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再取个杯子来。”道土道:“不消了,就是这一个轮流吃罢。”他笑嘻嘻也就吃了。【合卺犹他二人只用只杯。一杯,更亲热。】道士又斟了一杯,送在他口边,道:“好事成双,再一盅。”他道:“你也吃一杯。”道士强送到他嘴上,他喝了一口,被道士拿过,一口饮干了,道:“好香甜,【调情老手。】有趣。”他笑着瞅了一眼,又让他吃菜,他先不肯。道士再三相让,他也就不辞,吃了一会。这姑子三杯落肚,有些酒意了,烘动春心,两只眼水汪汪的乜斜着。【上眼如此,下眼不知何如。】道士又让他吃酒,他笑道:“我不吃了,吃多了不好过,【因此句想起一个笑话来:一女子在门口间立,适两个少年过,一个道:好个女子,只太月巴子些,那一个道:可好一个毛非。这女子进来问娘道:方才两个人,一个说我月巴子,是怎么说。娘道:他说你身子肥胖。女又道:那一个说我好个毛非,是说什么。娘不好说,谎答道:看见你手上有几个疥疮。女信以为实。一日母女旺邻家赴席,主人让他饮酒。女道:我不敢吃,吃了毛非会痒的。大约姑子也是怕毛非痒,故说吃了不好过。】你请用罢。”笑嘻嘻反尽着让道士吃。道士见他这个骚样子,也有些耐不得了,望着他笑道:“你不吃只是让我,我吃醉了回不去,看你怎么样打发我。”他笑着道:“回不去就在这树底下睡。”道士道:“这园子空,没人做伴,你要肯比我睡,我巴不得不去呢。”他把眼睛瞟了瞟,【骚态可掬。】笑着也不做声。【这个笑字也不刻不容缓之意。】道士又强让他吃了一杯,他推辞道:“我的酒实在够了。”【昔有一女子问娘道:人开口就说酒色,酒是吃酒了,色是什么。娘不好回答,说道:色是吃饭了。一日往亲戚家去,借酒饭相待,饮过数杯,再让他,他道:我的酒够了,到是色可以再添点。大约这姑子亦是此意。】道士看他那光景,也有了五七分酒意。脸上红红紧紧,眼睛一瞪瞪,不住嘻嘻的笑。暗想道:“火候到了,下手他罢。”便道:“你既够了,我们歇一会再吃。”就站起身来,那姑子也便立起。道士佯醉,假装站不稳,往他身上一倒,小姑子当他醉了,上前一扶。道士就势扑到他怀中,刚刚的嘴对了嘴,亲了一下,【有一旧笑话,一男子遇一妇,上前搂住那少妇,亲了一嘴,妇人大怒,男子道:奶奶息怒,我恐你要如此耳,在我何须如此。大约道士亦恐姑子要如此耳。】姑子笑着将他拧了一下,【浪极。】道:“我好意扶你,你倒这样不识呼。”【好意扶他者,原图此好意。】道士一把搂住道:“既承你好意,我再亲几个。”那姑子只是笑着推,也不动怒。道士见事有可成,就伸了要摸他下身,【道士要享用馒头了。】他用手拦着道:“我叫起来,你就了不成。”道士那里听他,把他抱住,放倒在褥子上,【此时才正经用着,拿来与道士垫坐的,反是自己垫着睡。不知先拿来时是有意否。】压在身上,连亲了几个嘴,道:“你同我相与,【也有做朋友之意。】我有大好处到你,补你的情。”那姑子上情动了,不啧声。道士趋势扯他裤子,他再要假掩时,已被褪下,露出肥臀来了。他只闭着眼笑,道上忙取肉具弄将进去,肥美至极,一连几耸,尽没至根。【一部书若许奸夫淫妇,却以一尼一道开首,见此辈能持戒律者少,大书之,为彼等下铖砭耳。】道士伏在他身上也不动。那姑子见他弄进去之时也不多大,过了一会,里面翻滚热起来,胀得满满的,那物在内中如蛇吐信子一般,不住乱戳,麻痒难当,嘻嘻的笑个不住。他初尝这种异物,顷刻就丢了一度。道士把阴精吸了个干净,定了一会,又是那样乱钻起来,只见他屁股扭着,两眉皱着,似有些难忍的样子,朦胧着眼睛只是笑,不多时又丢了。道土觉得这一次更多,吸了个畅快。
那姑子一连丢了两次,浑身痛快,说道:“够了,【酒够了用色,色够了用何物?】拔出来歇歇罢。”道士笑着道:“沾住了,拔不出来了。”他道:“你让我歇歇逗逗气,怎么只是皮脸。”道士道:“你就拔了。”看他两手推起道士来,屁股往后褪,果然阳物在阴中胀满了拔不动。姑子急了,道:“这怎么样好,你使些力拔拔呢?”道士笑道:“我没力气,你上我身来,用力拔了看。”抱着他一翻身到了上面,骑在道士身上,【先是道士骑驴,此时是尼姑骑牛,趣。】两手按着道士肩上,双膝跪住,尽力往上拔,沾得死紧,他把屁股乱扭混扯,撑得下门生疼也拔不出来了。【道士后于昌氏交接,并淫姚宅诸妇,再未见如此,独这姑子如此者,何故?他两个是开首的奸夫淫妇,谓他链在一处如狗之交耳,借此两个骂尽一部书中之奸夫淫妇皆狗之一类,故后不复写。】道士道:“你且睡在我身上,少刻自然会出来,你急得是甚么?”他只得伏下身子。道士把地搂紧,叫他伸过舌头来,紧紧含住,阳物在户中又是一阵混钻,觉得他舌尖冰冷,又丢了一度,里面更盛。道士吸得他兴足了,放了一口气,道:“你再投拔看。”他探起身子,屁股加力,往上一抬,听得不洞一声响,好像小孩子们卿了一个水,早已拔出。【小说中之写淫事多矣,未有如此奇喻。】姑子把他阳物一看,吓了一跳,长有七寸多些,根子底下粗不过一围有余,上半截竟像一根大菜瓜,所以内中塞满,却胀得不痛,【此所谓一个小圆红门,里面倒宽敞也。】先是他闭着气,其坚如铁.阳物粗,阴门小,就如狗莲帮一个理,【恐人看不出,特特提明,余前评是否。】故此拔不动。放了气,略绵软了些,所以一拔就出了。姑子道:“你怎么有这么个稀奇东西,先也不多粗,怎么一会就长成这么个样了?”道上道:“我是炼成的活宝,可大可小,先起弄时一送便人,着了阴气就长大了,他是就着女人阴户的,女人内中多深多大,他就长多粗多长,就是没有破身的女儿也弄得,就是任你多深多大的阴户也弄得。”哪姑子喜欢得两手捧着,细细赏玩了一回,不忍释手。道士道:“我也见过许多妇人,你的这件东西也是一个宝贝。”姑子笑道:“这件扁东西哪个妇人没有一个,怎么见得我的是宝。”道士道:“别的妇人弄头一次阴精都盛,第二次就少了,第三次还有没有的,间或还有受不得的,你的一回多似一回,再吸不尽,岂不是宝。”姑子笑着穿上裤子,重又热了酒来,二人不像先了,搂肩并坐,亲亲热热的一递一口,吃了一会,日色将西。道士笑着道:“多扰你的宝物了,过几日再来看你。”起身要去,姑子也笑道:“不堪匪敬。免劳道谢。你这去,几时来?银子带了去。”【一丝不漏,所以为妙。】道士道:“那银子送你盘缠罢,我不过五七日定来看你。”那姑子依依不舍,送出庵门。道士去远了,他还站着目送,远远见有人来,他才缩了过去收拾。
这道士隔着六七日以来望他,【已伏后,要过七日,方才采得也。】就带了下酒之物,大袖笼来同饮,饮得兴浓,就在花下做一出。【这一出名为花下佳期。】后来花谢了,就在他掸床上做了快乐窝,他爱这姑子有一百分,姑子爱他也是两个五十,亲爱无比,来往了有半年光景。姑子也就不能如起初的精脉盛了,道士恐伤了他,意欲别去。一日,对他道:“我看你老实可喜,我有一种异法传你,你一生受用不尽。”姑子道:“你传我个甚么法?”道士道:“我有采战之法,传与你罢,你学会了,自有许多的益处。”遂向到床上,附耳传了他许多的秘诀。那姑子欢喜得了不得,道:“你今晚不回去罢,夜里好传授得。”道士应允,【相厚半载,将别留共宿,是一部书所无者。】一连住了有四五日,见他学会了,又叮嘱了些话,把内中利害二字都详细与他说知。【此利害二字,这暗含着说,留着后来姑子传命儿时方才细述。妙。】然后道:“我传授你此法,也可补你的情了,我明别你他去。”又取了二三十金相赠。小姑子听他要去,吃了一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掉下泪来,道:“我同你这几个月的恩情,你怎忍就撇了我去。”道士道:“我为你在此半年,也不为不久了,你今学会了此法,我在此也没用了,后会有期,不必伤感。”【伏后。】替他拭了泪,又叮咛了几个保重,出门而去。这姑子一来感他相爱之情,二来喜他那个异物。他去后,悲切了好几日,心才放下。
过了些时,正想要得个人来试试法,恰好到听提了一角芦瓶水白酒,肥肥的一段骑马肠,两个咸鸭蛋来看他。【像形,饷肠得如鸭蛋之粗,则姑子大得矣。】姑子道:“你这半年多往那里去来,怎不见你?”到听道:“自从那日别你回去,第二日,有个朋友约我同他往湖广去了一回,事忙没有来别得你,昨日才来家,今日特来看你。”【道士遇姑子半年有余,而到听系姑子厚友,多日未会到庵,岂非疏漏?有此问答,方见久不来之故。甚妙。】就在小姑子房中,二人饮了一会,到听笑道:“那一日我多了一杯,辜负了你的美情,没有尽兴,今日来替你陪罪。”就去扯他的裤子。小姑子正想拿他试法,欣然解衣,二人干了一会,姑子几锁,到听便丢了,姑子觉得果如醍醐灌顶,甘露沁心,乐不可言。到听也觉得快活无比,恋恋不休,一连三度,【与道士初采姑子时作对。】弄得猥头搭脑,头晕眼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