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累的底蕴在那一刻全部爆发，一举突破两重关。
“前者用草木之药医治，后二者用药有二等：内丹、外丹。”
有点时间都花在了上面。
砍完柴听老道讲道，讲完道就修行、或是摆弄那尊先天八卦炉。
因为人血这东西，在联邦管制极其严格。
就能让他垂涎三尺。
法身化成大身，尤其是如《西游》一书中描述的：“身高万丈”、“两只手，举着三尖两刃神锋，好便似华山顶上之峰”、“举一条如意金箍棒，却就是昆仑顶上擎天之柱”！
两人就坐在这宇宙虚空之中，无着无依。
刘若拙拂须沉吟：“如此说……倒也不算错，但其中火候、抽添运用，还需谨慎，谨记‘养正持盈’四字。”
“只消不离此正道，又何拘于内丹外丹？”
仅仅是猴子的诸般本事，通天大道的大品天仙诀，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地煞数躲避三灾变化、也就是所谓的七十二变……等等。
还有种种异宝奇术。
白天学院上课，上完课进入崂山砍柴。
谢灵心不确定道：“身外？”
放诸身中，聚天地精气，以身为神，同样是眼为日月，发为星辰，眉为华盖，头为昆仑！
“到底，这外丹之药，该不该用？”
“内丹上中下三品，每品三等，上品精气神，为大药大丹。”
听刘若拙讲炉鼎之道，人身炉鼎，唯重火候与大药，都出自人身。
精、气、神，感天应地，和合化生，便为大药。
没办法，只能慢慢收集。
“可此道毕竟艰难，一旦不行，则前功尽弃，”
还炼出了先天八卦炉、金箍棒、人参果树，哪怕水分有点大。
“二者，若能寻得一身纳天地元气之神通，或可触类旁通……”
“你道此为身外亦是身内？”
而且这门道还不小。
“但书上所言：外丹非不可用，修道之人，晚年觉悟，根基不甚坚固，可假五金八石，积日累月，助接其真气，炼形住世。”
既知《西游》三教融合，蕴藏大道。
“但听老师所说，太清一门，修的是金丹大道，却也极擅外丹之道，传闻太清天尊，还能炼九转金丹，能让人立地飞升，举霞成仙。”
他目中深邃：“如老道一般，虽苟活数万载，却无所成，所以这长生住世虽好，却是迁延岁月，事必难成。”
他顿了顿，看到谢灵心眼中迷茫，便笑道：“便是你口中所说的内丹、外丹诸法，”
可若要外取，又怎么去取？
《内观经》十数句经文：
这一日砍完柴，来到太清宫中听刘若拙讲道，他便将心中疑惑问出：
或许都是一种方法。
十二重关一破，身与天地合，心与天地通，内外自然无别。
只这一个神通，困扰他的还有不少问题。
“不过，也只是些凡人俗世之中的家言，当不得真，”
在大周那么多年，他本就对烧炉这种事很在行，甚至有点痴迷。
“谛观此身，从虚无中来。”
却也还有一些零碎所悟，并未全部悟透，只是隐隐约约有所得，只缺一点灵机点破。
有这时间，他多砍两斧子树、多烧一会炉不好？
刘若拙轻声一笑，拂尘一摆。
好神奇！
“哈哈哈哈……痴儿，岂不闻一叶障目？”
刘若拙笑吟吟道：“真耶，假耶？”
花了贡献又花钱。
谢灵心也不隐瞒，直接将心中所悟说了出来。
所谓的法天象地，即是头法天，脚象地。
谢灵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
法天象地！
法天象地、三头六臂、化身千万……
为了确定，他还是问了一句：“老师，是不是先天之后，身心与天地通达，就可以外丹助益修行，无须顾忌？”
自此，真就过上了一心清修的日子。
丢！
谢灵心倒吸一口凉气。
只凭自己身中的精气神，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得到。
对于四市的喧嚣，他也不是没有半点察觉，只是根本不在意。
懂了，就是炼丹要谨慎，嗑药要适度，过犹不及！
也开始将一直念着的血河铁策冥铃的炼制提上了日程。
他怎么可能对里面的种种神异不眼馋？
谢灵心心中豁然开朗！
啊！
置于心中，内视观想，以心为神，眼为日月，发为星辰，眉为华盖，头为昆仑……
他能用人血炼宝，别人也可以用人血做其他事。
所以他迷怔了一样，没事就瞎琢磨。
“如今又为何说不拘内外……？”
血是人身的精气，连系着肉身与心灵。
正在找人给他弄血浆。
他听刘若拙说，自己真人之身和天地同一，故能长生而不死。
“眼为日月，发为星辰，眉为华盖，头为昆仑，布列宫阙，安置精神……”
“但你心中所悟，却也不无道理……”
原以为百万人血，在联邦不算什么。
所需元气大药，何止百千亿万？
“如此，便只片刻工夫，亦能永保无穷逸乐，何须蹉跎？”
“因缘运会，积精聚气，乘业降神，和合受生，法天象地，含阴吐阳，分错五行，以应四时。”
“外丹也有上中下三品，每品三等，上品九转金丹、龙虎大丹、金液还丹。”
这玩意炼不了，他便转而琢磨起了别的东西。
果然他是对的。
先天就是上古时对称号级的说法。
也是精气神感应天地，和合化生而成。
他托了胖橘帮忙，又在“天策府”里求助，还在百事通里发了悬赏。
种种玄妙，桩桩变化，都有可能另有玄机。
道法昌盛的时代，能通过人血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谢灵心算是正式拜入了太清宫中。
谢灵心眼珠子乱转，神色跳脱，谁看不出他心里的活跃？
这么看来，《西游》中那些妖怪，个个体大如山岳，动不动一口吞吃一城、甚至一国，倒是有些道理了。
“心有欲望，要一得永得，还婴返老，变化飞升，何其不易?”
“心与天地通，内外何别？”
“老师，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病’有三等，‘患’为时病，‘老’为年病，‘死’为身病，”
“身可碎虚空，心岂不可贯天地？”
也就是宇宙虚空，无数星辰转动不休，上下不分，无休无止。
那自然就是想大就大，要多大有多大，大到与天地齐，与昆仑同！
属实矛盾。
谢灵心微微一顿，疑道：“是否除根基不固、老死道未成外，这外丹都不该用？”
但个人想弄到手，难度出乎意料的高。
所幸这也不是他急需的东西，只是烧炉时总得找点东西来炼。
刘若拙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慢声道：“若勤心苦志，日夕修持，可以避病患，免是非，躲横祸。”
讲的是内视观想神灵造化之意。
嗑药？还是吃人？
但别说百万，连一万人都没有凑够。
就像很多邪道修行者都要人血炼功。
但是猴子偷丹、偷桃、偷酒，又是“外盗”。
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一句话：十二重关未破前，就老老实实修炼，想太多！
是自性真如之身。
还真让他琢磨出一些门道来。
就是“外取不如内照”。
刘若拙又笑：“你亦通晓返照内观，神灵造化之法，这又如何不能是我心中天地？”
刘若拙只是拂须想了一瞬，便道：“这法天象地的神通，老道倒是有所耳闻，”
充实得很。
若化此法身化成大身，大身遍满虚空，与天地元气合同一体。
哪知刘若拙又摇头：“又如何不能是真？吾身有涯，心无涯。”
“神通之道，非同寻常术法，你若真想悟成此神通，一者，身心通达天地乃必须，”
这真人之身，放在佛门之中，叫法身！
谢灵心还是不明白：“老师，可你说身为炉鼎，自有先天真火与大药，不必假外求，”
在这个过程当中，头法天，脚象地，调合阴阳，颠倒五行。
“嘶~这是老师心识之中？”
这与他从《九鼎丹经》中所阅，《内观经》中所述，还有刘若拙所讲，都有暗合之处。
紫金葫芦、金钢琢、阴阴二气瓶、人种袋、三尖两刃刀、芭蕉扇、幌金绳……
“不外乎攒簇五行，和合四象，龙吟虎啸，夫倡妇随，玉鼎汤煎，金炉火炽……”
比如……
但这肯定不是“法天象地”的大道。
“只是无论内丹外丹，都须洞晓阴阳，深达造化，慎于运用抽添，养正持盈，自然能得元珠有象、太乙归真。”
刘若拙笑吟吟道：“你可是有所悟？”
之前盗夺天机、逆反先天，《内观经》与《西游》相印证，他悟出了许多东西。
《西游》中有一段猴子自述：身内有丹药，外边采取枉徒劳。回光内照宁心坐，身中日月坎离交。三年无漏成仙体，不同俗辈受煎熬……
直白些，意为人本虚无中来，又要回到虚无中去。
老师都拜了，有疑难不请教，这老师拜了干啥？
不由道：“老师，这是真是假？”
任凭得了哪一样，他还怕谁来？
但悟到是一回事，悟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然后真的天地倒转、旋转不休了。
因为他是一点时间也挤不出来。
周围已不是太清宫中，而是一片……无边无垠的太虚！
上药三品，精、气与神。
这便是真正的法天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