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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

作者:苏寒舟 | 分类:女生 | 字数:3.1万字

第9章

书名:宠妻无度:腹黑摄政王重生太粘人 作者:苏寒舟 字数:3.3千字 更新时间:12-13 17:25

所以看到她的样子,有时会令我产生说不出的厌恶感、冷漠感和恐惧感。

在做例行工作时,她向躺在床上或坐在轮椅上的我投来毫无感情的眼光……

她用这目光,在可悲的患者身上看到些什么呢?她的内心,正在如何打量我呢?

不,她那漠然的眼光,或许能映现出我的身影;我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世之谜而感到恐惧、胆怯。

“这绷带,几时才可以拆掉呢?”

听到我突如其来的提问,范子仿佛受到巨大冲击似的全身发硬了,赶紧避开对着我的视线。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我确实看到了她的狼狈相。

“啊——不如向外科医生问问吧。”

稍后,她打太极似的答道。

“嗯,町田小姐,我也是这么想。”

等到我准备问具体情况时,她又恢复平常的冷漠表情了。

“不过,每天都是你替我拆换绷带,你应该最清楚我的伤势了。我的脸部还能恢复原状吗?即使现在有伤痕,以后能治愈吗?或者……”

“你说到哪里去了?”她用一成不变的声调淡然说道,“只不过留下一些伤口罢了,所以现在还不能拆绷带。你的担心可以理解,但无需太过神经质。”

“可是……”

“没问题。再治疗一段时间,脸部一定会恢复原状。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所以,现在应以治疗心病为主,快点忘记脸部伤口的事吧。”

就算她不说,我也在努力忘记脸部伤口的事,但有时候会难以抑止产生不安和恐惧。

我的脸?包扎在绷带下的我的脸……应该相信护士说的“没问题”吗?或许,只不过是安慰话罢了。

唉!左思右想总得不到正确的答案。到现在为止,我的手指仍不敢触碰脖子以上的部位。

十月三十一日 星期六

我到底是谁?——我是芹泽圆子吗?万一不是的话,那我又是谁?对于自身发出的这种疑问,如今变得越来越迫切,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

我究竟是谁?

多少次的自问,每一次我都回答自己是芹泽圆子。那是“理所当然”的——这是我自己说给自己听的理由。可是,依逻辑而言,“理所当然”是说不通的。

“万一不是的话”——迄今为止不过是假定的这个说辞,突然开始带有一点现实味道了。也就是说,对待“万一不是的话,那我又是谁”的问题,从以前的不可能,已开始出现具体的雏形呈现在我的眼前了。

芹泽圆子。

从客观资料来分析,我除了是这个女人外,不可能是其他女人。但是,如今我发现了新的可能性,我或许不是圆子,而是与圆子不同的另一名女子。

此话怎讲……

今天又有客人来访。客人是叫木岛久志的S××人寿保险公司职员。他是芹泽峻大学时代的学弟,所以与峻的关系特别亲密。

当然,我也应该认识他。但不知怎么搞的,我一点也想不起他的名字和面容。站在我面前的,完全是第一次听到的名字和第一次看到的面容。

胖墩墩的粗犷身躯上穿着一套紧窄的灰色西装,浅黑色的脸,三七分头发。粗眉毛下有一对细线般的眼睛,眼瞳呈浅棕色。

给我的印象是一名非常耿直的男子。

说了老一套的慰问话后,木岛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木乃伊般的缠满绷带的脸孔、切断的双腿……映现在他眼中的,想必是一个蜷缩在轮椅上的可悲而不幸的女人。浮现在浅棕色眼瞳上的静静的目光,怜悯地注视着我。

“嗯,木岛君。”逃避他的眼光似的,我把沉甸甸的头偏向一边,说道,“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一下。”

“好呀。什么事呢?”他重重地点头,答道,“我来探望你的目的,正是希望有助于恢复你的记忆。”

“谢谢!那么我就提问了。如果你知道的话,务必请你据实相告。因为我想了解真实情况。”

接着我就问他芹泽峻有情妇是否确有其事?

一瞬间,木岛噤口了,面露复杂的表情。

“芹泽已死,事到如今我不想再责备死人,我只是想弄清楚芹泽有没有外遇而已。”我提高音量说道,“木岛君,若你知道,请毫不隐瞒地告诉我吧。”

“明白了……”不一会儿,木岛面色凝重地开腔了。

“芹泽学长,确实——有过女朋友。”

“果然如此。”

“我比学长迟两年进公司,同样被分配在大阪分公司。早在大学期间,我和学长就是同一活动小组成员,受到学长的多方照顾,所以在大学毕业后选择了学长做事的公司。进公司后,经常与学长一起去喝酒,也不时到学长府上拜访,与芹泽太太也很熟悉。

“差不多距今两年前,学长认识了某夜总会的舞女。我也跟他去过几次那家夜总会。说实话,那是一间格调不高的娱乐场所。那舞女化名叫做玛雅,年龄在二十五岁上下,言谈举止十分轻佻。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与学长极不相配的女人。

“那时候,学长结婚已有四个年头了,夫妻间开始为膝下尚虚而感到烦恼……我想学长玩那样的女人或许与此有关吧。很早就听学长说过他非常喜欢小孩,期盼早日有自己的孩子,但事与愿违。学长懊恼地说不是自己有问题?抑或是太太的问题?

“不过,学长与那个叫玛雅的女子的交往,约莫只维持了两、三个月的短时间吧。毕竟,那是一个品行非常不端的坏女人。某日,她无故旷工,从此以后在夜总会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了。或许跟某个男人远走高飞了,也可能去其它地方鬼混。至于学长,从此以后也不再去那家夜总会了。他重新拾回顾家男人的本色,我看到这种状况,内心甚感欣慰。”

木岛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停下来,他瞄了我一眼,窥探我的反应。

“请继续说吧。”

经我这么一说,他点点头,又打开了话匣子。

“自此之后,夫妻关系又变得如胶似漆了,再没有听到有关学长在男女关系上的流言蜚语。学长在公司内部也颇受女同事们的欢迎,但即便有女同事主动向他接近,他也无动于衷。

“可是到今年春天——嗯,应该是三月份春寒料峭的时节吧。

“那是周六的晚上,我和几位公司同事一起出去喝一杯。哪想到偶然地看见了学长的身影。已经是相当晚的时刻,我们正好从酒吧出来,恰巧撞见学长从门前经过……本来是想和他打个招呼的,但最终没有喊出口,因为在他身边有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几乎从来没见过的女人,但当时未能正面看清楚她的脸孔。身高约莫与芹泽太太差不多或更高一些,穿着一件大红的外套,给人非常俗艳的印象。她披一头波浪形长发,化浓妆,虽然是夜晚,却戴着太阳眼镜。

“学长和那个女人挤在周末的人潮之中,亲、地挽着胳膊走路。女方略微低头,似乎回避他人的眼光似的。他们没有发现到我们,匆匆走过了酒吧门口。”

“那么,这个女人是芹泽的情妇了?”

“嗯——”木岛避开我的视线,继续说,“要说是普通的女友,似乎不该这么亲密。但那女人与风尘女子又不大一样。

“其实,我见到那女子就这么一回。不过其他同事在另外的日子也目击了相同的情景,说明我没有看错人。

“一个月之后,大学的活动小组举办同学会,我和学长都去参加了。我决定乘机问他。平时在公司即便见了面,是不方便问这种事情的,何况学长在公司里是一本正经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同学会上大伙儿都放松了心情,我与学长三杯酒落肚,谈兴变得越来越浓之际,我乘势提起此事。

“我说大概一个月前,看到学长带着一名打扮时髦的女子在街头漫步。没想到学长听了立刻承认,并且毫无顾忌地说那是他的情妇。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了。现在回想起来,记得我对学长说了此事千万不可被你太太知道之类的老套话。学长听了只是哈哈大笑,神色泰然,绝无要我守密的意思。”

“那么,那女人是怎样一个人呢?她叫什么名字?”

我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但是,这绝非作为峻的妻子对那女人产生妒恨,在我心中掀起的漩涡,既非悲哀,也非愤怒,而是某种强烈的“预感”。

“详细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木岛答道,“关于这个女人的职业啦、住处啦,以及她的出身啦等等,学长在我面前绝口不提。只有这女人的姓名,学长特地写给我看。”

于是木岛告诉我那女人的姓名:“冈户沙奈香。冈山的冈,户口的户,黄沙的沙,奈良的奈,最后是香气的香。”

冈户沙奈香。

听到这名字的瞬间,我的心像被雷击中似的。这与在七月二十日的新闻报导中看到芹泽圆子这个名字时所受的冲击相同。

我知道这个名字。而且,它是非常贴身的存在。在空虚的心灵中又唤醒了一种新的“真实感”。

十一月一日 星期日

我到底是谁?——我是芹泽圆子吗?如果不是的话,那我又是谁?

冈户沙奈香这个名字倒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复苏的记忆,还只是一小块、一小块的断片。不过,经苦苦思索,到目前为止,至少关于我本人的名字已经取得了一种“确信”:我是芹泽圆子,如果不是,我就是冈户沙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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