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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的悲剧

作者:夏树静子 | 分类:奇幻 | 字数:6.5万字

第6章

书名:M的悲剧 作者:夏树静子 字数:3.2千字 更新时间:12-13 12:07

这当然是令人高兴的事,可是,今天早上的广播电台的新闻报道说:从东京来的三个人中的那个女职员遭到了一个颓废的嬉皮派男人的袭击。这三个人当时正走在“昆布森林”的村道上,其中的一个人为了照相,刚刚离开了同伴,就被一个上穿黑色衬衣下穿牛仔裤的年轻男人从背后抱住。不知这个人是色情狂还是小偷。她的那两个同伴听到了喊叫声,急忙赶过来。这时,那个男人什么也没做成就逃进了森林里。

那个受害的女职员吓得全身颤抖地说:“我最初还以为是一只熊呢!”

市镇热闹起来,权当一件好事,可是这样的事情增多起来,那就麻烦了。

七月二十六日晴整个上午有海雾

“今年,那户渔民,看来又不会来了啊!”早奈美看着悬崖对面的那栋像废屋一样的房子,心中没底地自语着。

厚岸镇的作为经济支柱的产业,除奶牛饲养业,还有鲑鱼和鳟鱼的远洋捕捞和采集海带。凡是在有沙滩的海岸,都有采集海带的渔民居住,并形成了村落。如这个昆布森林等地名,就说明了这个情况。在我们的附近,从前也能采集到海带,由于沙滩年年受到侵蚀,所以已经采集不到海带了。渔民们抛弃了这些像火柴盒似的房子,迁移到别处去了。

这种情况也给早奈美增添了几分寂寞吧!

这是理所当然的了。在她丢弃了东京,丢弃了工作,丢弃了剧团的伙伴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才24岁。现在,她也不过才刚到31岁。如果以我的眼光来看,她还仍然保持着少女的面庞。

虽然,她经常对我说:她非常满意这里的生活,可是在她的心灵的某一个角落肯定在期待着更加美好的什么降临,例如在被那海雾覆盖着的水平线的那一边会有什么来临吧!这也许是一种自然的心理吧!

早奈美微笑着把日记本合在写字台上。真渊洋造虽然总是这样写自己的日记,可是,却能从她的情绪的些微变化中看透她心中的一切,甚至连她朦胧的愿望也能摸清。他能把察觉到的这一切都写进日记中,指导着早奈美应该怎么做。早奈美由于感到了自己的一切已经被丈夫知道,所以自己的心情出乎意外地平静。

早奈美想在今天的中午做一顿清淡的放有蛤蜊和青紫苏的意大利南方风味的面条。因为还剩有一些冷冻的去壳的蛤蜊肉,所以才能做这种风味的面条。他还说了晚上要吃得油腻些……

当她正在想电冰箱里放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不知谁在门外喊了一声:“劳驾!”

早奈美出去一看,在阳台的下边站着一位穿着米黄色衬衣的头发花白的上年纪的男人。原来是那位住在厚岸大桥北侧的木匠桥口按照约定来看改装工程了。

“太太,早上好!请让我看一看厨房吧!”

“谢谢你特意这样早地赶来!请从这里进来吧!”

她指了一下房门。听真渊说建造这座房子的单位是钏路的一家小工程公司。凡是有点什么工作,总是请这家公司的木匠桥口来做。他干活非常利索,可是一喝了酒,便管不住嘴,什么话都说。早奈美见到这个好久没见面的笑得露着门牙缝的桥口,立刻想起了他的这个毛病。

2

在木匠桥口来这里的第二天,也就是7月29日早上九点半左右,早奈美驾驶着皇冠牌客货两用汽车沿着沼泽地边爬上了坡道。真渊今天也在吃过早饭后去了工作房。早奈美打算去厚岸镇购物。食物的购进,一般平均每周一次;衣服或其他的日用品等,大约一个月或两个月去刨路购买一次。每当去钏路的时候,真渊洋造通常也与她同去。

走上公路前的这一段坡道,不仅坡陡,弯弯曲曲,而且还有很多石头。早奈美早在东京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驾驶执照,可是来到这里后竞花了半年多的时间练习驾驶,才能在这条路上驾驶这辆皇冠牌客货两用汽车。在路面结冰的时期,就更难驾驶,更费劲了。

现在,道路两侧的白桦、赤杨长得枝繁叶茂;一丛一丛地生长在这些树下的白山竹,叶子嫩绿,一层覆盖着一层。因为这里整年刮着大风,所以白桦和赤杨都比较低矮,令人感到非常可爱。天空布满薄云,海面上也没有海雾,在一片宁静中能听到野鸟的啼啭。

约行驶了十多分钟,终于爬完了这条坡度很大的坡道,前面展现一片幽深的檄松林,一条黝暗的土路从这片森林中穿过。汽车驶出这片森林后,前边是一片沼泽地,路边立着一块写着“道有%防雾林”的牌子。到这里为止,在这条道路的两侧没有—栋房子,因此这条路就好像是真渊洋造他们的私有道路似的。

向左穿过沼泽地,就驶上了贯通厚岸镇直达根室市的二十号道有(即北海道政府所拥有——棒槌学堂注)公路。

在拐过一个弯后,早奈美发现在道路的左前方有一个东西在动,便踩了刹车。她感到那个动着的东西正在向她的车前移动。

在沼泽和道路相接的地方,有一个穿着白衬衣蓝裤子的男人趴在地上,缓缓地向着汽车的这个方向爬过来。她一瞬间想起了曾有一个女职员在昆布森林遭到袭击的事件,感到异常可怕。但是那个男人的样子却很不一般。看起来,他不是因为受伤,就是因为生病而不能站立起来行走了。

正当早奈美顷刻之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爬到了汽车的保险杠前,拼命地抬着头往汽车里看。他好像受伤了。血正从前额的一侧向脸颊流着,全身沾着泥土,衬衣从领口往下都被撕破了。在露出的肩膀和前胸上,有一些擦伤,也渗出了斑斑的血迹。他那往车厢里张望的眼神似乎正在寻求着救助。

早奈美走出汽车,战战兢兢向那男人走去:“你怎么了?”

“我遭到了来自背后的袭击……掉进了岩洞中……东西被拿走了。”他很痛苦的样子,可是却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到要把事情说清楚的意志。

“在哪里呢?”

“在菖蒲原。”

“你的伤势怎么样呢?”

“不太重……好像打到了我的腰上……”

从前额的擦伤处还有少量的鲜血流出来——是这样直接把他送到医院去呢?还是返回家里叫救护车来呢?

“你的行李被抢走了吗?”

“是。”——这样的话,也得向警方报告吧!

“你,是厚岸人吗?”

“不,我是从歧阜那边来的。”

“……”

“我听说,这一带有真渊洋造先生的陶窑……”他的目光似乎在说:您知道吗?他望着早奈美的眼睛,想从她的视线中得到回答。

“你是来找真渊洋造的吗?”

“是的。”

在过去,曾有一些希望作真渊洋造的徒弟的人和仅仅想见一见真渊洋造并希望成为陶艺家的年轻人来过多次。过去的那些人,都是从北海道内的各地来的,而这个青年,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早奈美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手搭在了这个青年的胳膊上。

“能站起来吗?”

他立起了右膝,拖着左脚来到了汽车的后部座席的下边。早奈美一拉开车门,他就抓住座席爬进了汽车里。

“因为我的家就在附近,所以……不,我的丈夫就是真渊洋造啊!”

早奈美一边倒汽车一边说着。青年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汽车顺着这条沼泽边的道路往回行驶,很快回到了家里。她把这个青年让进了起居室,还给他一条浸了冷水的毛巾,让他敷在了额头的伤口上。额头上的伤是主要的创伤,其次是肩膀上的擦伤,腰也痛得厉害。到家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静,羞愧地表示了谢意。

“因为这件事要报告警方,所以请你谅解!”

“那就拜托了!”

早奈美查看了一下电话号码记录本,然后往厚岸警察署拨了电话。她报告这个事件的大体情况,警方表示立刻来这里。

“我刚才说过,是否要叫一辆救护车呢?”

“不要叫了。我的伤势也没有那么重。”他晃着大大的脑袋说,“我到菖蒲原的前边看了一下大海,感到身后有一个人。当我转过身看的时候,我的这个地方被一个带棱角的东西打了一下。”青年指着覆盖着毛巾的地方说。菖蒲原这个地方是一个位于坡道上边岬角上的原始植物花园,突向大海的地方是悬崖。

“那个人像穿着黑衬衣的男人。我虽然与他拼命地厮打在一起,可是因为我先挨了一击,所以又被他推开,跌进了靠近崖边的一个石坑里……”他说:当他从石坑里挣扎起来的时候,那个强盗已经夺走了放着他的所有东西的背包,落荒逃去。

“你没落到悬崖下边、还算有幸吧!那是几点钟发生的事呢?”

“我想可能是在八点半吧!不,情况是这样的,我是昨天晚上乘列车来到厚岸这里的,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在民力旅馆住了一宿。今天早晨起得很早,起来以后,就来到了你们住的这一带,考虑到一大早就来拜访真渊洋造先生会添麻烦……”青年说得越来越认真了。他到菖蒲原散步,好像是为了消磨拜访真渊前的那段时间。

菖蒲原位于从沼泽地一直往大海那边走的岬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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