今丈夫死后,整整捱了一个月,【亏他。】欲火如焚。自阴户中一把火直攻上头顶,一个脸时时发红滚热,几乎似坐地的真僧,那三昧火要从丹田下起茶昆了的样子,而不得了,不住走到门口望望。
一日,只见一个精壮少年,也还齐楚,一面走着,偶然看了他一眼,他此时那火益发冒了上来,忍不住笑说道:“你走路罢了,看我怎么?”谁知那人也是个色字号的先锋。见他话来得有因,又一脸是知,便站住脚,放胆笑答一句道:“因见娘娘标致可爱得很,故此斗胆看看。”昌氏笑道:“你看我,想把我怎么样的呢?”【正是你要怎么样呢?】那人笑着近前道:“凭娘娘下愿了。”【二人针锋相对,正是一对老手。】昌氏笑着瞟他一眼,往里就走,那人随后就跟进来。昌氏低声道:“我家有老娘娘呢,你且站着。”因伸头一望,不见他的娘,道:“快跟我来。”到了他房中,不暇开言,上床各自解带脱衣。【急得有趣。】那人有一副本事,二人足弄了有两个时辰,尚未肯歇。昌氏初经大敌,如登天之乐,那里肯放他,他娘半日不见女儿,看看关着门,打窗洞中一张,【先是女儿张娘,此时娘又张女儿。绝妙。】见他同着一个小伙子好弄。那小伙子像同他女儿有仇一般,下死力乱舂乱捣。他女儿像抽疯似的,浑身乱额乱扯,他只得回避,等那人去了,他说女儿道:“你一个新寡妇就做这样事,不怕传出去人笑话么?”昌氏道:“我嫁过的女儿,娘管不得了,我见娘也常做来,难道你是旧寡妇就该做的么?”【妙语,趣甚。】把他娘说得脸通红,反没的答。【真没的答。】
那人是个色精,遇了他这个色鬼,正是一对,三日不来,间或也送些盘费,或带些酒肴来吃吃。来则必弄,弄则必尽兴而后止。他娘料也禁他不得,各寻主顾,同居各弄,【奇语。】各干各事,那人到数月之后,力不能支,不知是病倒了,又不知是躲过了,再不见影。昌氏等了数日不见来,
他自经过这人之后,益发贪之不已,他生得风骚俏丽,又有钩人之术,丝毫不费力气,只用放下钩去,人随钩而入。况且全不计利,男子中能有几个王状元,十年前已薄相如的,无不乐从,从来人知道的多了。就有街坊闲汉气不愤,道:放着我们本坊本里的人不相与,倒同远处人来往,就打砖撂瓦的罗唣。昌氏同他娘商议道:“这里不好住,我们到西湖嘴子上僻静些的地方,寻几间房子去安身,那里近着天竺灵隐净慈各寺,这些和尚,人称为色中饿鬼,又说有不歇不泄的本事,况他十方钱粮,来得容易,不但图了快乐,且又可挣钱享用,岂不是好。”他娘也四十多岁的佳人,虽相与了些朋友,但白扰的多,送分资的少,要靠女儿挣钱度日,以他在下之一竖口,供在上之二横口,况连年他母子把这件事也做惯了,以为这是妇人家理所当然的事,不足为异就依他。在西湖上寻了三间房子,单门独院,倒也僻静,搬上去住下。
那西湖各寺中,禅和虽然也有,那吃酒养婆娘的和尚却反甚多,能有几个如参寥子说的,凡心已做沾泥絮,不逐东风上下狂。这样的高僧何可多得,又有那些串寺院的道婆子替他招揽,不一二日,就被他钩上一个。一传两,两传三,这些和尚以化缘为由,尽来赏鉴。且拿着施主布施的不心疼的银钱,都送他做缠头之费,终日大酒大肉,买来受用。他娘儿两个此时惟恨上下只有两口,吞噬不尽,真个是其门如市,大门中大和尚络终不绝,小门内小光头出进无休。昌氏不但领略了这秃驴的本事,且大获其利。他从朝至墓,那卵袋之头的人穿梭般出出进进,他皆不辞,尚不能饱其所欲。【昌氏可与河间妇作对。】
过了年余,这些和尚被他弄得鼻塌嘴歪,囊内已空,袈裟度牒都典了,就来得稀疏。他索性做了个半开门,【门未必止于半开矣。】索价甚廉,只要三钱一次,若本事高强,可以遂他的心,便不受价。你想这样价廉而工巧的宝货,谁不愿来交易。后来总不足兴,他出一个新今,即二三人同来,只受价五星,四五人只价一两,如有能弄得足兴,不但价钱不收,反以十金为赠,以做劳资。这些少年听得这话都疯魔了,皆摩拳擦掌而来,想白受用了,还反得辛苦钱回去,皆三五成群,相约而来,不想告弄得弃甲曳兵而走。吃酒的那人,也有一具好成文的阳物,又有一分耐久的本事,他闻了这名,约了一伙八个少年,凑了一两分银到他家来,原只说他见了八个人自然不肯,以为大家取笑的意思。不想他正在恨英雄无用武的时候,见了,竟慨然笑纳,这八个人没有说害怕竟走了出来的理,也自恃着这样八个精壮小伙子,可有弄不倒他的,遂轮流转上半日一夜,皆拱手纳降,被他痛贬一番,忍愧吞声击出。
这一日,那人在酒肆中当件奇事说给众人下酒,【新鲜淡菜,绝妙下淫之物。】被这道士听得。到了湖嘴边,只见一家门口,一个妖妖绕绕的少年妇人站在那里。道士近前打了个稽首,道:“女菩萨,借问一声,这里有个姓昌的在何处住?”那妇人道:“你问他做甚么?”道士道:“贫道寻他有句话说。”那妇人把他上下打量了打量,不像个化缘的道士。笑着说:“你想是要来相与相与他么,他不是好惹的。”道士道:“正为慕名才来相访的。”哪妇人道:“我就是,你寻找说甚么?”道士听说就是他,把他一看,虽为不美丽,眉目中另有一种骚态,令人魂醉。便笑着道:“到里边好说。”那妇人让了他过去。道士坐下,向身边取出银包,拿了有三两多一锭送与他,道:“久仰大名,意思要来亲近亲近,领教大才,无可为敬的,这些须微物聊表寸心。”那妇人笑道:“师傅礼太厚了。”道上道:“不堪匪薄,请收了。”又笑着附他耳上低声道:“但有一件,我的本事颇雄,况且我出家人见了妇人,如苍蝇见血一般,再没有厌足的时候,只求你不要推辞,就是盛情了。”昌氏道:“但愿你有这样本事。我倒也不惧。”道士又拿了有一两多一声与他,道:“烦预备个小东。”那昌氏见他肯出手,又见他说大话,忙把银子递与他娘买办去了。
这妇人是骚淫极了的,听他说有好本事,既发狂言,或有实学,满心要想试试。便道:“我娘去买东西,还得一会,我两个何不先各显本事看看?”【倒是他要先试,不但眉目中有骚态,满腔内皆骚意也。】道士欣然道:“甚妙。”关了门,进房脱衣。那妇人见道士的阳物只好四寸多长,一围大小,心中暗笑道:“我以为他口中既出大言,腰中定有雄具,谁知是这一点子东西,还摸不着内中的边儿。纵有通宵的本事,也是有限,多半这牛鼻子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心中暗笑。【昌氏诚妇人之见也,技勇精娴者,岂皆魁梧大汉耶?】他睡倒,两腿大揸,那道士伏在身上,一送到根,就伏着不动。昌氏见他这个样子,疑他是从不曾干过这事。笑着教他道:“你还抽抽动动,怎这么个样儿?”道士也不答应。片刻之后,妇人先觉得阴户中微热,后便如火炭一般,渐渐胀满,直抵内中极深牝屋之上,那头一时如顽蛇吐信,一时如小儿砸乳,下下戳着痒筋,快活难当,不多时,昌氏丢了一度,方知这道士手段果是高强,将他搂得紧紧的,道:“你果然好本事,我遇过多人,算你头一个了。”道士得了这番奖励,那东西在里边更钻得利害。那昌氏乐得皱着眉,只是嘻嘻的笑,不过顿饭工夫,他又丢了,道:“夜里再弄罢,我娘娘将要来了,我要起去开门。”那道士也就放了口气拔出,那昌氏觉得阴门胀了一下,【前日姑子便有许多艰难,今昌氏只觉一胀便拨出,虽谓两人有宽窄之异,余前谓如狗之涟帮,后不复写,评得是否。】不像先进去时不知不觉的样子,向他腰中一看,竟长将八寸,粗如钟口,如获至宝,忙起身一把捏住,道:“你原来竟是个活宝贝,【比那姑子尤爱。】这个样子,我今夜有个他足的光景。”【女赞男。】喜笑不止,二人穿了衣裳起来,那婆子也买了东西来了,收拾酒饭齐来,三人吃毕。
昌氏先尝了两次,才高兴动头,等不到黑,老早同道士脱衣上床,看那道士的阳具时,还是像先的那般小巧,两人上手弄起,不多时,乐得昌氏嘻嘻哈哈,一时又哼哼卿卿,像是内中钻得难过,一夜未睡,丢了有七八次,却也得了个心满意足。道土暗想道:“这个妇人,怪不得七八个男人敌他不过,果然是个骚淫极了的奇物,别的妇人经我采到三四次,再没有不哀求告止的,他竟全不在意。”因向昌氏道:“我生平阅人多矣,像你,真算一个铁了。”【男赞女。】睡了一会,穿衣起来。
道士见他夜来太过,恐伤了他,意欲辞行。那昌氏那里舍得,抵死留住,不但不要歇钱,连东道都是他拿出己囊来预备款待,日间还不放松,弄了一次,一到晚,忙携了道士上床。就弄上半夜,他还喜乐如前,到了下半夜,就有些勉强承受。道士要歇,他定不肯,又到天明,也就恹恹的不似那精神了。吃了早饭,要想去睡,又恐道士去了,悄悄告诉了娘,叫伴着道士,千万不要放了他去,他床上去睡了,那婆子才四十多岁,虽不似女儿奇淫,也是个好此道的。听得女儿说得这等津津有味,将道士拉到自己房中,要求他赐教。道士见他有年纪了,不敢下手,他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