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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待昭阳/犹带昭阳日影来

作者:木浮生 | 分类:奇幻 | 字数:6.4万字

第20章

书名:犹待昭阳/犹带昭阳日影来 作者:木浮生 字数:3.2千字 更新时间:12-13 21:08

“这些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日后不可再提,否则后患无穷。”

“我……”

尚睿将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听话。不然我都不禁想抓你见官领赏了。”

本来说话人兴许是好意,但是配着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加之那哄孩子一般的“听话”二字,在夏月听来全然都是轻薄之言。

“见官也好,把我绑了直接去领赏也好,随你想怎样!”夏月站起来,微微恼了。

“真的随我怎样?”尚睿也起身,说着步步靠过去。

“你想干吗?”

“既然你要遂了我心意,我就想再试试。”语罢将目光转到夏月的唇上。

“你!”她顿时更恼,扬起手想再掴他一掌,没想到手却被尚睿扣住。

他摇头:“我可没那么蠢,被你得逞两次。”

“你放手!”夏月仰起头,倔强地怒视他。

他并未松开,捏着她的右腕,悬在空中。

“我叫你放手。”夏月挣了一下。

尚睿淡淡道:“我这人最不喜欢人家使唤我。”宫里那些人,都是顺着他的毛说话,将他眉目神色的一颦一蹙都当作天大的事情对待,哪敢有人忤逆他。

夏月想强将手抽出来,他却五指一收,勒得更紧。

哪知她被弄得生疼后不但不服软,反而举起剩下的左手继续反抗起来。她左手捏着玉,若不是那玉事关重大,她肯定会对着他的眼睛鼻子砸过去。如今,她只敢紧紧地捏住它,握成拳头向着他抡来。

尚睿是习过武的人,对付她真是无需半点精力,迅速地又用另一只手制住她。

他这辈子没迁就过什么人,尤其是女人,被夏月这么一拗,便惹得他不悦了。而她生气的时候,脸蛋红红的,咬住下唇,此刻双手均被他制住,动不了半分。

两个人僵持着,站在雪地中,谁也不让步。

从远处看,他俩贴得近,姿势略有暧昧,可是各自的神色却不太应景。

“闵姑娘,”尚睿开口讥讽道,“就算以前没学过伺候男人,也总该有人教过你如何做女人。”

夏月闻此言,怒气更盛,险些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

一旁的荷香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连心中升起无奈,是尚睿他自己先拿人家姑娘逗乐,人家姑娘不依他,结果他还不乐意了,于是劝道:“公子……”

尚睿睨了他一眼:“没你插嘴的份儿。”

明连低头再不敢言。

哪想被人这么一打断,尚睿的不悦之感顿时消了大半。他挑了挑眉,迟疑了一下便放开她。

那玉蝉不算大,可是捏在夏月掌中还是露了个尖出来。他本来已经松开她的腕,右手在半空中又忍不住折回去,心中不禁还想要再看看那块玉。谁知她这回反应极快,倏地将手缩回去背在身后,戒备地看着他,把东西紧紧护着,那模样活像一只怕人抢食的猫。

尚睿哑然失笑。

“我以前见过你。”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夏月不明他言中之意,回嘴说:“与我何干。”

他这次倒没恼,微微一笑便默不作声了。

过了一会儿,他望着她又说:“方才我欺负你,你怎么不哭?”

夏月忽而觉得这人真是万分可笑:“我想哭就哭,想笑便笑,与你何干。”

“左一个与你何干,右一个与我何干。你对谁说话都这样不中听?”

“是你无礼在前。”夏月道。

“好歹我也路不拾遗了一回。”尚睿示意了一下她手里的玉佩。

夏月垂睫看着那玉,怔了怔,她这是怎么了,居然差点跟这人打起来。于是,她没再答话,将玉贴身收起来,踌躇了稍许,僵硬地委身朝尚睿行了个礼,“多谢”。

荷香也跟着拜了拜,便一起告辞了。

主仆二人走回大道没几步,天色突然转暗又下起雪来,寒风凛冽。风夹着雪渣子吹进脖子里,冷极了。

锦洛原本没有这样的天气,加之昨天的第一场雪来得突然,新衣也未置办,此刻她身上只裹了件厚袄。裙角和脚下的鞋都已经湿了,手脚均冻得发麻。

路面积着雪,此刻已经被车轱辘、马蹄、人脚碾得泥泞不堪。

此地,自然是没有回程的马车可以坐的。

她怕雪越下越大,拢着衣,小心看路,快步往回赶,丝毫不敢大意。

忽听一阵马蹄声从后传来。

她拉着荷香,小心地缩到路边一侧,默默地待一行人过去。

来者有三位,是尚睿带着明连以及一位侍卫模样的人,三人各自一骑,经过夏月时,并未停顿,如风般一掠而过。

那阵风将雪带了起来,打在她的脸颊上,不禁让她一哆嗦。

不曾想刚过了稍许,那细密的马蹄声去而复返。

夏月抬头一看,尚睿骑在前头,在快到她跟前时勒缰绳停下来,也未下马,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你会骑马吗?”

她怔忪,在明白过来他的来意后,眼神扫过他们的三匹马,答道:“会。但不愿与别人同乘一骑。”

尚睿挑起眉梢,身子立于马上,下巴微微一扬:“正巧,我亦如此。所以闵姑娘大可不必自作多情。”

夏月被他一语点破心事,多少有些难堪。

明连见尚睿瞅了自己一眼,即刻会意,翻身下地将自己的马牵至夏月跟前,双手将缰绳交给夏月。

夏月瞄了一瞄,并未扭捏,顺手接了过去。她明白,雪那么大,她和荷香要是就这么走回去,准得冻出毛病来,现下有便宜占,干吗要和自己过不去。

她罩在外面的厚袄略长,不如以前穿的骑装那么利索,于是她双手一扯便将侧面的针脚撕开,然后挽住缰绳,脚踩马镫翻身而上。

那枣红色的马儿,似乎对她不太熟悉,有些惊恐地甩了甩脖子,原地打转。夏月朝前倾身,伸手顺了顺马儿的鬃毛,它才渐渐安静下来。随后,她才转身对荷香伸出手:“上来。”

荷香迟疑着。

“别怕,有我呢?”夏月说着就教她踩镫,使力将她拉上马背。

尚睿见状,忍不住问她:“你不是不和别人同乘一骑吗?”

夏月目不斜视地答:“荷香与我情如姐妹,自然不是别人。”

尚睿嘴角一勾,倒也不和她计较字眼,用脚踢了踢马肚,策马而去。明连上了另外那匹和那侍卫共骑,紧紧地追了上去。

她很少骑马带人,何况是这样雪水泥泞的下雪天,因此骑起来特别吃力。

马跑起来之后,风雪更大,他披着大氅自是不怕。但是她却衣衫单薄,且挡在荷香前头,风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脸颊和手背,划得生疼。他骑在前头,并未因她有任何怜香惜玉的举动,而她开始还能勉强地跟住他一程,到后来越落越远,拐了个弯就再也瞧不见影了。

快到城门口,她才看到他们早早地在一侧等着她。

“你要是再不来,我都快以为你把我的马偷了。”他斜睨她。

夏月已经被冻得连反唇相讥的力气都没有,默默地和荷香先后下地,将马还给明连。

她伸手理了理狼狈不堪的乱发,手抬起来的时候,袖子从腕间滑下去,露出一截肌肤来。

尚睿这才注意到被他擒过的那双手。

白嫩的手腕上赫然印着他方才捏出来的五指印。他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却让她腕间的皮肤红肿起来。他再往上看,原本纤细的手指不知干过什么活,布满了细小的口子,有的伤口还未愈合,已经泛白。

他忍不住再将目光挪到另一只手。

亦是如此。

再看她被冻得青紫的唇,他的心轻轻叹了一下。今年在锦洛的春夜里看到的那个她,即便是哭着,也不是这般落魄的。

可他自始至终不是个太懂风月的人,在脑子里倒腾了半晌,却不知该如何做。眼见夏月屈身谢过之后转身远去,他才吩咐明连:“找人跟住她。”那神色、语气和情爱没有半分关系。

夏月走后,尚睿径自到了子墨斋。

贺兰巡得知今日发生的大概后,踌躇道:“臣以为……皇上不该把玉给她。”

“无妨。朕自有思量。”

是的,也许他是不该轻易还给她。那玉里的秘密,这女子不懂,他们不懂,或者这世间只有尉冉郁和他知道。

“昨日吩咐你的事,查到结果没?”

“还未有回复。”

“那你命人配上朕的画像去锦洛打听。”

“这……”

“无须多问,你等照做便是。”

他忽然想到菁潭的那句话——“郁哥哥呀,以前都说你们俩长得很像的那个郁哥哥”。

尚睿默默闭眼,如果这个孩子果真活着的话,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尉冉郁。

从生下来就被视作未来储君的孩子。

他父亲生下来满月之日便成了太子,即使他的生母穆皇后去世多年,穆家几起几落,逐渐衰败,先帝也一直善待先储。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父亲对那女子甚为怀念,也没有再次立后的意思。

而尉冉郁,在他六岁进宫上太学院的时候,尚睿才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他。每个见到的人皆说尚睿与他出奇地像。

在太傅来教书之前,他走到尚睿桌旁,听内官的话,作揖,怯生生地说:“侄儿给九叔请安。”

当时的尚睿正和其他哥哥们嬉闹,并没有留意他。

然后他又被太监引到别桌去行礼。那副害羞的神色,若不是身上的装束,尚睿定会以为他是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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