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跳得在慢些,
在看见受刑堂人点头后,又目露讥笑的望向林遥,道:“遥师妹,你觉得呢?”
真可爱。
前世的她见此人哭的那般伤心,又不想破坏同门之情,便和受刑堂的人说这只是一场意外,
没事的,
所以....她是重生到十五岁了。
“是,我错了,我当时...竟然昏了头的伤到自己的亲妹妹...受罚是对的,只是...”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又笑她能重来。
四师兄池星明冷声:“遥师妹,你一个筑基五段输给心聆师妹这个炼气八段本身就很丢脸,哪里还有脸哭?”
林遥转头,看见几个师兄虽指责,但是眼神里还有几分关切,
她强硬把手抽出,垂下眸子,扯着嘴角道:
林遥紧咬下唇。
这次不也是如此吗。
见到所有人都站在他一侧,谢言澈心中极度舒坦。
她冷道:“大师兄若是心疼,可以代师姐去,不是吗?”
池星明数落,也变相同意大师兄说的所谓受罚。
林心聆也拿起帕子低低唔咽,微弱而柔软的声音深深触动身旁几个男人的心。
无论多重的伤势,过几天就好了,
那是她前世渴求,却如何也得不到的东西,
不对,不是梦,
只是林遥已经很久没在人前生过气了,几个师兄有些错愕,一时不知说什么。
行啊,
什么?
果然,她这么一搞,几个男人立马受不住,
“遥师妹,你的回答是什么?”
无味,寡淡。
“双方比试,按规定,不可用高阶灵武,但林心聆公然违反,她受罚有什么问题,就是说破了天,也是我占理。”
“你是姐姐,又是师姐,怎可向林遥下跪,快起来,小心身子。”
那才是真狠心啊。
巴掌着肉,她的脸顷刻红肿。
林遥偏过头看向四周,是大师兄谢言澈,林心聆,宋闻辞还有四师兄池星明,外加受刑堂的人。
这里是心脏的位置吧,在飞速的跳动呢,
“没在比试途中死掉,那已经算我命大。”
而她也反应过来今日唱的是哪一出。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林心聆都愣在原地,
她撑着身子,就打算给床上人磕头时,身旁的几个师兄马上反应过来,小心的把人抱起来。
就在此时,
哪怕床上这个,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什么都没做。
宋闻辞抓住林遥的手,柔声道:“遥师妹,心聆是你的姐姐,从小身体不好,就看在姐妹情分,别和她置气,好吗?”
既然林遥想让心聆受罚,那他就把她也给抓进去!
但现在她不在乎了。
大师兄更是疯了一般的扇了她一巴掌,
大师兄谢言澈似是想起什么:“我记得弟子疏于修炼也需送去受刑堂受罚,是与不是?”
“咳咳!”
几个师兄不敢置信,这还是他们那个懂事谦让的遥师妹吗?
后面更是在只有一封信,连查也不查的情况下就把她扔进寒冰洞。
受刑堂!?
林遥迷茫的转头,就看见三师兄宋闻辞面上柔和的递来一勺白粥,
尽管当时她极力否认,可是没人信,
“.....”
“林遥,你就真要把事闹大吗!?丝毫不顾及同门情谊?”
还说若非实在受不住,是绝不可能控告她这个妹妹的。
她和林心聆比试,后被那人刺穿肩膀,高烧至今。
别怕,别怕啊。
好不好?
让她去受罚?
“那是梦...还是什么?”她喃喃道。
“就是,在你昏迷这三天,都是心聆师妹帮着照顾你,你的伤口能这么快恢复,可都多亏她,你就别耍小性子了。”大师兄谢言澈轻蹙眉头。
梦中疼痛历历在目,
这就是!
林心聆跪在地上,脸上的泪珠还在,背却挺直,声音破碎:“我自己做的错事,自然是我自己承担,怎么能让旁人代去,这次教训,心聆终生难忘。”
此刻的她黛眉微蹙,泪珠挂睫,当真惹人怜爱。
所以呢?
现在跳的太快了,对身体不好的。
“我以前听谁说过听晚峰的小弟子是个白眼狼,师兄师姐不论待她多好,她都不领情,现在一见果真如此。”
那般痛彻心扉的情感,梦无法做到。
但后来是如何呢?她名义上的姐姐竟躺床昏迷,而床边是用血写的一封控告她的信,说她利用比试一事,处处刁难,私下里也对着打骂不休,
心中所想令她猛地咳嗽起来,她的脸上挂着泪珠,嘴角却是上扬的。
她向几个愤怒不已的师兄缓缓作楫,“劳烦师兄们帮心聆处理下后事,心聆...恐怕活不到出来的时候。”
说她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遥师妹你是冰灵根,天生就比旁的修行者冷静,可你那天,应变能力太差。”
真的不碍事吗?
根本记不清。
林心聆眼中幽光闪过,泪水马上像豆子一般掉落。
“阿遥妹妹,你别哭,我是真没想到你竟躲不掉,算姐姐求你,我不想去寒冰洞受罚,那里又冷又可怕。”
最后这话,也就屋内几人都是修真者,不然还真听不见。
哭她遇人不淑,哭她被人唾弃,
这是一个师妹该说的话吗!
是这个理,
才怪!
在场所有人谁不知道林遥这丫头身子骨极好,
“扑通!”
就连受刑堂之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谢言澈率先对着林遥大叫:“心聆可是你亲姐姐,你怎么狠心让她去那个地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暗暗想着,
“只是妹妹你...难道就没有错吗?比如懈怠...”
整整一个月,她多少次在夜间被痛醒,
听到期望的议论后,林心聆心中窃喜,面上却还是一副受伤但依旧坚韧的模样:“妹妹,比试的时候我不小心刺中,是我的错...”
说她狠心,哪里狠心?
林遥的身躯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腹部,灵根和丹田都在。
“我闹大?”林遥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攥着床单,再给自己鼓劲,“四师兄说的好轻巧,高阶灵剑威力巨大,哪怕是你这个半步金丹的人被伤到都最少要卧床一周,更别说我这个才筑基的人。”
嗡——
宋闻辞头一个脸黑,率先护在林心聆身侧,
这些人很快就骂完了。
“遥师妹,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这样心聆师妹就不用受罚,来喝口粥养养身子,我特地熬的呢。”
林遥平日里就和心聆师妹不对付,若非证据不足,谁知道林遥到底是不是故意撞到剑上,好栽赃。
但是没听见胎动。
“可不是,明明能私下解决的问题,非得弄成这样,还逼得她亲姐下跪,啧啧啧,这要是传出去....摒世道人,乃至咱整个宗门的颜面都完蛋。”
这下。
这丫头说什么?
可就在所有人都一边骂,一边把目光落在床上那人,想看她如何应对时,
却见林遥她只是浅笑着把微微颤抖的手放在胸口,
池星明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