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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待昭阳/犹带昭阳日影来

作者:木浮生 | 分类:奇幻 | 字数:6.4万字

第16章

书名:犹待昭阳/犹带昭阳日影来 作者:木浮生 字数:3.2千字 更新时间:12-13 21:08

现今,她好不容易才合上眼帘,似乎是睡了,鼻息很安稳。

忽然,他的喉咙有些发痒,很想咳嗽,深深地吸了口气也憋不下去,只得用左手捂住嘴,压住声音闷咳了一下。

这一咳成了昔日旧病的导火索,引得呼吸一阵紊乱,脸色顿时大变,不禁弯下腰,吃力地喘息起来。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他也用劲全身力气控制着那只与夏月牵在一起的右手,竭力地让它不动,以免让熟睡中的她察觉。

但是喘息越来越重,比他想象中要严重得多。所以更不能为了缓解疼痛而一味地弓着身子,于是左手抖着撑住桌沿,然后缓缓地将上身直立起来,努力让呼吸更顺畅。

不过这样每一个刹那都是煎熬,更莫说要他用意志力直起身体,手指一紧,右手再也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她察觉到这动静,惊恐地睁开眼睛,然后看到发病的子瑾,一时间又急又气,刚干的泪痕又湿了。

他满脸冷汗,嘴唇紫青,喘得根本无法说话。但见夏月一脸急躁,他费力地抬臂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喘息良久,那几口气终于缓下来。

第二日回到家中,子瑾只说因为下雨在外留宿了一夜。

而后,两个人各自大病了一场。

子瑾对于那夜的事闭口不言,仿佛它在夏月身上从未发生过。他越是回避,夏月反倒越是沉默,对子瑾竟然也疏离了起来,也不大和人说话。

“小姐……”荷香眼见夏月性情大变,有些蹊跷。

“嗯?”她怔怔地看着手上的绣品,半天没刺下一针。

“我……我想说件事。”

“嗯。”

“去年冬天小姐害风寒的时候……”荷香吞吞吐吐,“我端药进你屋见到少爷……少爷他……想亲你。”

她是个藏不住东西的小姑娘,这事情一直在煎熬着她,现在好不容易下决心将它说出来,却没想到夏月并不吃惊,淡淡地“嗯”了一下,连手中的针线活都没放下,令她大为诧异。她殊不知,在这背后已经发生了怎样一件让子瑾终生懊悔的事情。

半晌以后,夏月才抬头:“荷香,无论遇到何事,他都是我的弟弟。所以以后这等事都不必再提了,他还是个孩子,只是担心我才不禁有了妄为的举动,总归是不懂事罢了。”眼眸中无半点波澜,心中早就明白,兴许是他们俩从小腻在一起,相互之间过于依赖,才恍惚给他一种爱情的错觉。

如今,父亲离世,如此相依为命,怕更是不妥。

不久之后,夏月准备带着荷香干脆搬到齐安的书院去。

她解释:“城西的楼员外托人带信说想买齐先生的宅子,过些日子就带夫人来看看,我这些时间反正无事,过去住几天,和荷香把房子收拾收拾,也好帮先生谈个好价钱。”

子瑾知道她不过是找个托词远离他,他看着她踌躇了半晌后问道:“月儿,我们可以不这样吗?”

夏月听见他那死不悔改的称呼,倏地就恼了,决绝道:“我俩之间只有姐弟,再无月儿,否则——我就铰了头发去做尼姑。”

他的嘴唇猛然颤了下,原本要吐出来的“月儿”二字,终究不敢再出口,黯然道:“要搬也是我走。我搬到书院去,那里小半年没住人,不如家里方便。”

夏月道:“书院太潮了,不适合你住。何况齐先生原本和我就有婚约,再怎么说也轮不到你去。”

他的脸霎时一白,竟然再找不出只言片语来留她。

夏月是说一不二的人,晌午拿着钥匙去书院收拾了一下,傍晚就搬走了。

接连几日,夏月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便和荷香一并为院子拔草、施肥,忙得一刻也闲不下来。

“小姐,你那天说要去做尼姑的话是唬少爷的吧?”荷香试探着问。

夏月低头干活不答是否,转而说:“你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婆家了。”

荷香顿觉不妙,又问了一次:“你是吓唬少爷的吗?”

夏月又道:“你看人家常妈妈的儿媳跟你差不多年纪,都生孩子了。”

荷香说:“小姐什么时候把自己嫁了再来担心我。”

夏月笑:“谁说得准呢,兴许就是一眨眼的事。昨天隔壁樊大娘来找我,说她听到风声,沈家的二少爷,那个沈举人想要请人到我这里说媒,赶在爹过世这百日内把婚事给办了。”

荷香一下子站起身,急道:“这些人安的什么心,那沈举人将将才死了妻室,难不成想找我们小姐去做续弦。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夏月又苦笑:“我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好的姻缘,或许真去做了尼姑倒还好。”

荷香见她这样,大声道:“小姐,你说什么呢!”

夏月淡淡道:“尼姑多好,六根清净,无欲无望。反正我也无爹无娘,无亲无故的。”

荷香突然就被她这模样吓哭了,搂住夏月道:“小姐,你在说什么呢,你这是怎么了?最近你这是怎么了?谁说你无亲无故,你有我,你要是嫌我是个下人,你还有少爷,少爷那么维护你,他怎么会让你去做尼姑,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夏月的泪也流了下来。

那样的泪,像锦洛春日的雨,淅淅沥沥,怎么落也落不完。

第五章 寂寂寒江明月心

尚睿正在古舜的行宫中。

他方才得到消息,说有了齐安的动向了。

“找到他了?”尚睿问。

“说他在锦洛的书院有人出入。”明连回禀着,心中却在埋怨这些人,消息都没落实,就传给皇帝。

尚睿点头:“好,再探。”

明连刚应承着要退下,却听尚睿唤道:“回来,回来。锦洛这么近,还不如朕自己去瞧瞧。”说完便宣了洪武即刻启程。

他和洪武带着几个侍卫骑马到齐安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接近二更天。

洪武先进院探了一会儿,回来禀道:“一共只有两个人。”

尚睿一点头,纵身一跃翻进墙去。

他为了出入方便穿着一袭窄袖紫衣,跃至主屋前,见到屋内的灯还亮着,却没什么动静。

他屏息在屋檐下听了半晌,望向洪武:“睡着了?”

洪武答:“应该是。”而且呼吸这么轻,很像女人,若非如此便是体弱。

“那你看看。”尚睿抬抬下巴,示意了下洪武。

洪武迫于无奈,拿手指捅开窗户纸。哪知他只朝里瞅了一眼,便急忙收身。

“如何?”

“确实是个女的。”

“女的?”尚睿顿时纳闷。

“皇上……”洪武觉得不妥,“这深更半夜的,男女有别。”

“朕知道,所以你守在这,朕一个人进去。”

“皇上……”他不是要这个结果。

可是,未等他将话说明白,尚睿已经推开窗户,轻声跃入。

屋里燃着灯。

那女子的确睡着了,却是趴在桌上。很年轻的女子,顶多不过双十年纪。

尚睿见真的是个女的,舒了口气转身要走,却突然感到一点点夜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同时闻到一丝极淡的幽香,好像是菊或是梨花的气味。他不确定这气息是屋外的树林还是从眼前这个女子身上飘来的。

他不禁回身去看她。

这一眼,正好避开了方才的灯影,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眉目。女子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不太安稳,甚至还动了动。

夜风又灌进来一丝,让灯盏里的火苗移动了一下,他看到她脸上深深的泪痕,以及依旧在淌着的眼泪。

圆圆的泪珠子从左眼眼角掉出来,流过鼻梁又到了另一边脸,滚过右眼的睫毛,滑过胳膊,最后滴到桌面。

一颗一颗一颗……

像是京畿尾闾海盛产的珍珠,粒粒落在同一处,润湿了一片。

他忍不住走近了几步,将她又看了一眼。

门外响起一声鸟啼,是洪武的信号,他没有耽误,起身离开。

荷香从偏房点着灯走了过来,敲了敲主屋的门:“小姐,你睡没?怎么没熄灯。”

这声音惊醒了夏月,从桌上抬起头,急忙抹了抹满脸的泪水,瓮声瓮气地回道:“我睡下了。”然后灭了灯。

她坐在桌前,在黑暗中静静听着荷香的脚步渐行渐远,却再无睡意。

她回身,借着月色狐疑地环视了下四周。

似乎——屋子里有陌生的气味。

又过了几日,常妈妈的孙子满月,大伙都说要去瞧瞧那小东西。

秦家在锦洛城东,那胖乎乎的婴儿,有着柔软细腻的身体,子瑾一抱他,他就安静地不哭也不闹。吃了满月酒席热闹了一阵后,夏月说要先走,子瑾起身想与她同行,被她回绝了,只是叫楚秦看住他不许喝酒。

与荷香一起从秦家出来后,迎面走来一个摇着金边纸扇的男子,定睛一看,居然是王淦。

夏月立住半晌没动。

那王淦早就瞧见她,笑嘻嘻地走来:“闵——姑娘。”故意拖长了声音,然后挡住她的去路。

那天,他连滚带爬地回家去,也没见人追来,连被打晕的那个侍从都自己跑了回来,先前他还怕对方上门寻仇,没想到过了好些天都相安无事,他便估计他们是怕王家的势力,更加有恃无恐了。

他上下打量了夏月一番,轻佻地用扇子挑了挑夏月腰上系的丝带:“闵姑娘是我们锦洛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不过谁又知道衣裳里面的滋味更妙。”语罢,放肆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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