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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邦骑士

作者:岛田庄司 | 分类:奇幻 | 字数:6.6万字

第10章

书名:异邦骑士 作者:岛田庄司 字数:3.3千字 更新时间:12-13 10:37

除了良子的房间外,我第一次喜欢另外一个空间。这里也是一面镜子也没有。

认识御手洗,并且拿他和我自己做比较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有自闭症。当我说也想买奇克·柯瑞奇的唱片,好和良子一起听时,御手洗就说:“元住吉的唱片行里或许没有这样的唱片,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的唱片可以借给你。”

我要回去时,他一再说:“欢迎你随时再来。”看来他好像不讨厌我。我想:今天真是来对了。我的心情变得非常好。

走向车站时,我紧紧拿着御手洗借给我的唱片,心想得赶快去买音响了。但是,我也同时想到:糟了,忘了带印章了。

昨天晚上部长说必须拿印章,才能领取工作奖金。今天出门时,如果有带良子的印章出来,现在就可以直接去工厂了。

急急忙忙回到元住吉后,我抄捷径回公寓,所以没有经过良子工作的蛋糕店。一进到房间,我立刻打开小衣橱的抽屉相餐具柜的小抽屉,但是都没有看到印章影子。

良子很会收纳东西,什么东西都收藏得好好的,真后悔昨天没有先问她拿印章。幸好就在我想放弃寻找,出去外面打公共电话问她时,终于在餐具柜小抽屉的深处找到了。

“好极了!”我边想着拿出装着印章与印泥的小盒子时,看到盒子下面有一包用绣花手帕包起来的东西。四四方方的手帕包里着的东西,大概是钱包吧!

虽然觉得私自打开良子的东西,是不好的行为,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躯使,拿起手帕包,打开来看。看到手帕包里的东西时的感觉,我到现在还无法忘记。

正文 第10章

我呆坐在被炉桌前,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驾驶执照上面当然有照片,也有名字。名字是益子秀司。这……就是我的名字吗?

出生年月日是昭和二十六年十一月十八日。这个日期出生的人,不属于天秤座,而是天蝎座。户籍是山口县荻市樽屋町十四……

我对这个地址一点印象也没有。那么,住址呢?

东京都荒川区西尾久一之二十一之十八,樱庄四号室

我觉得我的心跳速度加快了。去驾驶执照上的住址看一看,或许就能知道我的过去!想到这里,我就很激动,同时也对良子产生一点点不信赖的感情。良子应该早就从这一张驾驶执照上知道我的名字了,却不明白的告诉我,还帮着我想新的名字。

然后,我感觉到我与良子的现在生活,可能面临毁灭的危险性。那张驾驶执照上的住址里,或许住我的妻子,甚至于子女。

想到这点,我突然能够理解良子隐瞒我的心情,也就不再责怪良子了。对良子而言,我们现在的生活,是她最想保护的东西。

但是,她是什么时候拿到这张驾驶执照的呢?今天晚上再问她吧!至于这个住址,早晚是要去看一看的,无论如何我都想去一探究竟。

我把驾驶执照放入上衣的口袋里,离开公寓房间,到车站前的书店,翻阅东京都的分区地图。荒川区西尾久在都电车荒川线上,地址的所在地,应该就在荒川线的宫之前、山手线的田端、东北线的尾久车站这三点的中间位置上。

要不要买地图呢?我很犹豫。没有地图的帮助的话,要找到那个住址,恐怕要花相当的时间与力气,可是我又不想让良子看到我买的地图。考虑之后,我还是买了;不要把地图带回家里,用完之后便丢掉,就行了。

坐在电车里时,我想了很多。自从认识良子以后,我就迷恋上她,脑子里只有良子。我这样形容自己,好像有点突兀,但是别人眼中的我,一定就是这样的吧!

这些日子以来,我不再想从高圆寺的那个小公园醒来时的事,只是满足地过着与良子在一起的新生活。是这个满足感,让我觉得没有必要去想那些事吗?

现在再冷静地思考,仍然无法解释当时的混乱,还是觉得那时的情况太下合常情。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丧失记忆的呢?

我从长椅子上醒来的时间,大约是下午四点或五点左右吧!(对了,当时我的手上没有手表。)就算那时是四点吧!只是,我醒来的时间点,就是我丧失记忆的时间点吗?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和良子住在元住吉以后,因为家里没有浴室,所以我们都是去外面的付费浴室洗澡,所以良子没有见过我的裸体,不知道我身上有斑块。这些像胎记或痣一样的斑块,一按就痛。

仔细回想在长椅子上醒来时的情况,当时只要做比较大的动作,就觉得身体疼痛难耐。现在想来,那些像胎记或痣一样的斑块,很像是被痛打之后,所造成的瘀伤。瘀伤和丧失记忆,这两件事不会没有关系吧?

那时一直认为是:因为忘记车子停在什么地方,一时情绪混乱,所以连带地忘记了很多事情。看来那是一种错觉,丧失记忆之事,应该和身体上的瘀伤有关连。因为受到严重的暴力攻击,脑部受损而丧失记忆,不是也很有可能吗?

过了一阵子之后,我身上的瘀伤,便在良子完全不知的情况下,渐渐消失了。不过,我并不认为我身上的瘀痕,是下午四点丧失记忆之前不久造成的,应该是更早以前的时间才对。因为从长椅子上醒来时,我的脑子里虽然一片混沌,却没有身体刚刚被痛打过的疼痛感,而且为了寻找车子,还有能力来回走了一些路,可见当时被打的伤势已经在好转之中,只是瘀痕尚未完全消失而已。那么,我是何时被打伤的?还有,被打伤之后与跑到公园的长椅子上睡觉的那段时间里,我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也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我是走路到那个公园的?还是坐车到那里的?那时我一直认为自己的车子就停在公园附近,由此看来我或许真的是开车去的。

只是,我是从哪里开车来的呢?如果确实是遭受暴力的打击,才让我丧失记忆的,那么,我跑到公园的长椅子上睡觉前后,状况应该是一样的,但我连睡醒前一个钟头内发生的事都不复记忆。或者,我被打之后,并没有立即丧失记忆,而是跑去公园睡觉时,因为某种情况,才丧失记忆的?也就是说:遭受暴力攻击虽然是让我丧失记忆的原因,但是我丧失记忆的时间,和被打的时间并不相同。

会这样吗?或许就是这样吧!除了做此解释外,我实在想不出还可以怎么解释。我觉得那个黄昏的事,现在也要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

既然如此,或许可以去杉并警察局问一问,看看三月十八日那一天,公园附近是否有车子被吊车拖走,至今还没有人去领取。

被拖吊了两个月的车子,放在警察局的放置场所一直没有被领回,当然会引起警察局里的人的注意,应该问一下交通课,就会有答案吧!

打开买来的分区地图看,杉并警察局离阿佐谷车站不远,可以立刻前去确认。但是再想想,其实用不着亲自跑一趟,便在涩谷车站打电话去问。但是杉并警察局的答覆却是:没有那样的纪录。

涩谷车站内的时钟,已经指向三点了。

良子今天会像平常一样,六点的时候,在元住吉车站内等我?还是会去我们最近常去的,车站前一家叫做“灯屋”的咖啡馆里等我呢?刚才看到驾驶执照时的惊讶,让我冲动地冲出家门,现在冷静想想,如果就这样按住址去寻找从前的居住处,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那里有一位“我的妻子”,那么今晚起,我和良子的生活就结束了。不过,我也不可能立刻跑去那里,因为在高圆寺的公园醒来时,我口袋里装着可能是车子钥匙与家里钥匙的钥匙包,被我放在工厂的寄物柜里,此刻并不在我身上。

要不要先去那个住址附近观察呢?只要在六点的时候回到元住吉,就可以了吧?我独自站在人来人往的涩谷车站内,想着该怎么做。只是,就算站在远处观看,也相当的危险吧?万一被住在那附近的熟人碰到了,那怎么办?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有什么理由非今天去不可呢?明天、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吧?

今天还是先去买音响吧!现在还来得及去工厂领取工作奖金,领了奖金后,就可以在六点以前回到元住吉的车站,和良子一起去电器行买音响了。为了领工作奖金,而专程跑回工厂,多少会引人侧目,但我不在乎,反正我并不把那个工厂当成终生工作的场所。

我没有走出车站,却换乘了前往樱木叮方向的东横线电车。一到工厂,部长看到我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并且询问我的身体状况。不过,当他知道我是专程来领钱的时,便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我想部长再也不会对我提起升任课长的事了,因为他原本就没有那样的意思。我把地图放进寄物柜,那个钥匙包也在柜子里里。我很犹豫,要不要拿走钥匙包呢?想过之后,我还是把钥匙包留在柜子里。

良子在“灯屋”等我。我们早就约定好,如果不是在车站内,就是在“灯屋”里等待。

我们去了电器行,买了音响。刚到手的工作奖金,立刻就几乎全飞了。反正是临时的收入,我并不在乎。店里的人说明天才能送货,但是我的个性可等不到明天,便千拜托万拜托,好不容易对方才答应晚上就送。我们又去了唱片行。本来我是不抱希望的,没想到竟然能在三家相连在一起的唱片行里,找到了《阿拉伯即兴曲一号》的唱片。

看看演奏者的名字,是“彼得·富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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