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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先生,苏小姐从缅北杀回来了

作者:燃北 | 分类:女生 | 字数:3.3万字

第6章

书名:夜先生,苏小姐从缅北杀回来了 作者:燃北 字数:3.4千字 更新时间:12-13 17:33

幸尚书见他二人拜完,又吩咐侍女道:“你可送廉相公与小姐进去见夫人”。众侍女闻命,各欢欢喜喜,领了二人入内拜见。二人拜见过了夫人,夫人便留下小姐单送廉清出来。此时幸尚书与廉小村重新入席,彼此俱是亲家称呼,好不亲热。

又饮了半晌,大家俱有醉意,廉小村方才告辞作别。幸尚书见夜深,即着家人点灯送归,一齐送出大门分手。廉清便欢欢喜喜,同幸公子跟了幸尚书入内不题。正是:

姻缘虽说是前生,也要今生巧凑成。

谁料市尘贫贱子,忽同贵女结鸳盟。

廉小村回家,将幸尚书留儿子读书,并将小姐与他为妻之事细细告知妈妈。妈妈听了,直喜得心花都开,满脸是笑。因说道:“我清儿怎有这等非凡的造化,有了这个丈人,则将来富贵不浅。我如今细细想来,自从当年那人指点你安葬婆婆之后,凡事件件称心。不期这样年纪,忽又生了清儿。今又遇此贵人扶持,许下一个千金小姐为媳妇。若不是坟上风水有灵,你我一个贫贱之家,哪里有许多兴头之事。当年那人定是不凡,不是菩萨显应,就是神仙救度。你今不可忘本,须朝夕供养顶礼他方好。”廉小村听了点头道:“你这话句句有理。我也一向疑他不是凡人,方使我事事相合。我如今要供养他,却不知他是谁。当初他虽写下了姓名家乡,我一时详解不出。这且搁起,只是他说儿子做官,又说我做封君,我一向也不深信。但今日清儿忽做了幸尚书的女婿,日后与官宦相交,虽不做官也是做官了。你我有了这尚书的小姐做媳妇,就不是封君,却也与封君差不多了。我如今只得立那人一个牌位,朝夕顶礼焚香,便不写姓名也罢。你道可好吗?”潘氏道:“如此甚妙。”

自此之后,幸尚书不时着人来周济他夫妇,故此廉小村与潘氏、洁儿在家安安闲闲过活不题,正是:

雪中虽念冷呵呵,一饭焉能值几何?

独有仁心难补报,如斯安享不为过。

却说幸尚书,得了廉清,甚是欢喜。到了次日,便领他到书房中来拜见先生。因说道:“此子乃我新婿,虽未经雕琢,却资性聪明。乞先生用意教诲。盛德不浅。”文先生满口应承。自此廉清就朝夕在学中,同着公子并小姐一齐读书。这文先生因幸尚书嘱咐了,便尽心教授。却喜廉清果然资性敏捷,不费先生之力,读书只消一遍,便能背诵,先生甚是欢喜。

不上二年,廉清四书、五经早已背熟。先生见他如此,便不甚拘束,廉清甚是快活。遂瞒着先生,朝夕同公子、小姐玩在一块。玩熟了,便时常同小姐同行携手,嬉笑并肩,称说夫妻,也不避忌先生。先生就是看见,却因二人幼小,俱各聪明,竟不加呵责。转以为幸尚书有眼力,果是一对好夫妻。自此二人在学中习以为常。不知不觉已是五年,廉清已是十一岁了。读得满腹珠玑,只觉无书可读。

晓得幸尚书“研书楼”上古书最多,因叫人开了门,走将入去,细细翻阅,真是触目珠琅,皆外人所未有。因满心欢喜,遂极力钻研,尽心浏览,早已胸藏千古,学富五车。遂时常将古书中未明之事盘问先生,往往将先生盘倒。幸喜这文先生是个仁厚虚心之人,见廉清往往议论特出,自愧不能为他之师。一日因请了幸尚书来说道:“晚生蒙委,幸刀西席,无不竭力殚心。今幸令郎、令婿已成骏足之才,令嫒小姐亦堪咏絮,似可谢无愧矣。但思二子前程甚远,今又正当笔试之时,晚生自愧才疏,倘无所益,岂不误人。只得告明,乞老先生另择明师为妙。”幸尚书道:“老师怎如此说。先生三冬饱学。犬子、愚婿学业终有可观,亦赖指点。如何虑及相误。这还是先生不屑教诲了。”文先生道:“非也。为人师范,虽贵知人,亦贵乎自知。譬如令郎,资质如金如玉,虽继箕裘而有余,然循循规矩之中,尚可加工砥砺。至于令婿,奔驰似骏,变动犹龙,每发高论雄辩,令人莫对。况文章一道,所重在时。晚生非不知文,但自愧有年,只觉与时相左。若再因循,是误二子矣。故晚生直陈以免素餐之诮。”幸尚书听了,不胜起敬道:“先生爱我与二子,可谓至矣。”知不可留,只得应允。到了冬底,厚馈而去。正是:

天生美玉自无暇,骏足何劳鞭策加。

得到风云千里去,始知明眼不曾差。

到了次年,幸尚书撇不过荐书情面,只得请了一个炫名博学秀才,姓逄名寅,教训子婿。此时昭华小姐长成,不便读书,已归绣阁,习学女工。学中只他郎舅二人。谁知这逄寅虽负声名,却无实学,专靠结贵介、趋承势利,谋了这馆。他到馆之后,访知廉清出身寒贱,便有彼此之分,就不十分将他看重,遂将他二人分了两处,只尽心去教幸公子。

廉清心下明白,只是暗笑。一日见逄寅独坐看书,廉清将几件古人疑难未定之事来问于他。逄寅听了,胸内茫然。呆了半晌,只得强说道:“功名自有快捷方式,何必务此无因之学。若必言言辩驳,事事推求,则古今之事理无穷,虽皓首钻研,亦不能知其万一。而成名无望矣。”廉清笑道:“若如先生所言,则古来典籍皆可焚矣。然则历稽汉唐宋以来,但见有实学之君子,未闻有快捷方式之大儒。且请问先生,实学即废,则文章又从何来?”逄寅见他辩驳讥讽,一时满面通红。因大声叱道:“无知小子!强记了几句断简残编,就想来问难于人,真是道听涂说,焉成载道之器!”廉清见他发怒,只得含笑自归书房。

自此之后,逄寅愈加不悦,见廉清终日默坐,也就不来管他。一日廉清在“研书楼”翻看书本,忽在书中捡出一张字纸。廉清看去,却是几个戏法,甚是欢喜,连忙袖归,日日在房中演学。一日忽被幸公子走来看见,廉清扮演甚是有趣。便笑做一团。要廉清教他。廉清道:“你学不得。只做你看吧。”拿着一把小木剑望着口中插入,只留刀把在外。幸公子见了甚是惊慌。不移时,依然取出。公子问道:“这是什么法儿?”廉清道:“这是神仙吞剑法。”说罢又不住的口中乱念。却将幸公子两道眉毛移在眼底之下,遂叫他去照看。幸公子走去镜中一看,连叫:“不好了,快些与我放好!”廉清只不应他,幸公子十分着急。廉清笑道:“你不须着急,且再去看看。”幸公子听了,忙复到镜中一照,却是眉在眼上。不胜欢喜。便要廉清教他。不期先生走来,幸公子只得回位坐下读书。

又过了些时,正值读书之期,逄寅只得勉强叫廉清也来听讲。廉清坐了一会,见他讲法俱是些皮里膜外的浮词,便不耐烦坐听,推说有事进房。到了房中,因想到:“他不肯虚心,只以先生自负,也还气他不过,怎么将我两样看承。只知公子是尚书之子,我又是尚书何人?”

因想了一番道:“我何不耍他一耍?”便悄悄出房,走到先生背后,吹气一口,念了一咒,复身回房张看。这幸公子正低头听讲,忽见廉清在先生背后走过,也不觉得,再抬头看先生,只见两道眉毛俱在眼睛底下。便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个不住。逄寅正讲得热闹之际,忽见公子发此狂笑,便含怒道:“讲究圣贤之书如见圣贤,你为何如此无理!”幸公子看一看先生,又笑将起来,直笑得话也说不出来。先生越问得紧,公子越笑得紧。逄寅见了,一时大怒,便手拿着戒方要打。公子见了,只得忍住笑,说道:“先生莫打学生,请自往镜中一照便知。”逄寅听说,连忙取过镜子一照,不觉大惊起来道:“奇呀,奇呀!这怎么处!”

正拿着镜子大惊小怪的照,忽见廉清躲在门内,一手捂着嘴,看着幸公子将手乱摇。逄寅见了大怒道:“原来是你二人捉弄我,这等可恶!”因公子坐得近,便扯着公子要打。公子慌了说道:“这不与我相干,只问廉清便晓得了。”逄寅见公子指出廉清,就放了公子,走来捉住廉清道:“你为何捉弄师长,可从直招出,免我动手!”廉清分辩道:“学生自在书房中看书,听见幸天宠发笑,故出来一看。因见先生面目全非,故此失笑。为何先生责治无辜。”逄寅道:“幸天宠已指明说是你,怎还要嘴强?”廉清道:“先生眉目乃先生自具。学生又非神仙,怎能移动。又闻,人若改变,其人必死。今先生无故而颠倒双蛾,是改变常也。学生正为先生寒心,怎敢捉弄。”逄寅听了,一发大怒,遂要叫廉清跪着受责。廉清不肯道:“学生无罪,怎肯受先生之屈辱。”逄寅见他不认,一时不便打他,只得又吓着幸公子道:“你说是廉清,他如今不认,则是你说谎了。你怎敢在师长面前说谎?”便举起戒方打来。慌得幸公子无法,只得带笑带哭说道:“先生慢打,学生从不会说谎。我前日也被他移过一次了。”逄寅道:“他为何有此法术?”幸公子道:“他学了许多戏法,日日瞒着先生,做与我看的。”逄寅见说是真,便来喝廉清跪责。廉清见幸公子说破,自知理亏,只得跪下,却又不念解咒。只急得先生乱叫乱嚷道:“快照旧还我眉来,我饶你打!”三人正乱做一团,适值幸尚书在门首走过,却听见书房中一片嚷乱,便走入房中。只因这一走入,有分教:

分明嬉笑,愈见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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