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勉强吞了香蕉，忍耐了一会，推开箫南。
“……小羽，想死我了。”
他把手机啪的挂了。
“说了不过去了。你们吃吧。”
萧南在他的下巴上反复抚摩。
“快说。说了我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天羽站着不动。
天羽说了一句，转身就回床。他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只想往床上躺。可是人还没走到床边，就被萧南从后面抓住，猛地一推。
箫南刻薄地说，边吃边看了天羽一眼。
“就那样，还是在河道里转来转去，晕死我了。”
“晚上到山沙，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萧南大声吼。
箫南硗起二郎腿，剥着一根香蕉。
阿浩转过脸去，天羽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
“跟我说对不起，下次不敢了。说呀？”
“萧南，你别太过分啊？”
天羽没有做声，一动不动。
天羽把注意力集中在两个拳头，顺着呼吸。
阿浩清爽有活力的声音。
“没了我，你不行。李天羽我告诉你，别以为在汉城，你是个人物了。毁你的法子多得很，就看我高不高兴。”
箫南也不生气，吃了最后一截香蕉，忽然俯身过去，抓着天羽的肩膀就吻，用舌头把半截香蕉堵进他的嘴里，身子也压在他身上，嘴巴和天羽纠缠着。
“以后不许不听我的话，恩？”
“洋毛子真不是东西，说好让五个点，只肯给两个点，他妈的都是死穷人，咱们随便去个广东厂长，都能压死他们一个首富。”
“还有一句呢？”
“我在生病！”
“……对不起。”
箫南一直笑着盯着他走过来，又指了指自己的腿。
萧南的声音很温柔，像变了一个人，扬起眼睛笑着。他把天羽压在床上，手伸进他的衬衫摸着。
“不去！谁大中午的看电影？不上班啊？要去自己去！”
天羽不是没想过摆脱萧南。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新认识的，你也见见。长得忒漂亮，皮肤那叫一个水，掐一把都是红印子。”
“我不舒服。”
“喂。”
晚上，天羽在办公室里忙活，接到萧南的电话。
“那一单搞定了？”
他和萧南之间牵绊太深，知道太多互相的底细和利益纠葛，不管谁动一动，另一方都不会太好看。这条路他已经走上了，不得不走下去。天羽知道萧南对他还有兴趣，尽管过了几年，萧南的伴也换了不知多少，真正扶持帮衬起来的，只有他一个。这本来是天羽大可利用的资本，但是天羽应对萧南，越来越感到厌倦。
天羽说。胃里天翻地覆地搅，搅得他想吐。
“丫的，还纯上了，又不是没跟这做过。”
“位子我已经定了，吃了饭咱们三个一起乐乐。”
“你怎么来了。”
天羽沉默着，盯着萧南的眼睛。
天羽知道箫南，这种时候最好不要逆着他。好容易等箫南那阵子劲过去，天羽才从沙发上站起来。
“生病怎么了？你不还能动吗？不还会喘气吗？少跟老子装林黛玉。”
天羽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他怀里痛哭的阿浩。当时的心疼和怜惜，还鲜明地留在他的心头。
“吃你的吧，忙着呢。”
“你给我滚。”
“怎么还不到？”
天羽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门铃尖锐地响。
“哎？你怎么不过来啊？”
完全不在意还没来及关门的助理，箫南大剌剌地看着天羽，声音说的很高。等到助理迅速关上门，天羽把包一丢，坐在办公桌前。
“你怎么回事？成心不给我面子？”
萧南冷笑。
“不舒服？早没不舒服晚没不舒服，偏偏我回来了，你就不舒服了？”
阿浩怕被看见似的，立刻转过头，双手狠狠搓了一下脸。
手机扔在一边，天羽又有点后悔。这脾气发的是太莫名其妙了，一听到阿浩的声音，不知怎么就长了情绪，压了一夜的怒火全爆发出来，没头没脸地砸了过去。
“坐这。”
萧南放柔了声音，捏着天羽的下巴。
“威尼斯怎么样？”
“发什么情？”
箫南挑着眉毛笑，没头没脸地亲天羽的鼻子嘴唇。
手机响个不停，天羽拿起来看了一眼，把电池下了。就算没身体的事，他也不准备去赶这荒唐的饭局。现在不比当初凡事都要顺着萧南的时候，去了还不知道要整出什么新花样，光想想胃里就难受。
“别废话，快点过来！”
天羽躺了一会，勉强自己爬起来倒了一杯水，想找点退烧药也没找到，只好回到床上。
萧南很好这一口。
“真不去，手上还有事。”
那天天羽真真正正吐了出来，他在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
“什么？”
“我想当面比比，你们俩谁漂亮。”
萧南死盯着天羽。
“没有，你找别人吧。”天羽想挂。
“行了，这是办公室。”
“干什么？”
“谁？”
“天羽。”
天羽说。
“当初求我的时候，这事你还干的少了？现在想装高洁？李天羽，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我，你现在是个什么吊样，居然敢跟老子装逼。你丫的就是一妓女，老子就是玩也玩儿死你。”
天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这些太子们没有最无聊，只有更无聊。
天羽忍着气，强压着火，想躺上床。萧南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把裤子拉链解开，对天羽指了指胯下。
他慢慢笑着，站起来，走到天羽身边，在他耳边吐气。
天羽睁开眼睛时，做了一夜混乱的梦。
“你回来了，宝贝儿。”
“……下次不敢了。”
“他漂亮。”
天羽叹了口气，揽住他的肩膀。
身上发烫，还在烧着。他撑着到门口的药店买退烧药，吃了药上床睡着。再醒来的时候，把手机电池放回去，给秘书打电话交代了工作，正要再睡，电话又响。
天羽坐到桌前，头也不抬。
萧南伸过嘴，亲在天羽的脸上。
“又伤心了？”
箫南回来了。
天羽睁大眼睛。
一种难言的情绪升起。天羽收紧了抱着阿浩的手臂，搂了搂。
天羽把手上的事忙完，开车回了公寓。进门脱了西装，就倒进床上。他没对萧南说谎，中午开始就浑身发冷，撑着开了一下午的会，现在额头发烫，胃里也搅得天翻地覆。
“我去干吗？当电灯泡？”
萧南沉默了一下。
“去吧！我找不到别人。”
箫南意犹未尽地眼光跟着他。
箫南抖着腿说。
他知道萧南是个变态。而萧南总是一次又一次让他看到，变态是无止境的。
萧南轻蔑地笑。
“疯了你？？”
天羽被这个巴掌打懵了。他惊愕地转过头，萧南还要再打，被天羽一把甩开。
“李天羽，你现在特把自己当盘菜啊？翅膀硬了，会飞了？把我的话当放屁是不是？”
萧南不屑地冷笑。
天羽打开电脑，核对文件，脸也不转。
天羽回到公司的时候，一打开门，沙发上就懒洋洋地坐了一个人。箫南抬手对他神气活现地招了招。
天羽闭上眼睛。
“给你半小时。要是不到，自己看着办。”
萧南忽然手一扬，啪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天羽一个踉跄，差点撞到对面的墙。他抓住床头靠板才站稳，火大地转身看着萧南。
天羽有点不耐烦。
萧南轻柔地说着，很是缠绵地吻了天羽一会儿，然后放开毫无反应的天羽，冷笑着走出了大门。
他克制着自己，没把拳头抡到萧南的脸上。
“没事。有我在。”
“别忘了你爸是怎么死的。就冲这，你也得感激我吧。”
“没在忙吧？别人给了我两张电影票，时间不太好，是中午的，不过是部好片，你有时间吗？”
“叫我滚？陆宝成那一单你是不想要了？”
天羽知道是箫南的新伴。
“过来。给我舔。”
箫南吃吃地笑着，别有深意地说，走了。
天羽爬起来开门，门一开，萧南阴着脸走了进来。
“真烫……还真发着烧啊。”
他趴在天羽的肩膀上，声音压得很低。
“我一个月没回来，你就这态度啊？过来！”
啧啧，真可怜……他叹息了两声，嘴唇从天羽的脸吻到他的耳朵，把他的耳垂含进嘴巴。
“我叫你给我舔！”
不仅喜欢玩3P，还喜欢坐在旁边看两个人玩，有一次拉着天羽一起看另两个男孩互相搞，让天羽反胃的是那是一对双胞胎。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面孔互相舔弄着彼此的身体，在床上颠鸾倒凤，当哥哥把性器插进弟弟的身体里时，天羽的忍耐到了极限。他看了旁边的萧南一眼，萧南的下面已经兴奋得高高翘起，满脸红光，他站起来就把裤子脱了，加入到那两兄弟的对战中，叠罗汉似地叠在哥哥身上，急不可耐地动着腰，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和身体，都在他身下摇晃着大声呻吟……
“这才是我的乖小羽。”
“真不舒服。”
天羽说，萧南冷笑。
箫南瞪着天羽，天羽坐了一会，还是站了起来，在箫南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天羽头晕得厉害，忽然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