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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龙(重生)

作者:焦糖布丁 | 分类:同人 | 字数:6.6万字

10 乔迁之喜

书名:养龙(重生) 作者:焦糖布丁 字数:3.2千字 更新时间:12-13 10:40

太子被纵容溺爱十六年,尝尽皇权君恩的甜蜜,一朝天地逆转,被君父迭声大骂“绝无忠爱君父之意”,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直接撵回京城禁足。

这是何等耻辱,简直无法忍受!

太子失了常态,一开始整日郁郁,接着开始烦躁骂人,拿毓庆宫的太监宫女出气。

幸而皇帝銮驾跟着也回到京城,病情虽有改观,只是仍旧发烧,时好时坏。

太子在毓庆宫里摔打东西了几天,皇帝刚一回京,立即换了忧心如焚万般懊悔的神色,日日呆在惇本殿里抄写孝经。

或许是皇帝身子不爽利,又或者是皇帝有心警告太子,总之太子的惺惺作态没能如往常一般赢得圣君侧目垂怜,连半个御赐问询都不曾有过。

胤禛忧心忡忡,如今大阿哥党与□□已经撕破脸皮势同水火,太子这次被贬斥直接导致沉寂已久的明珠一党蠢蠢欲动。

他们中间原本就不乏像大学士余国柱、户部尚书佛伦和刑部尚书徐乾学这样的朝中重臣,近日更有昔日被太子发落过的朝臣见风使舵,投靠了皇长子一方。

捧高踩低本是常理,只是大阿哥一脉空前得势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机会同胤禩好好说一句话。

不仅胤禩被钟粹宫管束着,就连他在毓庆宫也如履薄冰。

这一年他交好老八几个没有刻意避着人,这几日与太子朝夕相对,总免不了被刺几句,比如当着自己的面对着奴才指桑骂槐,骂他们吃里扒外,看着孤失宠了,就对着旁人暗送秋波。

胤禛理所当然岿然不动。

毓庆宫借故打死了两个太监之后,乾清宫仍没有动静,安抚贬斥都没有。

接下来皇太子对着奴才的态度忽然转变了几分,开始明着暗着暗示众人,你们早被打上了太子一党的标签,就算另投了他人也不过是墙头草的角色,二心臣从来没有出头之日。

胤禛很坦然地继续抄书。

彼时佟皇后周年祭礼刚过,那时皇帝因为亲征一事草草过了,满宫里只有自己是真伤心。胤禛清楚皇帝事后算账的可能有多大,拿了孝道做借口自由发挥,也算得心应手。

皇帝不过三十七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纵使一场高热伤了天家威严,也在天气转凉的时候缓慢好起来,只是对太子仍旧冷淡。

这时候乌兰布通的军情陆陆续续传回京城,好坏参半。

驼城打下来了,可朝廷却折损了佟国纲。他的兄弟佟国维趁胜攻破噶尔丹营垒,致使葛尔丹逃匿之后向朝廷求和。

皇帝的一腔怒火发泄出来:想求和?把自己的头砍下了再同朕谈判!

三日,皇帝口谕发兵堵剿,平其余党,一举歼灭。谁知消息往来折返耗费时日,等皇帝知道裕亲王下令清军暂停进击时,同时传来的还有噶尔丹自乌兰布通北撤,沿途火焚草地,以阻追兵,失去踪迹的军情。

军情延误,追之晚矣。

皇帝深深以为如果自己当时在战场上,绝不会犯下纵寇北窜的蠢事。朝廷已经损失了一个大将,居然连一个安稳的十年都换不来吗?葛尔丹凶残狡诈,一日不死,朝廷恐怕一日不能无忧。

不管皇帝内心如何气愤,接下来是安抚降臣,重新稳定驻扎尼布楚的俄国使臣,暗中布置张家口几处兵务,以防葛尔丹逆袭,并且命额驸尚之隆等往迎佟国纲灵柩。

最后才是赏罚论功。

对于佟国纲,赐银五千两,祭四坛,谥忠勇。皇帝还亲书碑文,诸多褒奖,甚至与佟国维相顾垂泪。

有赏就有罚,十一月二十二日,皇帝命出征诸王大臣在朝阳门外听勘。议政王大臣、郡王鄂扎等奏福全在乌兰布通之战中的种种过失。

活着回来的所有人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降职处罚,包括佟国维都不能幸免,其中罚得最重的,当以裕亲王福全与恭亲王常宁为首。皇帝以贻误军机罪,罢免命福全、常宁议政,罚俸三年,撤去福全三佐领。

除此之外,佟国维、索额图、明珠等人俱罢议政。

一场持续一年的漠北大战最终以朝廷险胜结束,无数八旗将官埋骨他乡,换来朝廷中佟氏一门的再度显耀。

这一切结束之后,春节也日渐临近。

虽说皇帝兴致不高,但总归是朝廷打了胜仗,而且皇帝的身体经过一场大病也需要冲冲喜,内务府积极开始筹备新年庆典。

毓庆宫里的胤禛也终于接到皇帝旨意,等着新年过后,他就可以从毓庆宫搬去乾西五所,独自居住。

胤禛有些迫不及待了,在太子眼皮底下的日子越发难过。前一世,他一个没额娘照拂的孩子对太子俯首帖耳一心顺从,那是前途未卜的缘故。这辈子既然早知事态发展,自然不会患得患失。

再说搬走了才好便利行事,老八那头他可是有大半年没能去喂食了,也不知被养歪了没有。

……

整个除夕家宴气氛与前年迥然不同,稍稍懂事的阿哥人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假笑。

太子至今没能翻身重获圣宠。本该在这场漠北之战中受益最多的大阿哥在回程之后神来一笔,在乾清宫密告揭发裕亲王抗旨撤军的细节,妄图博取皇帝老爷子的好感。结果可想而知,皇帝厌恶两面三刀的奴才,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一样。

裕亲王还是你亲伯父呢,当面顺着不进言,背转身就一通乱咬,当朕好糊弄喜欢听人密告是吧?

惠妃与明珠都被皇帝冷落数月,整个钟粹宫惶惶不安。

胤禩作为一颗依附大阿哥的小树苗,整张脸都不敢显出一丝血色。

胤禛照例对着胤祐一通凝视。

胤祐绷了许久,没绷住,结结巴巴说:“四哥,弟弟我、我想和三哥说几句话,咱们换个座儿吧?”

胤禛欣慰赞许微笑,日后晋你亲王爵位,不抄你家。

胤祺莫名其妙看着四哥七弟互换座位,好奇凑过去用蒙语问:“你平时都不和三哥说话的,怎么今儿倒有话了?”

胤祐憋了半晌:“我找三哥请教诗词……”

……

胤禛凑到胤禩身边,看他蜡黄的小脸,一瞬间想起了昔日养蜂夹道里磋磨岁月的十三,兄长爱立即爆棚:“他们欺负你啦?”

胤禩年纪小,却比胤禛顾虑更多,他连忙说:“四哥慎言,惠额娘待我很好。是卫额娘这几日病了,惠额娘好意让我去侍疾,熬了几晚这才有些累。”

胤禛也察觉方才险些让人捉住把柄,连忙圆和过去:“惠母妃一贯和善的,连皇阿玛也赞过。只是你这样熬着,若卫贵人好了,你却病倒了,反倒让惠母妃担心。”

胤禩低头:“弟弟知道了。”

胤禛心底长叹,不过半年失去掌控,心就远了,也不知还要花多少力气才能补得回来。

……

除夕家宴早早散场,小阿哥们各回各宫各找各妈。

胤禛这一晚没能同弟弟说上五句知心话,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只一年时间,老八身高又长了半个头,只是心思太重显得像是一根忽然拔高拉长的竹竿,一眼看见就觉得里面的芯子是空的,虚得很。

胤禛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吃斋茹素也一年有余,顺着前世的口味也并没觉得多难捱。只是今日一比对,老八再两年说不定就在身高上赶上自己。

……如果朕不养壮一点,到时候打不过老八,可不好看。

二月的时候,胤禛带着他养了半年的百福狗,从住了近两年的毓庆宫搬去乾西五所。整个搬迁安静低调,乾西五所留守的宫人甚至带上怜悯的神色,仿佛看见又一个从此失宠的阿哥的落寞人生。

胤禛对这群毫无政治觉悟的奴才连冷笑都欠奉。他意识到一个或许可以抓住的契机:老七也住在乾西五所,那么老八还会远么?

……

搬迁这日皇帝亦有体己赐下,无外乎成套的书册与各色摆件如意一类,之后也默许了几个阿哥凑在一起热闹热闹。

乾西五所平日不开伙,这一次皇帝让御膳房的主事直接备了一桌菜送过去,架势摆得挺足,像是为“四阿哥失宠”辟谣。因为皇帝的推动,原本足不出户的几个阿哥都来给四阿哥庆贺乔迁新居,连意兴阑珊的胤祉都来了。

晚宴进行地很克制,胤禛尚在孝期不能饮酒,别的阿哥还在太子被冷落的气氛中不敢出头。聚会刚过戊时就散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还想留下来玩儿,胤禩左右为难。

胤禛开口了:“容他们一次吧,整年拘着性子,哪里是这么大小子该过的日子?”

胤禟胤俄欢呼,胤禩一瞬间目光波动,看得胤禛心里一酸。

一个有心纵容,一个欲言又止,两人目光追着小阿哥各有思量。

最后胤禛决定灌倒两个小的先,于是狼外公默默招手:“你们想不想喝点小酒?”

胤俄疑惑:“四哥不是还在守孝么?”

胤禛笑着说:“御膳房搬了一整坛米酒酿来,说是给兄弟们宵夜煮小圆子当甜点用的。大家走的早没来得及开,你们要不要尝?”

胤禟问:“不是甜汤吗?”

胤禩笑着说:“煮开之后加了桂花糖就是甜汤,生的就是米酒,喝多了也能醉人。”

胤禟胤俄欢呼一声,跑去围着坛子打转,拿了酒提子和茶碗就开始舀着喝。

胤禛回头看胤禩,笑道:“他们一会儿醉得立不住,可不是四哥一个人的主意。”

胤禩回过头来瞠了胤禛一眼,只一眼,就看得胤禛心头一乱。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眼玩笑,在有心人眼里却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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