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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一只独秀

作者:刀尔 | 分类:女生 | 字数:3.4万字

第1章

书名:八零年代一只独秀 作者:刀尔 字数:3.4千字 更新时间:12-13 16:34

书名:卤煮研究生院

作者:耿于天

声明:本书由零五电子书(txt.02405.com)网友分享,仅供预览,请在下载后的24小时内删除,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

一、初见

1968年初,台湾《中华日报》刊登了一则漫画:

大力水手波普艾(也有译为卜派)父子流落到了一个荒岛上,二人决定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由爸爸担任总统。可儿子小甜豆不干,他哭闹着说:“我也要当总统!”波普艾大怒,于是扇了儿子一个嘴巴:“当个屁,老子还没死呢!”

这则作品被“顺理成章”地理解为“暗讽蒋氏父子”,不久,翻译此漫画的著名作家柏杨被当局以“间谍及打击领导中心”之罪名逮捕,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这是真事儿。

其实,绝大多数情况下,在信奉“父债子还”的中国人看来,由耳濡目染的儿女们就近接过老一辈手中的“革命火种”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只要他们别像摇身一变成“民族资产阶级”的高干子弟那样不学无术且鱼肉乡里就行;比如,现任国家语言研究员常务副院长王澜女士的宝贝孙子、刚刚以状元身份考入院研究生部的徐枕流同学就很有些众望所归的味道。

尽管如此,儿时看着阮玲玉海报长大的王院长还是深谙人言之可畏,于是,就在枕流即将入学的节骨眼上,老骥伏枥的她便主动承担了去香港筹备成立语研院分院的“光荣任务”,借此远离口舌。要知道,枕流可是老人家亲手带大的“三代单传”,没成想,好不容易熬到“山花烂漫时”,却又要“俏也不争春”了。看到了吧,这就是制度缺陷的可悲之处,若换成“法网恢恢”的欧美国家,根本用不着进行无谓的“回避”;而在我们这样一个人与人之间缺乏基本信任的社会中,连心怀坦荡的真君子都不得不“入乡随俗”。

事实上,比起心事重重地走上舷梯的奶奶,徐枕流自己才更加七荤八素,这位素性懒散的小胖子显然不适合宿舍里的集体生活,可天生胆小的他又不敢独自在家,从记事起就已经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自然更是指望不上的……没办法,王副院长只好托付多年的老部下——同样德高望重的吴泓教授夫妇(其实该叫研究员,但这个头衔常被误读为研究生的代名词,为了严肃起见,这里就正高级职称相当于县委常委兼组织部部长了)代为“保管”。这不,郁闷的男孩儿正在家翻箱倒柜、收拾东西准备“寄人篱下”去呢。

那本可恶的《GRE词汇》也跟自己过不去,肥大到常让人切肤之痛般地体味出国不易的书身居然灵巧地滑落到写字台抽屉的后面去了。

“去死——死——死——”,正愁没有敌忾可以同仇的枕流同学呐喊着把四个承载着厚重书香的老式抽屉一个个都缴了械,到最底层把那本死不悔改的“砖头”手到擒来。

等等,好像还有意外收获。他发现这一把之下居然还“买一赠一”,手中多了本儿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小册子,真乃皇天不负有心人。难怪傅斯年先生鼓励史学家们要“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呢,看来考古中有所收获的快感大概和捡钱包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前者是合法的团伙作案而已。

眼前这架柴木写字台,从年代上看正是处在被时尚与传统双重抛弃的尴尬境地中,就好比那些失去了纯洁却没有本钱去堕落的女人们。不过陈旧比新鲜却少了些包袱,倒腾了十五手和二十七手的区别远比原装和七成新的差异要小得多,比如写字台,再比如女人。台湾一位靠限制级演出成名的艺人说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制十六岁在那株丁香树下的表情,看来心灵确实要比肉体能高保真得许多。

但事物总是有它的两面性,事实上,这正成为学者们可以有说服力地、源源不断地从国家那里骗来永远也不可能转化为生产力的科研经费的核心说辞。物比人的重要优势之一就是它可以使流转带来的厚重超越磨损的折旧,不过当人成为物之后也便堂而皇之地把这个“属性”拿来了,那些已经快记不清自己经历的男人有几位数的女人不正在叫嚣懂得成熟美的才是纯爷们儿么?真希望自然科学家们能早日用让从高中以后所有学历都是交易得来的“知性美女”能听懂的语言解释清楚果实在树上熟透和半青就摘下来揉烂的区别,外观上的以及内涵上的。

看来徐枕流大概不很能算上懂得女人的货色,那本意外之喜的小册子就已经实在让他有些不知所云,这似乎是个陈年的记事本,上面的用笔很不统一,语言也颇为达芬奇密码,总之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乍翻之下所有尽入眼底的字迹都属于枕流的父亲,徐氏一门信史中“柳体”书法的第五代传人,据说也是迄今为止的顶峰。这,就是枕流决定把眼前的“考古发现”带在身边慢慢破译的原因。

其实,这本不是他第一次寄人篱下,男孩儿高中毕业后就曾经有过到异国他乡留学、看人眉眼高低的经历,也正是那一年多的水深火热让枕流更愿意躲进小楼成一统。原本已经“鸟倦飞而知还”,想不到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又要四海之内皆兄弟了。好在这个未来的寄主——吴爷爷确实不能算外人,尤其在北京这样一个自来熟的亚文化中。近年来,总听到有人不厌其烦地抱怨京城如何如何排外,其实,这里远比他们村儿要宽容得多。从学理上讲,任何社团的内部凝聚力与一定程度上对外的斥力本就是一个问题的不同角度,至少没有北京人搞什么“外来者不得入内”的组织或者活动,比如在语研院研究生部中被严令禁止却仍然司空见惯的某某同乡会。常言道:人心中是魔就看谁都是魔,谨以此同那些向土著投去戒备目光的“外来”人士们共勉。

既然如此,枕流没有必要把这次“换庄”看得过为恋土重迁。更何况,去投奔的这家人除了离即将入学的研究生部一箭之遥以外,还有仅供在被窝里偷着乐的“深层优越性”,也就是吴教授那正在院附中教语文的独生女——吴雨。

说起来,这位小吴(这个小字可确乎有些凶险,一旦被扣上这顶帽子,往往一辈子都要生活在黎明前的最黑暗中,绝非戏言,君不见历史上那些个父子双壁中极少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一端么,当然,小平同志是个例外)老师大约年长枕流十岁,当初男孩儿读高中时就在她手下混过,但并非直接领导。不过吴雨倒的的确确是枕流奶奶的“高足”,正牌语研院硕士,根红苗正。言而总之,萝卜长在背儿上,一声阿姨是定了案的。

佛洛伊德认为无意识的童年期决定了我们一生的性取向,其实,那充其量是个半成品,不然血统论怕是又要甚嚣尘上了。“从娃娃抓起”是一刻也不能懈怠的,人生观的“严打活动”至少得持续到青春期告罄为止。但在现如今这个江海不辞小流是以成其大的“中央之国”中,家长若想带领被可口可乐催熟的新新人类从“众神狂欢”中突围绝非谈笑,保不齐哪枚不长眼的破片就能在万里空的长城中黄鼠狼专咬病鸭子。比如,枕流他们中学时正是《神雕侠侣》风行的年代,当中的悱恻缠绵给整整一代人做了悲剧和姐弟恋的启蒙,传统文化也能教人学坏这样一个在鲁迅人等看来的天经地义倒让功成身退的金庸大侠有些措手不及。“八零后”们口中“姑姑”、“师父”之类的词汇已经发生了严重的意义引申,不过尚未引起语研院足够的重视,也许学究们是等着这些糟粕和八零后作家手中灵活的词性一起堕入历史的泔水桶之后再踏上一万脚吧。总之,徐枕流是很情愿有些腻腻地管吴雨叫一声“吴老师”的,可怜的她却道不出其中的玄机,人们总是在苦海已难回头之后才意识到最开始的那个笑脸才是祸首中的罪魁,只是也许已没有了也许。

我们常常喜欢把人分成幸与不幸两种,比如和当年的同窗、现如今的研究生部学生处“新秀”副处长喜结连理的吴雨就属于前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殊不知最不堪的内容恰恰需要最光滑的外表来掩盖,这就叫做自然选择。又不过话还得说回去,定理存在逆定理不一定存在,仍比如这个高挑秀气的小吴老师就的确没有什么值得审判的叵测居心。

慧中的她显然得益于门第之书香,吴教授家的“浅闺”想堕落还真得多扑腾一会儿。为了培养德才兼备的新一代学人,枕流被特地安排到吴雨未嫁时的“绣楼”去下榻(其实就是一间撑死有十五平米的小屋,这样说至少比研究生院中那些吃炸酱面都敢吟诗的“才子佳人”们靠谱),得知这个“噩耗”的男孩儿差点儿没当时就美得原形毕露,勉强捱到睡下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革命遗址”,好在“晚汇报”看来还要稍后才正式开始,或者是为了让明天的开学典礼来得更猛烈些,总之,吴爷爷倒没有在晚饭后过多地“弟子规、圣人训”。

卢梭在《忏悔录》当中详尽描摹了自己如何在心仪的贵夫人走后一遍遍的吻着她留下的每一个脚印,枕流不想唐突古人,而且也还没有进化到那个瓜熟蒂落的级别。不过,在躺下之前,他确乎已经把这间未来可能要战斗于兹的斗室推敲了一小番:衣橱被分出了泾渭,右边属于枕流这个鹊巢之鸠,而另一侧挂着的那些以及抽屉里叠着的那些显然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小学时就给枕流辅导过作文的女主人对他无微不至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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