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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离络

作者:喻斑斓 | 分类:奇幻 | 字数:8.9万字

第六章 继位

书名:巽离络 作者:喻斑斓 字数:3.7千字 更新时间:12-13 13:26

白瑞在书房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发人去看了三四遍老爷出来了不曾。忽有一小厮来报:“老爷在二门口,说已经知道了,让大总管去大门一同入宫呢。”白瑞听了抬脚就往大门走。

白瑞跑到门口已出了一身汗。远远地白令璩已等在那里了,脸色发青,嘴角带怒,看见他来了,就喝道:“怎么才来!”白瑞不敢辩,只说:“老爷,边走边说,宫里头可不等咱们。”便伺候着白令璩急急地往宫里去了。

轿子到了宫门口,就有一小太监跑来,道:“白公可来了,三皇子等了您好久了。”白令璩却不理他,只说:“皇上怎么样了?”小太监道:“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只听说昨晚半夜里突然发作起来,现在当值的太医全都传进去了,两个时辰前命所有的皇子皇孙全都候驾,再迟一点只怕就要关宫门了。”白令璩道:“皇上传了谁进去吗?”小太监道:“皇上直到中午才醒来,只传了陈公进去,接着陈公就没出来,一会儿又传了德妃娘娘,不到半个时辰娘娘就出来了,而后就没传人,只有太医进进出出。”白令璩越走越急,这条路是他每日上朝必走的,如今却觉得漫漫长路,好象走不完似的。此时夕阳西下,只有淡淡的微光洒在城墙上,城墙冷冷地看着他疾步,让他平日的胸有成竹减弱了几分,他不觉吸了口气,加紧了步子,远远地看见了熟悉的宫门,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进出,仿佛又找回了勇气,又觉得自己是无坚不摧的。

他被太监领到了西边的行宫内,一进门就发现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在这儿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上前道:“岳父。”白令璩点点头,同他退至一旁角落,那男子道:“我刚刚得到消息,皇上七天前已密诏郝呈平,他如今正带着十万大军在城郊扎营。”白令璩苦笑:“皇上还真防着咱们。”那男子沉吟道:“我手上的十万禁军……”白令璩冷笑道:“你准备干什么?你听着,无论皇上传位给谁,我们都是谨遵圣旨,现在这情况,你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我们都是死,你明白吗?”那男子道:“皇上叫郝呈平弹压着我,看来不会传位三皇子,我们要有准备。”白令璩道:“就算不传位三皇子,我仍是当朝国舅,建功立业的事没有少干一件,皇上若真想给我落个罪,现在也没有精力。十万大军是摆着给你看的,不让你轻举妄动,同时也警告咱们,不要傻傻地为三皇子强出头。”那男子顿足道:“枉费了这几年的心血。”白令璩冷笑:“只怕为了今天,皇上的心血也费了不少。”须臾,就有人来报:“皇上用了薄粥,精神好点了,刚传了八皇子进去。”

容素一步步走上台阶,到了最后一阶,猛得给绊了一下,幸亏旁边的敏公公一把扶住,口中道:“八爷小心。”容素对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理了理衣领,一步一步走进去。

满屋药香。因太阳已落山,屋里又未上灯,整个暖阁里似明似暗。暖阁的尽头摆着一张龙床,明黄的帷幔被束在两边,偶尔一些风吹进来,帷幔便轻轻颤动。躺在床上的老人却一动不动,一双眼睛似乎没有随着身体衰竭,静静地看着容素走近。老人的手动了动,一旁的陈公应了声,领了两个太医出去了,轻轻带了门。老人便把手伸向另一方,容素连忙跪过去,口中唤道:“父皇。”就泣不成声了。皇上把手抚在他额上,喃喃道:“那年雪天我罚你跪在宫门外,回来你也这样哭。”容素只握着他的手,哽咽不语。皇上又道:“后来你就不敢逃学了,玉不琢,不成器,还是古人的话有道理。”停了一会儿,皇上叹道:“多少年过去了,你多大了?”容素回道:“儿臣已经满十七了。”皇上摇头道:“太小了,太小了,原本还想多教你几年,可老天等不了了。”容素一惊,潜伏在心中多年的心愿似要成真,只差一点点就能将至高无上的东西收入囊中,此刻任何的犹疑都足以叫他胆战心惊。他口中道:“儿臣年纪虽小,可经世治国之心不比任何兄弟差,父皇和师傅对儿臣谆谆教诲儿臣更不敢忘,只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让儿臣一展抱负。”说完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皇帝微微一笑,道:“我现在若传位与你三哥,你会怎样?”容素一愣,随即道:“无论父皇传位给谁,儿臣必定辅助天朝,以安邦定国为己任。”皇帝笑意更深,口中道:“你是长大了。”一边做了个手势要起来,容素连忙拿了枕头垫在他身后,皇帝喘了口气,慢慢道:“这些月来你和韩子巽在盘算些什么呢?”容素大惊。皇帝摆摆手,道:“不用慌,你只回答我,你觉得韩氏两兄弟怎么样?”容素只得答道:“韩子巽雄才伟略,世人无可匹及。”皇帝一笑,一字一句说道:“等我死了后,你可借重整吏治之名还韩广善清白,让韩子巽承袭爵位,发还旧宅,如此一来,他必对你鞠躬尽瘁,你明白吗?”

容素一时惊愕,皇帝笑道:“孩子,我把皇位传给你,你不高兴吗?”容素回过神,连忙跪拜,口中道:“儿臣谢父皇成全。”皇帝想去拉他起来,一时气急,不住地咳起来。容素便要传太医,皇帝一把拉住他,示意不要,喘了几口气,又道:“你如今继位,朝中必有人不服,陈公已老,帮不了你几年。白令璩这几年广结党羽,朝中许多人受过他的恩惠,禁军统领又是他的女婿,他若一生异心,便是天朝大祸,你明白吗?”容素突然对种种事情恍然大悟,半晌口中哽咽道:“儿臣领会父皇的一片苦心了。”皇帝又道:“要拔掉一棵千年老树不是一朝一夕的,你要沉住气;我让韩子巽对白家恨之入骨,这样一来,他就可帮你稳住白令璩,但你不可让他杀了他,双方制衡,你才能从中取利,这正是帝王的驾驭之术,你可明白?”容素一一点头。皇帝回头拿出个锦盒,道:“这是一道密令,是给郝呈平的,如有宫变,他的八十万大军誓死为你效忠,你放好。”容素接过。皇帝又道:“朝事如有为难,陈公会帮你。”容素含泪一一答应,又道:“父皇你歇歇吧,回头再说。”说着便扶着他躺下,谁知皇帝一躺下,又一把抓着他的手道:“对韩氏一门优容可以,但要防着他们成为第二个白令璩。”容素一愣,口中道:“儿臣都记下了。”皇帝叹了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养神。容素一直跪在床沿边不出声,直跪到腿麻了,他方才说道:“父皇您放心,儿臣决不辜负您的期许。”只见皇帝微微点了点头。容素便要慢慢退出,谁知皇帝又唤了声:“容素。”他连忙上前道:“父皇还有什么吩咐。”皇帝慢慢睁开眼,这次却不似以往锐利的目光,而是温和的,却又急急地在他脸上寻找什么,半晌他开口:“你长得倒像朕。”口气却似有些不高兴,容素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一笑。皇帝又道:“你别走了,就在这儿陪一晚吧,朕有些怕孤单。”容素连忙应了声,出门传了旨意,让太监进来在旁边的炕上铺了被褥,他自己一直陪在床边,直到皇帝睡熟了才在炕上打个盹。

此刻门外却早已炸开了锅,圣驾病危,却谁也不召见,只和八皇子在里头待了一夜。众皇子心知肚明大局已定,却也有几个不甘心,吵吵嚷嚷要面圣,被德妃一顿训诫都闭了嘴。只是谁也不愿回去,直等到第二天辰时三刻,才有公公来传:“皇上命各位皇子进去。”皇帝精神极差,只好歇一阵见一两个皇子,直到了申时已过才把皇子公主见完了,已是心力交瘁。第三天皇帝已不见人,只有偶尔清醒时唤一两个机要大臣进去说话。轮到白令璩时皇帝已不能言,只直直地看了他一眼,喃喃地说了句:“你姐姐……对不住……”白令璩不知他为何提起先皇后,只得道:“姐姐在世时常教导我们兢兢业业,勤慎恭肃以侍上,臣一直不敢忘,必当如此辅助八皇子,告慰姐姐在天之灵。”皇帝似乎没听进去,只瞪了他一眼,目光中的愤恨一闪而过,似乎是对他,又似乎不是,接着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白令璩走出宫门,白瑞三天来一直候在那里,白令璩道:“左右不过这些时辰了,你先回去,带些衣物来,一会儿哭起来,只怕一时半会儿我还出不去。”白瑞应了声,忍不住问道:“爷,怎么样?”白令璩道:“还稳得住。”白瑞道:“这几天宫门都有人进出传消息,八皇子刚才也派人出去过。”白令璩“哦”了一声,冷笑道:“皇上什么都给他了,他还有不知足的?”又问往哪里去了,白瑞答:“不清楚,去的人极为隐秘,骑了匹快马一闪不见了。”

一匹快马朝西郊飞奔,还未到目的地,来人就看见一棵大树下站着两人,一个向远方眺望,一个依在树旁低着头。来人翻身下马,双手作揖道:“钱谦给二位公子请安。”依着树的男子道:“怎么样?”钱谦马上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大局已定,放心。子离马上说:“二哥,你看。”子巽并不回头,只说:“皇上呢,说了些什么?”钱谦道:“八爷陪了皇上一夜,出来只说累得很,只叫小的来递口信,叫二位公子勿念。”子巽“嗯”了一声,道:“去告诉你们家爷,这几日他必定很忙,但一定要记得谨言慎行,切勿锋芒毕露。”钱谦恭谨地应了一声,骑马离去。

子离看着快马离去,道:“哥,咱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子巽笑道:“我看是漫漫长路,先回去吧。”二人回到家,却看见家中一老仆背着米袋偷偷拭泪,子离问道:“老曾,怎么哭了?”老曾放下米袋,道:“没什么,想起老爷和大爷了。”说着眼睛又一红。子巽道:“不是不叫你去买米了吗,难为你怎么扛回来的,子离,晚上给你曾伯的腰上擦点药酒。”子离笑嘻嘻地应了声。老曾却忍不住哭了起来,道:“二爷,我知道这事儿不能瞒你……”子巽双眉一蹙,问道:“什么事?”老曾泣道:“是表小姐……”子巽心中一紧,子离连忙抓着老曾叫道:“怀凤怎么了?”老曾哽道:“才刚我去市集买米,听见人议论说白府的七姨太可惜了,我心里一慌,连忙去白府打听,才知道……”他看了子巽一眼,子巽面无表情,他两道老泪不禁落下:“才知道表小姐没了,是三天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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