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问题！”
玄龟不成，换心猿也是一样。
筑基者，炼肾中真精，化心中真炁。
不问了，不问了……
白如晦听得感动，这孩子还真是尊师好学啊。
白如晦沉默半晌：“你……练成了？”
“经中所载，上古有真仙炼心猿，出入精神混沌，能入天宫盗仙丹，能入巨海盗仙宝，能入宝山盗仙桃，盗尽天地灵机，炼得金刚不坏身，斗战不败法的事？”
白如晦记得，自己刚刚修成玄龟镇岳图，观想的黑水就是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水洼。
破水脏洞，降混世魔，正是扫除肾中阴滓，提纯坎水肾精化为真炁的写照。
我只求此景长存，我性不动不损。
若说刚刚进来的谢灵心，是初生的旭日。
田甜甜还以为他是来上课的，才几点，上完了？
白如晦一口否定。
说完就匆匆跑了出去。
“昂！”
难不成你们还是凌晨大半夜的上课啊？上什么课呢这是？
后面的什么坎源山、水脏洞，他也无心去听了。
“白老师，我觉得不用想这么多的。”
“不错。”
谢灵心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白老师，我对修行可是一窍不通，可离不开你的教导啊。”
不说玄龟镇岳图是南合武当镇派之宝，仅仅这一缕十方级传说之力，以谢灵心的厚脸皮，都敢受到了点压力。
“咦？灵心弟弟？你也在啊？”
混世魔王身居坎源山，正象征着肾中阴浊，坎中阴魔。
肾精为生命之源，先天之本。
“上完了！”
还不必违逆本心，以玄龟镇心猿，实属镇压消磨自己的本性。
确实，他练成的严格来说不是玄龟镇岳，虽然确实脱胎于这幅图。
即使成功炼成玄龟镇岳图，也没有听说过有这般气象的。
心猿炼坎源，镇水脏，一样是法。
“那位上古真仙，便是和你一样，不愿消磨本性，没有镇压心猿，”
简单地说，就一句：呐，做人嘛，开心最重要了！
不过，也正如心猿叫唤的。
……
“但是……谁都知道心猿有大宝藏，却除了这位古仙，没有人敢这么做，”
道家中，也有真武镇坎的说法。
“最终，心猿成了道，他也成了道……”
民间也有建真武庙于水边以镇水患，正暗合以真阳伏肾浊。
沈问发动车子。
总感觉，这小子变了很多，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谢灵心还记得，黄庭经中有言：肾神玄冥字育婴。
白如晦心灵之力笼罩下，只见谢灵心周身焕发着勃勃生机，血气如江河般奔腾涌动，哗啦啦清晰可闻。
念头一起，顺势而为。
炼不成玄水，没有阴雷，他也无法令神山焕发生机，成为真正的生机之所，坎源之山，五脏之根。
白如晦闻言一愣，咂摸两句，长叹道：“枉我修行这么多年，却还不如你看得开，唉……”
谢灵心想了想，便将过程说了一遍。
白如晦严肃道：“你仔细给我说说。”
说话间，外边传来动静。
这哪里是什么爽文？
“甜甜姐！早啊！”
以前只当是孙猴子学艺归来，第一次大展神威，标准的爽文模式。
“那就好！”
白如晦目光闪动。
“怎么了？”
“你要是觉得有负担，那就给我个面子，”
大破水脏洞，降混世魔王。
他说得语重心长，感慨无限，谢灵心却是猛地提起警惕。
可惜，可惜，不能收入门下，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谢灵心大手一挥。
“……没事，风迷了眼。”
阴雷玄水，都是万物生发的那一点契机、本源。
白如晦有点意兴阑珊地摆摆手。
心中却不平静。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是福是祸……
沈问脸色黑得能滴出墨。
“或许不是没有，而是如此做了的人，最终都身死道消，于世无存，不为人知了。”
师父，你骗得我好惨呐！
谢灵心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说。
“……”
没有白如晦给的传说之力，他炼不成玄水
当然。
糟！
“白老师，你刚才用的传说之力……”
以谢灵心的天资悟性，他今夜这番作为，可以称作豪赌。
暗自叹惜，又欣慰道：“你若有疑难，随时可以过来，一些修行的关窍，我还是能指点一二，但是真正的道路，我没有能教导你的了。”
道心要破碎的。
见谢灵心疑惑，摆摆手：“一时感慨罢了。”
若它日后修行比自己更强，那真有可能被它把体内这天地翻了，也就是反客为主，自己成为这身体的主人。
哪有像这样的？
那现在的他，就是朝阳当空，大地回春，万物生机勃勃，气象万千。
“黑水荡荡，像大海一样无边无际？！”
谢灵心看着几乎要扑过来的白如晦：“练功啊。”
他想起了西游之中，孙猴子成道第一战。
不是失败了吗？
“而是选择放任自流，任其逍遥自在，”
啥就舍命了？用得着这么夸张？
关键处还是缺一不可，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什么？我闭什么馆？”
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代价，绑也要将他绑走，带回武当祖地。
“……”
“白老师，您今天这么早？”
北方玄水，万物生发。
惊疑之际，见谢灵心睁开了眼睛。
不好，他要卷钱跑路！
肾为五脏之根，精为元气之本。
种种说法，都与白如晦所教，玄龟镇岳图中所蕴含真意，一般无二。
“观想之法，根植于心灵，与神魂相系，更与肉身千丝万缕牵扯，不能有丝毫差错！”
真让他干什么天大的难事，那肯定就装傻充愣，白嫖也很快乐。
“是啊。”
“没什么……”
我还就不信了，能让你个泼猴翻了天！
若谢灵心不是中乘根器，而是上上乘，那就不是豪赌了。
连忙问：“你做了什么？！”
这才开始考虑起白如晦的话。
“你若是上上乘根器，我必定宁可舍了这条性命，也要带你回返祖地，求一个成仙的机缘……”
“以后遇上南合武当弟子，若是因阴雷、玄水，与你起了冲突，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些余地就是。”
现在看来……
看了眼手机，居然已经早晨六点多了。
不就是这样？
谢灵心：“白老师，你哭啥？”
一只小乌龟背着一块巴掌大的小石头，在水洼里爬呀爬呀……
田甜甜出现在门口。
但是这事可以答应！
“不好意思啊！”
谢灵心刚才心中那一点灵光。
“……”
“？”
他指了指白如晦手中卷起的玄龟镇岳图。
坐在车里吃了一夜的风，搁谁不怒？
其实就是上辈子的记忆再次焕发。
“诶？你不上课了！”
这是……怎么回事？
白如晦也有些看出这小子的本性了。
这是份天大的人情。
不过，谢灵心的表现，却让他心里生出几分希望。
即使是那些人，又怎么可能舍得将这么一块美玉流落在外？
没有这幅玄龟镇岳图，谢灵心无法领悟玄水真意，也炼不出这座神山。
要不是这些话，让他一直记挂，他今日恐怕也没会焕发那点灵机。
就这，当年师父还夸他百年难遇，是武当的希望。
他有负担，但是不多。
谢灵心点点头：“记得，你说心猿难缠之极，却也有大宝藏。”
此时。
这样的好孩子，是一定要尽力教导的，可不能放任不管了。
或许……他真的能走通这一条大道！
“不是你让我练的？”
说的就是肾中有神，是先天元精。
可惜，可惜……
回想到西游中对水脏洞的一段描写，他觉得很适合用在这时候。
而他的掌门师兄，年轻时号称千年一遇的天骄，观想的是一池塘黑水，玄龟大如磨盘，能负起小山般的巨石。
清净，温暖，和熙，向上……
便口诵出来：“世上名山无数多，花开花谢繁还众。争如此景永长存，八节四时浑不动。”
炼成玄龟镇岳的人，六识不动，情欲收敛，沉稳厚重，如渊深岳峙。
“是福是祸，都得你自己担着。”
所有积极的词汇，似乎都能用在他身上。
哼。
白如晦神色呆滞。
吃人嘴不软，拿人手不短。
白如晦莫名其妙，怎么突然拐到这来了？
真武大帝，足踏龟蛇，镇守北方坎位。
“那位上古真仙，也是以大神通降伏了这心猿，才得成正觉，仙福永享，与天地齐寿。”
威严不可轻犯。
白如晦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现在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我便也无法教你了，”
谢灵心拍拍胸脯，放心了。
没想到，这灵光一闪的念头，居然还真让他成了。
谢灵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不欲探究。
浑不吝一个。
想要发作，等谢灵心坐上来，临近一看，顿时一惊：“你……”
“白老师，你该不会要闭馆吧？”
丹经有言：坎宫有险，真阳被蔽。
“山高百丈，有花木争艳如春？！”
他不敢肯定是否一定能成道，但未来那大道之争，一定会有他的身影！
此时得白如晦指点，又观玄龟镇岳图。
肾属水，水脏正是肾脏。
“不可能！”
修行肉身，自然也从肾开始。
白如晦却摇摇头：“你不必放在心上，今晚的事，不是为了成全你，而是为了我自己的一点私心。”
把自己的心猿从头到尾压得喘不过气来，最终被他顷刻炼化，一干二净。
“白老师，甜甜姐，我上班去了！”
不止是西游一书。
“嗯？”
真要是这样，不用你来闹这天宫，我自己把自己切了！
世上的道法万千，如花开花谢，争奇斗艳，有那长存的，有那凋零的，只随他去。
声音沉沉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与你说过，有人曾得上古古经，”
“你说什么？”
玄龟镇岳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