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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牌屋2:玩转国王

作者:迈克尔·道布斯 | 分类:奇幻 | 字数:6.8万字

第20章

书名:纸牌屋2:玩转国王 作者:迈克尔·道布斯 字数:3.4千字 更新时间:12-13 15:57

为父今日一举一动,一对一错,所酿之果,所得尊重,未来都将悉数传于你手。说来惭愧,从未遵从心中所愿,与你尽情共享父子天伦。一国之君,一国之储,虽为父子,也是君臣。难免拘于礼数,碍于习俗,疏而远之。吾与吾父,亦是如此。

然我爱你之心不变,为你之将来,我必拼死抗争,此乃我之承诺,你需牢记。遥想远去岁月,众目睽睽下,你我之先祖曾枷锁镣铐,铡起头落,含恨黄泉。悲则悲矣,为父甚羡。先祖虽丧命,尊严犹在,良心不改。

此时此刻,我眼中之世界仿佛黑暗一片。急切期盼你的归来,共度圣诞佳节,点亮心中明灯。

愿父殷殷关爱,化绵绵暖意,传至你心。

父字

第十四章

他有两个好品质:第一个我记不得了;第二个他也很久没表现出来了。

整个晚上,米克罗夫都在自己阴冷空荡的房子里走来走去,想找些让自己分心的办法。今天真是糟透了。肯尼突然取消了两人的约会,跑到远东地区旅行去了,整整十天呢,也就是说圣诞节期间他都不在。肯尼打电话来的时候,米克罗夫正和国王在一起,所以没跟肯尼说上话,只从秘书那里拿到一条口信,祝他圣诞快乐。米克罗夫看着家里冷冰冰的墙壁,想象着肯尼已经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海滩上欢腾跳跃着,自己乐不思蜀,或者和别人玩儿得乐不思蜀。

国王陛下也没给他好日子过,发着各种各样的牢骚,骂政府把他的演讲稿给改得面目全非。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米克罗夫觉得很自责。难道他的职责不是该确保国王的观点被民众听到、被政府了解吗?他感觉自己辜负了陛下。只要肯尼不在身边,没有对他施展解放自我的魔法,他的全身就会被这样的罪恶感和负疚感占据。

他的家太整洁,太井井有条了,看上去根本不像个人住的家。奥菲娜没他那么爱收拾,此时此刻他甚至希望看到前妻留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找遍全屋,就连厨房水槽里都没有一个脏盘子。他已经走来走去整整一晚上了,躺不下,坐不稳,心静不下来,孤独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他试图借酒浇愁,但再多的酒也无法将他从深沉的愁绪中解救出来,他再次体会到一种溺水般的绝望。想起肯尼,只能让他妒火中烧。他尽量想工作,想自己另一面的生活,希望能从糟糕的儿女情长中摆脱,结果只是感到了强大的压力,国王对自己的信念太热情了,而且对现任首相的不满日益加深:“都怪我,对他那么坦诚,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都是我的错。”国王一直喋喋不休地重复这句话,但米克罗夫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

他终于在书桌旁坐下来,国王被“阉割”过的演讲稿就摆在眼前。桌上放着一个银相框,里面还是奥菲娜的照片;记事簿翻开的那一页上,圈上了肯尼回来的大概日期。数次添满的酒杯在本子皮面上留下一圈圈的水痕。天哪,肯尼怎么走了呢?米克罗夫需要有人和他一起交谈,提醒他有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等他去探索,打破他周围令人窒息的沉默,让他从负疚和失败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啊。此时此刻,他困惑茫然,脆弱无助,豪饮也解决不了问题。电话响起的时候,困惑与脆弱仍然挥之不去。

“你好,特雷弗。”他问候了打电话来的《每日纪事报》王室特派记者,“我正盼着谁给我打电话呢。找我什么事?我的天啊,你说什么?”

“我不高兴,我他妈的很不高兴。”《太阳报》的编辑是个出生于约克郡山区的男人,身量矮小,但精瘦结实。此时他正小声骂着脏话,手里拿着翻在头版的《每日纪事报》。他越读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沮丧,骂声随之提高:“萨利,把那个不干活儿的野杂种给我找来!”

“他在医院里呢,刚割了阑尾。”办公室敞开的门外传来一个女声。

“他就算进了他妈的棺材我也不管,就算入了土也要掘地三尺,让他来接电话!”

罗德里克·马瑟尔阿普在报界有响当当的名声,诨名“野杂种”。他是这家报纸的王家特派记者,拿钱干活儿,干的就是打听和窥探在各个王家宅邸那谨慎小心的高大外墙后面,谁在对谁做什么。现在他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但并不代表就能休息片刻。

“野杂种吗?我们怎么没拿到这个新闻?”

“什么新闻?”一个虚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在你身上砸了那么多钱,让你去买通宫里的仆人、司机和‘包打听’,就是要随时随地对那儿的情况了如指掌,结果你他妈还是没拿到这个新闻!”

“什么新闻?”声音又一次插了进来,显得更虚弱了。

编辑开始拣报道里重要的地方读。有国王的演讲稿中被政府删掉的部分;有政府建议加上去的内容,谈论的全是紧急情况和乐观的展望,而国王拒绝使用这部分稿子。原来,国王最近对国家慈善基金会发表的演说背后,有他妈的这么多猫腻和故事呢。

“我要报道这个事情,野杂种。谁在欺负谁?四十分钟以后就要给我,我们登在下一版上。”编辑马上动笔在纸上写下交稿的最后时限。

“可是我连新闻都没看到呢。”特派记者抗议道。

“你那儿有传真机吗?”

“我在医院里啊!”那头哀怨地继续抗议。

“我骑车给你送过来。现在你就打电话,十分钟之后再给我电话,必须得爆点儿相关的料。”

“你确定这事是真的吗?”

“我他妈的不在乎到底是不是真的。这新闻也太棒了,简直看得人蛋都要碎了。四十分钟以后,我希望能在头版上见到它!”

全伦敦的报社编辑都在以类似的方式催促自己手下疲惫不堪的王室特派记者。近来空气中弥漫着经济衰退低迷的气息,广告收入开始露出减少的苗头,这意味着紧张的投资者们会选择保本,牺牲报纸,牺牲编辑。伦敦报业需要一个新闻,能大大增加发行量。明天的销售量会成万上涨。而且,这个新闻很有挖掘的潜力,感觉会一直持续下去,一直,一直,一直。

第十五章

他每日在荣华富贵中“恍”然度日;而我偶尔在下议院“谎”话连篇—或者说稍微地捏造点儿事实。于是乎我更了解自己的弱点所在,果断消灭之。

记不清是几世几劫,在岁月长河中被弥漫的烟雾掩盖的某个时间,英法两国在加拿大鏖战,其间发生了一桩故事。哦,可能是在加拿大吧。不过,当时两个强大的帝国剑拔弩张,这也可能是发生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当然,如果真的发生了的话。根据数百年流传下来的传闻,英国和法国的两支军队,从同一座山的两面跋涉到顶,出乎预料地与对方狭路相逢。全副武装的步兵们面对彼此,做好了开战的准备,匆忙之间各自给步枪上膛,要与敌人拼死一战,虽流血牺牲亦在所不惜。

然而两支军队的统帅都是绅士君子。英方的军官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军官,很快决定要谦恭有礼,脱掉军帽鞠了一躬,邀请法军先开枪。

法方军官着实同样英勇,深鞠一躬,腰弯得比对方更低,慷慨言语道:“不,先生。我坚持您先开枪。”

于是英军步兵开枪扫射,法军被打得溃不成军,落花流水。

首相与下议院的质询时间就很像刚才讲的在加拿大发生的两军对峙。所有的议员都西装革履,正襟危坐,一副受人尊敬的绅士模样,连最凶狠的敌人也挑不出什么差错。他们面对面坐着,不过两剑之隔。当然,他们来这里是要问问题和获取信息的,但背后真正的企图是要“杀掉”尽可能多的敌人,让他们“血溅”议会,轰然倒地,毫无招架还手之力。但这又和山顶上的对决有两点关键的不同。首先,有优势的一方并非首先发难的,而是首相,他有最后的发言权,一般来说都有后发制人的优势。另外,双方议员们都已经学到了教训,战争期间,绅士风度是最不可取的。

在圣诞休会之前的一整天,关于国王演讲引起政府与君主龃龉的新闻占领了各类大报小报的头条。虽然临近佳节,空气中却没有一点温馨柔软的好意。“忠实”于国王陛下的反对党认为这是个检验新首相勇气与耐力的大好时机。下午三点十五分,首相质询时间开始,下议院的会议室到处是人,水泄不通。反对党的席位上处处散放着早晨的报纸,每一张都翻在图文并茂的头版头条。昨夜各位编辑一定是殚精竭虑,要赢过竞争对手。有这样的标题“王室遑论王权”,已经很妙;但“首相‘手刃’国王手稿”却来得更简单直接接地气,最后报纸们俨然忘记了王权尊贵,直接写出了诸如“纸板城国王”这样略带嘲笑和讽刺的标题。这些报道令看客捧腹大笑,令好事者不断思索深意。

反对党领袖戈登·麦吉林首先站起来,周围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人人都以期待的眼光看着他,希望他能打个响亮的头炮,就连对阵一方也都有些翘首以盼的味道。和厄克特一样,麦吉林出生于北方,不过这就是两人所有的共同之处了。他比厄克特年轻很多,腰身明显粗壮些,头发颜色更深,政治做派更为注重思想,口音听起来也要“宽”一些。要说魅力,他并不引人注目,但这人有律师的头脑,用词总是清晰准确。整个上午他都和顾问们一起研究,如何能最巧妙地钻空子,绕过议院“不能提起任何关于王室的争议话题”这个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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