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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待昭阳/犹带昭阳日影来

作者:木浮生 | 分类:奇幻 | 字数:6.4万字

第19章

书名:犹待昭阳/犹带昭阳日影来 作者:木浮生 字数:3.2千字 更新时间:12-13 21:08

夏月好奇地向前再迈了半步,脚下又是“咯吱”一下。

那人听闻响动,立刻警惕地转过身。

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他的侧脸,心“嘭”的一声,激动地跳跃起来。

是他吗?

他过得不好,来寻她吗?

他有被人欺负吗?

“子瑾!”她唤出这两个字,同时朝他跑去,哪知走了一步就被雪绊倒,重重地摔倒在地。

男子疾步走近,蹲下身伸手扶她:“摔着了没?”

夏月抬首看他摇头,眼眶却已湿润。

他愣了稍许,看到那沿着脸颊滑落的圆形泪滴。

他很小的时候听过宫里的老嬷嬷们讲关于颐山山林里时时出没的山鬼与雪仙的传说,此刻居然真的有些恍惚了。于是,他托起夏月的下巴迅速地俯下脸,用唇封住她的嘴。

温暖的唇,温暖的手指,那样的吻热烈而让人窒息。

夏月心中一惊,猛然推开他:“你是谁?”

他扬起唇角:“我是谁?”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匪夷所思,不答反问,“我还想问你是谁?又是徐敬业去哪儿找的侄女?他这次出的把戏码可算是让我满意了,日后别动不动就爬到榻上去,偶尔来点这个调调也不错。”说着便又要伸手去擒她的下巴。

夏月见他满脸嘲弄的神色还有那只无礼的手,蓦然恼怒,一掌扇上他的左脸。

“啪”的一声。

她却不解气,暗中又骂了一句“无耻”。

“真是不知好歹。”男子却不为所动,忽然又笑了,那笑难以琢磨,嘴角带着凉意,透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与子瑾相近的容貌却绽放出完全不同的笑容。

“他们没教你如何伺候男人?”他冷笑着从雪地里站起来。

她立即起身,而后全身戒备地一连倒退了五六步,看了一眼男子,然后撒腿就逃走了。

她不敢歇气,一刻不停地朝大路上奔去,刚好和人撞了个满怀,一见是荷香,才略微安心。

“小姐,遇到什么了?吓成这样。”荷香朝她身后探了探头。

她抱住荷香,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哪还能说话。

而雪地里的另一边却来了几个人。

“皇上!”

那女子刚一离开,贺兰巡和明连就来寻他。

他闻声回头,才发现脚边的雪堆里有个玉佩,料定是刚才对方落下的。待他弯腰去拾的刹那,动作猛然顿住,全身冻结了。

这玉佩——他认得。

那是一只蝉形的古玉,原本的质地为白色,大概因为千百年埋于地下染上了微微的青色,晶莹润泽,刀工极细,玉蝉似乎栩栩欲飞,蝉头穿了个孔,系着一根穗子。

尚睿回身再看向女子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来,他也见过她,在锦洛的书院里。

尚睿从颐山回来,趁着四下无人突然单独叫住贺兰巡,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一枚玉佩。

贺兰巡见玉后,略微失色道:“皇上,莫非这就是传言中的高辛宝玉?怎么会回到皇上手中?”

尚睿未回答他,微微一笑:“也算让你开开眼界了,朕以前也只远远见过几次。”

那个时候他还是皇子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而这玉佩就挂在那个孩子的腰间,仿佛成了一种尊贵不凡的标志。

尚睿将玉佩扔给贺兰巡:“你将玉摹张图出来,去锦洛打听打听。”然后又微扬嘴角,浅笑道,“最好快点,明日朕还要用它。”

翌日清早,雪停了。

夏月昨日到家才发现玉丢了,一夜焦急辗转,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原路寻回来,不知是否能找到,或者被人拾到了。怀着如此渺茫的心情,她还是一早就赶到颐山。

在林子里,她很远便瞧见那个男子,卓然而立。初冬温暖的阳光穿过突兀的树枝倾泻在他的肩上,明亮耀眼。

显然他来得更早,甚至可能天明前便到了,空地上的积雪打扫得干干净净。

他并未回首,就像是早已知晓夏月的到来,侧了侧头:“日上三竿了你才来。”

昨日的石桌石凳已经弄干净,凳子上加了厚厚的垫子,桌上摆了茶盏。

尚睿坐下,悠然自得地浅酌了一口热茶后,发现夏月还怔怔地站在那里,于是指了指凳子示意她坐。

夏月暗地里狠狠地瞪了他两眼。对于尚睿这样一个初次见面就尽显无礼之举的陌生人而言,她是没有半分好感的,何况自己还给过他一巴掌。

无奈的是,也许子瑾的玉佩真被他捡着了。

她皱了皱眉,勉强坐下,拨了拨额发:“若是你有拾到我的东西,就请物归原主。”说着摊手。

尚睿本想为那不明不白的一巴掌,捉弄她一番,没想到对方却如此直白,所以怔了一下故意笑问:“什么?”

“玉蝉!”

“哦——”他拖长了声音,却没说有还是没有,还还是不还,便没了下文,转口又道,“我们先喝茶。”说着将一盏茶向夏月推了过去,夏月却冷眼一横,并不领情。

其实她也确实冻坏了,她原本雇了马车来这里,可是到了半途那车夫说雪太厚,会冻着自己的马,要夏月加钱。她一恼怒,自己徒步走到这里,脸颊已冻得惨白,在这雪地里呼出来的气都不热乎了。

她却倔强地道:“你要是捡着了就还给我,我可以用银子赎回来。”

尚睿一乐:“我这人什么都爱,就是独独不爱银子。”

夏月愣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尚睿示意道:“我叫人给你沏的茶,你要是喝几口,说不定我一乐意,就将那东西的下落告诉你。”

夏月叹了一口气,不得不翻开盏盖,却有些迟疑。

“放心,我不会放什么迷魂药的。要不,你喝我这杯。”他又端起自己的茶盏大大地喝了一口,冲着夏月眨了眨眼,强忍唇边奸计得逞的胜利微笑。

夏月无奈,待半盏热茶下去,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那暖暖的白雾便从嘴里冒了出来,唇色一下子就恢复了原来的红润。她方静下心来打量眼前的男子。

他比子瑾年长,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模样。

晃眼一看相貌确实和子瑾相似,可是说话时神色语气,笑起来的眉宇,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

子瑾安静、温润、宽和。

而此人,轮廓略显硬朗、英挺,眉目中是掩不住的桀骜自大的气息,在夏月看来,他脸上写着四个字——惹人厌恶。

“雪仙姑娘,你……”

“别雪仙雪仙地叫,我是有名有姓的。”夏月按捺不住地瞪着他。

尚睿故作惊讶:“那?”

“我姓闵。”她昨天真不知瞎了什么眼,才会看错人。

“哦——”他又一次拖长了尾音,然后恍然大悟,“闵雪仙。”

“扑哧——”夏月身后的荷香闻言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月终于无力再与他辩解,只想知道那玉佩的下落,解释道:“是闵夏月。”

“闵夏月。”尚睿将茶盏搁在唇前,缓缓地从嘴里回味着这三个字,然后忽然冒出一句话,“我见过你。”

“……”

除了尚睿本人,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是一哂。没见过,怎么会捡到她的玉佩。

夏月没心思管他以前见未见过,两口喝完了盏中的茶水,又问:“现在可否请公子将东西还给我了?”

尚睿从怀中掏出玉蝉:“是这个?”

夏月焦急道:“是。”

“我有些话还想问问姑娘。”突然,他一改常态,语气严肃了起来,“闵姑娘如何能有此物?”

听到这话,夏月心里像上了根琴弦,一下子被拉紧了,她使劲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慌乱,强作镇定地说:“只是父亲生前从珠宝贩子那里买来的。”

他眉头微蹙,完全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随口又问:“那令尊可知其来历?”

夏月摇了摇头,故作迷惑地说:“还请公子赐教。”

他站起来,踱了几步,将玉握在手中,回首凝视夏月,像是要瞧出什么端倪,半晌之后才转过去负手看着远处,若有所思。

“此玉名为子瑾,传说是上古高辛皇帝遗落于凡世的宝物,随他入土,后来无意间被我朝太祖皇帝所得。至今两百年,一直藏在禁宫之内。当年,先储君尚宁太子之正妃杨氏连丧两子,产下唯一一位世子。先帝龙颜大悦,当即将此玉赏予小世子,封为燕平王。后来先帝驾崩,太子一门又惨遭变故,此玉便不知去向。所以,此玉不祥,请姑娘好生保管,以免被官府看到冠以逆贼的罪名。”他的声音本就极其悦耳,如今沉吟着长长地说了一番正经的话,更加引人细细聆听。

尚睿长叹一声,似乎是将往事又封存起来,然后把玉递予夏月。

她接过时,上面还留有他手中的余温。

一想起尚睿的一番话,她的那股倔劲又冲上头,起身反驳道:“可是民间的传闻却与公子所言不甚相同。据说徐太后,也就是当年备受盛宠的徐妃,在先帝病重时,她以自己兄弟徐敬业掌握的京中禁军之兵控制皇宫。皇帝殡天后,又密不发丧,并在一夜之间派人暗中灭掉太子全家,矫旨将自己的儿子尉尚睿送上皇位。”

荷香惊恐地扯了扯夏月的衣摆,示意夏月不要将这些祸言说下去了。

尚睿转过头,神色微微一顿,嘴角扬起不明的笑意:“姑娘不怕祸从口出?”

“市井百姓没有人不知道的,我只是……”夏月满头热血一凉下来,顿觉后悔。

他嘴角噙着明晃晃的笑,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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