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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教父

作者:钟连城 | 分类:奇幻 | 字数:6.6万字

第2章

书名:香港教父 作者:钟连城 字数:3.4千字 更新时间:12-13 11:59

彭昆正在吆喝着招徕生意,一见阿珠立即嘻皮笑脸:“老婆,你又回来了,舍不得我是吗?”说罢压低声音,“你来干什么,老实告诉你,这地方我要定了!”

香珠这次有备而来,并不胆怯:“阿昆,我的鱼哪里去了?”

彭昆不曾想到阿珠是来找茬的,嘻嘻笑道:“鱼?我卖了!”

阿珠不急不愠:“那么,鱼篓呢?总得还我吧。”

彭昆眯缝着一双好色的眼睛:“鱼卖了,鱼篓当然得扔掉。”

阿珠柳眉一竖,指着他高声叫道:“大家听着,阿昆霸我摊档,还当众调戏我,又把我的鱼卖了,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理?”

彭昆奸笑,拍着胸部用阴阳怪气的声调说:“我就是王法,我就是公——”“理”字,下巴已被陈余祥捏着了。

彭昆一惊道:“你、你是什么人?捏我干吗?”

是陈余祥又把手移到彭昆脸上:“我是过路的,你这下巴不好捏,这张脸皮很厚,小子,把鱼还给这位小姐!”

彭昆正要发作,见后面还站着一位陌生年轻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忙道:“我没卖她的鱼,她自已拿走了,你、你们想干什么?!”

陈余祥步步紧逼:“刚才我听得明明白白,你自己承认卖了鱼扔了筐,怎么又出尔反尔?我们不干什么,路见不平,要讨还一个公道!”

彭昆见势不妙,转身溜走。陈余祥也不理会,和陈百威把彭昆的鱼摊踢翻,带鱼、马交鱼、虾倒得遍地都是。附近的摊主情知不好,纷纷收起鱼篓、杆秤逃跑,偌大的棚子顿时空空荡荡。陈余祥也意识到一场恶斗无法避免,吩咐道:“阿珠,快躲起来!”

很快,彭昆领着阿枫、阿飞过来,气势与刚才迥异,换了一副凶狠面孔指着陈余祥:“就是他!”

话音甫落,苏小枫、苏小飞各执一条扁担劈将过来。

陈余祥躲过,随手拾起一只鱼篓迎战,陈百威也操起一块设摊用的木板加入其中。

陈余祥、陈百威出生的地方尚武,并形成规矩:凡陈姓男丁,不管家里多穷,从小就得接受武功训练,以抵制外族人的欺侮。阿祥、阿威习武多年,第一次派上用场,以二对三十分轻松,很快将他们打趴在地。彭昆鸭子死了还嘴硬:“小子,还是老老实实放了大爷,在香港大爷我的同乡成千上万,当心收拾你!”

陈余祥见他那副嘴脸确实讨厌,在地上捡了一条踩坏的鱼填入他嘴里:“老子偏不信邪,看你如何收拾我!”

彭昆“哇哇”叫着。旁边的香珠捡来一只鱼筐,陈余祥把彭昆提起来装入筐里,随后,陈百威也将阿枫、阿飞一并装入筐用屁股坐在上面。

市场的鱼贩平时最恨这几个人,都拍手称快,说这回总算逢上了对手。彭昆、苏氏兄弟在鱼篓里挤得嗷嗷叫,陈余祥拾起一杆断秤捅彭昆:“还充不充大爷?叫爹我就放了你。”

彭昆不叫,陈余祥就用秤杆挑着烂鱼往他嘴里塞:“你还嘴硬,我看你能硬到几时,不认输就一直喂你鱼吃!”

彭昆吐掉口里的烂鱼:“我,我认输。”

毛竹编的鱼筐很大,彭昆一张满是泥的嘴刚好被挤在外面,他一口接一口地吐着鱼泥。

陈余祥等着他认输:“怎么样,还不肯叫我爹?”

彭昆蠕动着嘴唇,喘了几口粗气:“我叫,叫你——”

陈余祥逼近一步:“叫我什么?”

彭昆啐了一口:“我叫你儿子!”

陈余祥火起,寻一条更大的鱼往他嘴里塞,彭昆口太窄,进不去,扔了鱼和陈百威猛摇鱼筐,筐里的三人同时哭爹叫娘。

两位正“教训”彭昆仨人,南叔随后赶来:“住手,祥仔、威仔,得饶人处且饶人!”

陈余祥道:“这三个家伙不是人,没人性。”说着仍继续摇筐。

南叔气喘吁吁地附耳陈余祥:“你惹麻烦了,香港不比家里,湾仔地带广州人很多。”

陈余祥有点发虚,自找台阶说:“阿威,看在这位大叔份上,他们!”言罢,揭开筐盖,叠在最上头的苏小枫哼哼叽叽从筐里爬来。

彭昆三人都出来了,陈余祥手指他们:“你们听着,今天我看这位大叔的面子饶了你们,今后不许再欺侮弱小,若让我碰见,小心狗命!”彭昆等人的,全身是泥,样子十分狼狈,走了一段路,估计追不上他们了,回头叫骂道:“小子,好生记着,老子不会放过你!哎哟,痛啊——”

苏小枫、苏小飞伤势略轻,跑过来搀扶:“昆哥,伤得重不重?”

彭昆摆着手:“不要管我,盯着那两个家伙,这仇一定要报!”苏小枫果真放开彭昆,躲在一个档口后面。苏小飞道:“阿枫,不要盯,给他们瞧见又追上来揍我们。”

苏小枫搔着头:“不盯紧给他们跑了怎么办?”

苏小飞道:“笨东西,保证跑不了,我有办法找到!”说着附在彭昆耳朵旁咕噜几句什么。

彭昆“嘿嘿”一笑,挥手道:“阿枫,我们走,阿飞说得有道理,找阿南那个老不死的去!”

彭昆三人离去了,市场暂时无大碍。香珠从熟人处把早晨那篓鱼搬出来,南叔和阿祥、阿威早已收拾好摊位,摆好等着顾客上门。

市场又恢复了往常热闹、繁荣,仿佛这里根本不曾发生过一场斗殴。所不同的是,南叔的熟人不时走过来问道:“何南,两位后生仔是你什么人?”南叔是老实人,回道:“是我表侄,日后就留在这里了,请多关照。”

陈余祥在广州市呆过一段时间,并且加入了一个叫“洪胜堂”的组织,懂得复杂的江湖常识、事体,待没有外人的时候提醒道:“南叔,你老千万不要对外人说我们是你的什么人。”

南叔不解:“怎么啦?你难道不认我这位表叔?”

陈余祥道:“南叔别误会,我们要提防彭昆找麻烦,你说过他有大把同乡,在这里。”南叔一听,明白过来,叹道:“刚才你们两个教训得过火了点,好了,好了,阿珠留在这里,你们跟我回去吃饭。”

仨个人一路无语,回到筲箕湾华人居地。这里房屋密集,大多是红砖青瓦结构,在山坡上间或有红墙绿瓦的富人别墅。

南婶已提早备好饭菜,多是时令鱼类,或盐煮或清蒸,这时恰好有卖烧酒的在门外叫卖,南叔要了两斤。

陈余祥、陈百威初来乍到,诸多事务南叔南婶已安排好了,睡的地方是香珠的闺房,香珠搬去和父母同住。先说好头几天两人各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然后和南叔一起去码头贩鱼,拿到春园街市场出售。

南叔这边按下不表,单述彭昆本是个争强好胜的无赖,从广州来到香港谋生处处与人争斗,挨了不少拳头。为此,他天天在湾仔地带串联游荡,几个月就筹办了一个“广州同乡会”,所谓的“会”并无固定办公地址,只凭彭昆一张油嘴说通了三五几十个广州籍的同乡,凡与外乡人发生争执,串通一下,立即聚在一起替同乡出气,这一招倒还管用,广州人在湾仔地区很快形成一股势力。谁都难免为争地盘、抢主顾、霸档口等利害关系发生磨擦,彭昆自有了“同乡会”做后盾,气焰也嚣张起来,严然成了春园街市场一霸,争地盘抢主顾对他来说已是小事,有时甚至调戏民女。

彭昆挨揍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回到租房洗罢澡,换了衣服就令苏小枫、苏小飞速去通知其他同乡,下午时分,便纠集了二十来名血气方刚的好斗青年。

彭昆故意躺在床上,一边叫痛一边陈述两个东莞仔口出狂言,不把广州人放在眼里。

众人火了,寻刀拿棍,非要立即扒了东莞仔的皮,彭昆挥着手道:“弟兄们别急,此仇当然要报,但现在不能,一大堆人去肯定吓跑他们。”

大家觉得有理,香港这么大,东莞仔随便躲在哪里都难寻找。彭昆分析,他俩是何南的什么人,今晚肯定睡在他家,待夜深人静把他家重重包围,量他插翅难飞!

苏小枫听了,第一个鼓掌来:“好计!”

彭昆随后吩咐苏小飞带弟兄们到附近的饭店用餐,留下苏小枫用田七磨酒替他揉身子,到了傍晚,便能爬起来挥拳踢腿了——原来他并不曾伤了骨子。掌灯时分,苏小飞领着二十多名酒醉饭饱的同乡从饭店回来。这伙人一回来忙着拿刀拿棍,彭昆制止道:“不要,太招遥了,从这里到筲箕湾好几里地,这样会发现的,等到了阿南家里砖头、瓦片都可做武器。”

众人依言,再次计议一番,由阿枫、阿飞领头,彭昆压后,浩浩荡荡向宵箕湾开拔,彭昆满腹仇恨,发誓此去非要打断东莞仔的腿才解恨。

穿过晒鱼场,进入密集的华人居住地,空气很闷,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凡人口过份密集都是这种味道。

阿枫、阿飞凭记忆寻到了南叔的砖房,彭昆用手式示意众人分散,从前、后、左包围房子——右边因与别人的房子接攘,不必把守。

彭昆特令门口多守几人,自已从厕所寻了一条木棒去左边的木窗窥看,木窗糊了一层纸,像是新糊的,里头亮了灯,伸出舌头舔了片刻,便有了一个洞。

但见煤油灯下,香珠正脱衣准备就寐。

彭昆心里一热,一股无可阻挡的酥麻由脚底直冲头皮。他口干舌燥地窥看着香珠从最上一个钮扣子解到最下的钮扣,然后像花生去壳似的一点点露出粉红内衣,青春少女的丰满胴体便隐隐呈现……彭昆恨不得有邪术,脱去她最后的遮掩……就在他最最销魂之时,香珠钻入帐里,灯随即被躺在地铺上的南叔吹灭……彭昆收敛起欲望,离开窗口,蚊子从裸露的手上、脸上惊飞四散——他娘的,看女人居然连蚊子咬都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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