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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十角馆/十角馆杀人预告(馆系列之一)

作者:绫辻行人 | 分类:奇幻 | 字数:6.3万字

第16章

书名:杀人十角馆/十角馆杀人预告(馆系列之一) 作者:绫辻行人 字数:3.1千字 更新时间:12-13 15:08

『从刚刚到现在,一艘渔船也没有。』阿嘉莎含着悲戚的声调说道。阴暗的天空下,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广阔的海显得异常沉重--。

『艾勒里,玩点魔术瞧瞧吧!』阿嘉莎佯装出轻松的语调。

『我不是!』阿嘉莎抱着头,摇摇晃晃地朝树林那头后退。『--我不相信,怎么会有这种事?凡斯、爱伦坡,欧璐芝真的死了吗?凶手真的在我们当中吗?』

『这套魔术必须从这种状态开始。』艾勒里轻咳一声,瞅着临座阿嘉莎的眼睛。『看清楚阿嘉莎。这裹有小丑牌除外的五十二张牌,请你任意想其中最喜欢的一张。』

『关掉吧,我不想听。』阿嘉莎没好气地说道。陆路识趣,赶紧切掉开关。

『大家一起来也可以,凡斯。如果有船通过,应该是出入港口的时候--大概在傍晚到黎明左右。』

『喂,卡,最好不要采取单独行动。』艾勒里叫道。但是卡头也不回,踩着急促的脚步很快地消失在树林中。

『艾勒里,中村青司去年不是死了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会有这种事,他思忖着。但是--记忆深处似乎一直牵动着。到底--是什么想不起来呢……。

『是呀!所以--这不是讨好,我一直很崇拜你。可是卡正好相反,他一定是嫉妒你。』

『别泄气,应该会有船经过这附近。也许派人守望比较妥当,两人一组,三组轮流。』

『别的可能性?』

『对,不要说出来。--好了吗?』

他指的是呈现限前的猫岛。陆路站在艾勒里旁边,再三留意足下的状况。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凡斯垂下肩头。『热终于退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你还不懂?就是岛上躲着第三者的可能性。』

『哦?』

『也许有船吧?像这种距离,只要有个小橡皮艇就绰绰有余了。从那边的岩区出去……喏,陆路。』艾勒里用手指着,又说:『岛的斜坡好像能爬。』

『最后只好生火引人注意了。』

『那就怪了,如果凶手是外头的人,怎么知道你把塑胶板收在厨房的抽屉里?』

没错,艾勒里所指外来凶犯的可能性不能一概否定。说不定真的有第三者藏身岛上,伺机要我们的命呢!然而把这件事立刻联想到中村青司,是不是扯得太远了?青司尚在人间的可能性究竟多大?假定青司还活着,为何要向素未谋面的我们下毒手呢?

陆路带来的收录音机传出的声音,不久换成女性D·J嘈杂的嗓门。

『对。--好,行了。』艾勒里拿起装着牌的盒子,放在左手。

『别担心,会有办法的。』爱伦坡拍拍阿嘉莎的肩膀,络腮胡底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而,她却更加紧张。

『你是指,青司才是凶手,而所谓青司其实是园丁的尸体?』

4

『哎,我们怎么办?』阿嘉莎害怕地看着两人,平日充满自信的眼神早已不见踪影。

陆路终于放弃,看着一旁的艾勒里。然而他也已经无话可说,冷冷地凝视海面。

『不是的,阿嘉莎,你不是要看我玩牌吗?所以得暂时放进口袋。』

爱伦坡默默掏了根烟,叼在口里。

阿嘉莎歇斯底里地叫着。『我不要和可能是凶手的人单独相处,别开玩笑!』

『--嗯,是呀!』眺望着猫岛蹲踞白波间的漆黑影迹,陆路混乱的脑海里拚命思索。

拍打着足下断崖的波浪,无情地抨击心扉。每当此时,彷佛觉得记忆的碎片再度被波浪卷走。

给了凡斯一根烟后自己也叼上一根,爱伦坡满脸沈痛地交叉双手。

『这个嘛--』

『那还不简单。十角馆玄关的锁早就坏掉,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大厅。昨天一早,「那个人」先把塑胶板摆在桌上,等我们起来后躲在厨房窗口偷看屋里的动静。或许,我们当中有人当他的内应。』

『陆路,我在想别的可能性。』

『虽然这么说,说不定你或者凡斯,正是杀害欧璐芝的凶手--』

『想好了。』

『那是凶手行凶后,为了到大厅那边拿塑胶板贴在门上,所以从里面打开的。』

『不会吧……』

『咦,你怎么把牌收起来了?』

『那倒不一定。

『现实和推理小说不同,艾勒里。--那么你说,中村青司杀我们的动机何在?』

艾勒里用力弹弄手中的纸牌,然后收回盒中放入上衣口袋。

『因此青司还活着,现在到了这个岛上?』

『可是--青司是凶手这种事--实在难以想象。』

穿过小路来到崖上,发现卡正坐在那儿。他一见两人身影,立刻掉头站起,一言不发就想离去。

『好,专心念就可以?』

『很可能。说不定他一直住在岛上。』

『现在--』

『所以我们正在查呀!刚才不是检查过小船屋吗?只不过那儿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当然,先得找到和本土连络的方法,另一方面设法探查躲藏过人的痕迹,我提议到猫岛看看也是这个缘故。』

『嗯?』

在沈闷的静默中用过简单的晚餐,六人避开欧璐芝房门正对面的位置,围坐在亮着灯的十角形桌子四周。门上仍贴着喷有『第一个被害者』字样的塑胶板,可能使用了强力黏着剂,怎么剥也剥不下来。

『卡和陆路?还有艾勒里也是……当中有人杀了欧璐芝,又切下她的手腕?』脸色苍白的阿嘉莎浑身发抖。

愤怒与屈辱笼罩全身,卡凝视前方的风景。

『……由于低气压的影响,今晚入夜以后到明天晚上,各地云层将显着增多,天气略微转坏,明后天缓缓回升。九州岛各地明天的天气预报……』

『也是个问题。』爱伦坡回头看看背后的树林。『都是松树,可能不容易引燃。或者收集枯叶来烧--?可是从陆地很难看到。还是得有船经过……』

『这种事未免太离谱了……』陆路缓缓摇头。

『那些传说的鬼故事,怎么能当真?我问你,案发当初警察和记者滞留岛上期间,还有现在--青司究竟藏在哪里?』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

『是吗?欧璐芝房里窗户没拴好对不对?假设欧璐芝忘了锁窗户,外人不是很容易进去吗?』

『我只是在讨论各种可能性。陆路,你虽然很喜欢推理小说,但是似乎有点缺乏想象力。』

『凝视这盒纸牌--把你心里想的纸牌名称,专心地向盒子默念。一定要很专心……』

『我知道他的心态。』欧路瞥了一眼卡走过去的方向,接着说:『艾勒里,你总是--即使目前这种情况,也能够冷静地置身事外纵观全局。』

『到底什么意思,艾勒里?』停下脚步,陆路追问道。

『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晓得有没有可以当做柴火的东西?』

『这样有用吗?』凡斯边点烟,边仰头观察天色。『云层分布不大对劲,今晚可能会下雨。』

『没错,看样子不会有船经过--。就算砍树造筏,也没工具。何况那种小木筏,到得了陆地对岸吗……。来根烟?凡斯。』

『我不要!爱伦坡!』

『记得前天渔夫老爹说的话吧?十角馆的灯光可能是青司点的。』

『嗯?--哦,好。』

『房间的门为什么也没锁?』

莫名其妙!她以为我是谁--哈,我会为那种事杀人吗……)

『全是灌木,这儿的观察面不佳。』

『在心里想就可以吗?』

『这么说,你也是嫌犯之一喽!』凡斯以前所未有的阴沉表情反击。

艾勒里从上衣口袋掏出红底脚踏车的纸牌,连牌带盒摆在桌上。

一阵风吹过,带来黄昏的气息。

『外来凶犯的可能性。』回过头,艾勒里微笑着说。『怎么,难道你希望我们当中有杀人犯?』

『对,单纯的掉包诡计。』

『我想是--』艾勒里若无其事地说道。『中村青司。』

『我给人这种印象吗?』

艾勒里和陆路察看海湾栈桥及蓝屋遗迹边的岩区后,穿过林中小径,朝面向猫岛的岛屿北岸走去。

『唔,是这样吗?』艾勒里一脸与我无关的模样,向海踏出一步。

为了找出连络本土的方法,卡以外的五人分成两组探索全岛。这裹是爱伦坡、凡斯、阿嘉莎三个人,正从岛的南岸向东岸探查。

『真糟糕。--为什么事先没想到发生紧急情况时的连络方法?』

『那么,三个人一组……』

『你……别开玩笑。可是,到底是谁躲在岛上?』

『所以我说那是个错误。你没这样想过吗?陆路。半年前发现的青司尸体是具「无脸尸体」,而且还有个园丁同时失踪。』

『如果躲个两、三人,并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个断崖怎么办?』

『这家伙真伤脑筋。』艾勒里轻啧了一声。『刚才大家都很冲动--我也觉得说得太过分了……。可是,他老把我当仇人看待。』

『试试看,不过我想船发现我们的可能性很小。送我们来的渔夫老爹说过,这里的渔场在更南方,很少有船接近岛屿。』

(都是欧璐芝的错。我被她甩了?哼!只不过一时无聊,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她倒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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