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鑫鑫接口了,她慢条斯理:“那——可不叫迷糊,那叫聪明,就凭这份迷糊聪明,你们看着吧,心心的阔太太准能当到底!” 完了又补一句:“当然,只要生下孩子!” 她们人人都知道,俞羲丛娶心心最大的目的就是生孩子,生基因优良、智商过人的孩子,最好也给来一个十三岁就考上极品大学的天才。 水心心生几个聪明孩子,再适时沉默识趣,她俞太太的太平江山就稳坐了! “做大老板的太太哪个不得忍气吞声!都象咱们这种性子,大老板的滋润日子可怎么过?整天忙着给自家后院扑火吧!那可不成,有钱人嘛,家外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这才叫风光日子!做太太的,你乖乖享受物质享受贵妇名誉就成了,想的多没用,嘴多舌多给你休了,重娶!” 水鑫鑫啜口茶继续道:“只要款多,甩开你,人家掉头就得扑来一大片,咳!女人啊,活那么明白做什么!就得迷糊点!” 丹沁受不了这言论,但又不能不称其为现实,颇无奈的‘唉’了一声! “哎呦嘴多嘴多!”水鑫鑫瞥见母亲嗔她的眼色赶紧扇嘴打住话头。 刚刚捧起茶忽然又‘哎’的一声:“对了俊佑,别成天口无遮拦,俞羲丛在乎着呢,昨晚上跟王剑吃饭,听说‘兆恒传媒’的老板被俞羲丛那边人下了警告,以后报道中严禁出现绯闻事件严禁涉及咱老四呢,之前爆料的那几个记者已经全被摘了牌子!” - 妹妹们,乖,继续收藏,鼓励百迦拼命更文 还有推荐和评论,爱你,想你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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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佑闻言,从报纸上挑起眉看大姐。 大姐水鑫鑫红唇翕动,喋喋不休:“还有路其亚那边,警告都没,直接给整惨了,前天印出的报纸码进报仓不准发行,全部封存!” “俞羲丛不是不在意媒体炒作?”丹沁说,隐约记得俞羲丛在某次访谈节目里的言论:对媒体虚虚实实的报道他从来不予理会, “是啊,不在意,可这次拧上了,据说火气大的很,路其亚恐怕要被整瘫,报纸不能发行不说,昨天股市上还给挫了一下,俞羲丛那个人啊!”水鑫鑫摇头道:“只要别触着他!触着就得给你整趴下!” 刚刚母亲起身上楼看淼淼去了,水鑫鑫说话又没了忌讳,“那个人啊,狠!” 丹沁反倒因这个狠字眼亮,男人嘛,狠点硬点完全是种’派’。 “那些无良媒体就该教训教训,也忒损了,把以往姘?妇全列出来了,损俞羲丛就行了,还拿出心心来损!”丹沁话虽这么说,但口气绝非为心心抱不平,纯属谈资! 水鑫鑫怪异一笑:“老四确实冤!王剑说俞羲丛这次是冲冠一怒为娇妻呢!老四那头脸身段儿,谁得了都要稀罕几日的!” 一边儿的俊佑折起报纸往几上一撂:“又没完了!难怪心心到门口了还拐弯儿走了!” 他知道心心为什么不来,怕人觉得她那豪车家奴的显摆是一方面,她爱清静也是一方面。 这些个女人,实在忒吵了! 大姐丹沁继续喋喋着,俊佑无趣,起身到露台抽烟去了,望着窗外清静幽的高干大院他抱臂思忖:最近铺天盖地的新闻心心不可能不知道,中午见着她时她还是不忧不喜老样子,可日子久了她能熬下去吗?不信她心里就不憋屈! 她不但憋屈她还累,出出进进的保镖车夫伺候着,她觉得显摆,但她没办法! 俊佑知道她没办法,但还是忍不住挖苦她,谁叫她当初不听劝,嫁给那个道貌岸然的大财阀? 俞羲丛的那些名声,俞羲丛的那种傲气等等等等,全是他俊佑看不惯的,就她心心那么点柔弱性子,刚刚好叫人家当金丝雀子给养了? 想到这,俊佑真咽不下这口气,好歹心心也是厅部级领导门第的**,又是天才脑袋瓜,又长的那么出众,几乎还没经过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完完全全一张白纸,就端端的给人玩味消遣去了? 没了人身自由不说,一点不受尊重,傻子一样被圈在金丝笼里,俞羲丛在外面怎么玩儿怎么鬼混她一概不知,而当初不嫁他俞羲丛,她得嫁多好多体贴的男人啊! 俊佑深深为心心惋惜,光这高干大院里就有多少子弟想着她啊,过去在学校人们称她为全民情人,可到如今她自己懵懵懂懂的就跳火坑里去了。 切!想到这俊佑不由叹气,也不知父母是怎么想的,心心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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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佑惦记心心,夜里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时心心正打坐在波斯绒地垫上练瑜伽。见是俊佑号码,她蹙眉不接,一只手抚着自己额头叹息,终于接通,打起精神一声:“帅哥!” 俊佑嗤一声:“这腔调!一听就是装出来的!成名的滋味不错吧?” “唉!深更半夜打电话就是为来挖苦我?” “想着是安慰安慰你的,叫你这么一装就没那份儿心了!” “得了吧你!”她少气无力。 “哎,说实话,气坏了吧!” “气什么!不气!”心心知道他得拿那个事来挖苦她,她说:“你知道吗?那些事不纯粹是坏事,它能让人清醒,让人变得有所防备。” “嘁,还防备呢?世界上没有比你心多的人了,可犯起糊涂来数你第一!” “错!这种‘糊涂’属于大智慧的境界,你悟不了,跟你追求的小聪明没法比!” 俊佑鼻子一哼:“一只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鸟还谈什么大智慧!” “……”心心给这句话噎了个半死。 “怎么把人说的这么不堪!还是豢养、还是金丝鸟,这词儿用的!我有那么衰吗?” “你没那么衰,阔太太水心心的日子过得滋润着呢!”想到母亲下午说怀胎二字,俊佑忽然想提醒心心:“哎你看见那些镜头照片什么感受啊!你不觉得你该及早拿主意呐?” “我看它干嘛,找心烦啊?” “看!还是烦吧!” “总是不体面吧!” “不体面可不是受气?” “不体面是面子上的事情,受气是心里边的事,能一样吗?” “嘴硬吧你!” 水心心展了展腿胳膊,故作轻松道:“水犇犇大少爷,你不了解我的。” 俊佑鼻子里发出轻轻一声讥笑:“知道你能装,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现在又装顾全大局的阔太太!不跟你浪费口舌了,睡觉去!” 水心心扑哧笑了,吃吃笑嗔道:“什么呀!一口一个阔太太,难听!” “好了好了拜拜了俞太太!” “讨厌!”水在这边吃吃吃笑开了,打不了停,把自己笑的莫名其妙。 觉出俊佑已经收线她木木挂了电话时,脸都笑僵了,双手覆上去轻扪,却触到了一片湿滑,她顿住了,缓缓放开手,眼睛凝向自己的手。 手心里,一把泪珠! …… 周六的下午,占据亚洲传媒业半壁江山的陆氏传媒集团老总陆宪奇,匆匆步入‘羲远国际’大陆公司总部的金字形大厦内,在秘书小姐的引领下向总裁办公室走去,到达总裁室门口,陆宪奇抬手示意秘书小姐止步,他亲自推开门。 豪华的总裁室阔大如殿、纵深悠远,举目望去,极深处的落地窗前,一个高大贵气的身影,背身向窗、负手而立。 西向的窗户,下午的阳光倾泻而入,给那稳健身形沐了一层极光金晕,整个背影顿显霸气凛然! 陆宪奇且稳了稳,“哈哈哈,我说今儿怎么一大早紫气东升,原来是俞大贵人要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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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羲丛从窗前转过身,面部表情已经转换,原本沉思的脸上升起笑来,他伸着手快步朝陆宪奇走来,“陆宪奇,陆总!”俞羲丛声音洪亮,步履矫健,一看便知是一个有着多年商海生涯并且春风得意的时代骄子。 他很重地握了下陆宪奇的手:“很抱歉,周末把你请来。” 请陆宪奇坐到会客的真皮沙发上,俞羲丛到大班台取雪茄,他高声说道:“我们这对老熟人,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啊。”俞羲丛之所以说他们是老熟人是因他们平时有业务往来,电话交流也有多次。 陆宪奇呵呵笑着:“是啊是啊!” 俞羲丛没有传唤秘书进来沏茶,他用雪茄招待客人。 陆宪奇抽起雪茄,笑呵呵的等着俞羲丛的下文。 俞羲丛倒也干脆,究竟是习惯了分秒必争的商人,他回到大班台后面坐定,开门见山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陆总,今天你旗下的报刊不能发行!” “哎?”陆宪奇故作诧异的停烟望向俞羲丛。 “我为八卦新闻上过心的时候少之又少,而这次,不得不干预。”俞羲丛吸口烟,脸部顿时云雾缭绕,“为了八卦新闻这样的小事请陆总跑一趟,让陆总见笑了。” 陆宪奇很夸张的苦笑:“于俞董来说这确是小事,可停刊停报可是大事啊,损失……” 俞羲丛呵呵一笑打断了陆宪奇,他的脸远远隐在烟雾中,仿佛没听到陆宪奇刚刚的叫苦之声,他不紧不慢道:“一直太忙了,连私事也是底下人去办,可是今日闲下一看,发现办的是一团糟,我刚下飞机,还未回家,匆忙请陆总来,是不打算被陆总拒绝的。”他的眼睛在烟雾后微眯。 “是否有不妥的言论触到俞董了?”陆宪奇有意拖,说实话作为老总,自己旗下的分支机构发什么报道他是不可能过问的,但近日俞羲丛的新闻实在太多,尤其今日爆料的这条新闻实在太隐秘了,谁也没想到俞羲丛又被挖出这样的私密之事。为上次路其亚被迫停刊一事所虑,记者拿回材料后不敢写,请示层层主管仍做不了主,结果请示到了他这里,是他亲自拍板发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