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叶岁安与护他之人,都得死。”
“都扔出去吧。”
钢刀搭在狼妖脖子上,缓慢而坚决地划过。
“去哪里呢?”
哈哈哈!
王麻子五短身材,不是很合身的捕快衣服套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刀剑无眼,我怕叶谕书到时候伤着哪里掉眼泪,可就丢脸了!”
叶岁安眸子变得愈加暗沉。
“啊啊!!”
见到迎面而来的叶岁安,满身灰毛的狼妖露出狰狞獠牙:
“哟!”
直到他与狼妖距离不到一臂,狼妖居高临下暴戾地看着自己时,脚步这才微微一顿。
它越发笃定,眼前这人出自除祟司。
“牛大,看着他们。”
镇魔十六刀第十刀,牛刀杀鸡。
两只狼妖倒在地上蹬腿,不消片刻便气息全无。
“谁敢动,杀。”
就像是杀鸡一样,在脖子上划拉出一道伤口。
好可怕!
这个书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
它眸中满是不敢相信。
随后巨力迸发,将它们攥倒在地。
磅礴气血扑面而来。
刘知县砰砰磕头,惊慌失措:
霎时滚烫妖血喷出。
叶岁安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段幼儿断臂,拎着滴血钢刀迈过高高门槛。
狼妖倒飞而出,滚落地面。
刘知县闻言,喃喃说道:
温和嗓声在两只转身就跑的狼妖耳畔响起。
长刀往上带去。
狼妖瞳孔骤然一缩,将手中孩童扔出去。
刘知县嘴唇哆嗦,已经被吓得无法思考。
“不,不要……”
它从腰间拔出长刀。
在他们记忆中,这书生不就是个只有嘴上功夫的废物而已吗?
狼妖惊骇举刀,调动气血。
“但昨日过后,那一位已经踏入炼血五境。”
他撇了撇嘴,毫不退让地举起手中钢刀:
冰冷刺骨的声音,伴随寒冷杀意,冻得那群捕快不敢动弹。
众人闻言,立即吓得扔掉手里钢刀,纷纷颤抖着跪下。
见叶岁安拿着幼儿断臂走进祠堂,它撇了一眼:
沿着土路往前走,带着血腥味的风缓步而至。
腥臭妖血喷溅。
一头狼妖靠着被血染黑的大门,双手捧着一截细嫩残肢啃食。
镇魔十六刀第八刀,庖丁解牛。
它们昨日才突破至炼血五境的狼王,死了?
狼妖身上血肉,被一块块平整地削下来。
声音幽幽响起,书房内霎时好似有冰霜凝结。
寒光如龙,悄无声息地划过狼妖脖颈。
书房内,一道穿着黑色长袍,戴着木质面具的身影正低头读书。
“他怎么可以活着回来?”
“这种品质的血食,我们是不要的。”
“叶岁安,岁岁平安的岁安。”
身材高大的狼妖,手持屠刀,围着黑色的屠夫围布。
听闻动静,在后院看守的两只狼妖赶到祠堂前时。
随后迈步向祠堂后院走去。
书生放下手中接过的孩童,轻声低喃,声音平静。
牛大瞪大眼睛,指着他们怒喝:
很随意的刀法名称。
“坏了教主的事,抽筋扒皮,你也死不足惜。”
……
听闻这话,刘知县浑身打颤,吓得牙齿咯吱作响。
“叶岁安活着回来了!他活着回来了!”
看着那两截尸体,它们皆是浑身一震!
祠堂内,鲜血染红供奉台上,小黄村先人们的神主牌。
“特使大人救我!”
“哼!”
见叶岁安虽放下幼儿残肢,但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它眉头顿时皱紧。
他脚步没有停下,仍旧拎着刀向前。
“炼血五境?你是谁?”
叶岁安顺势迈步向前,往村子深处走去。
“特使大人,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然而叶岁安手中钢刀,好似羚羊挂角般向上一挑。
自己昨夜才突破炼血五境,明明有大好未来,怎么突然就碰上这么个煞星?
“大王!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他正双手抱在胸前,戏谑地看着牛大。
话音落,钢刀再次斩过。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谕书罢了。
“这是,镇魔十六刀?”
“不想死就统统放下刀,全部跪下!”
那人冷哼一声,微微眯眼:
王麻子以为叶岁安服软了,脸上刚挂起得意笑容。
叶岁安起身,丢下卷刃的钢刀。
“这够了么?”
该死!
声音幽冷,好似催魂鬼差。
噗!
王麻子这才将目光放在手拎钢刀的叶岁安身上。
“你不是已经让他去小黄村了?”
一条短小臂膀连带着钢刀,一同落地。
刘知县猛地推开书房大门,在门口便开始双膝跪下,顺畅地朝前滑去。
“资格?”
好精妙的刀法!
轻松荡开狼妖手中刀刃,钢刀轻而易举地没入狼妖胸膛。
该死!
南安县衙怎么不派人来通知自己?
“脱皮魔失手,应是有炼血四境的武者出手。”
他让叶岁安去小黄村,一来是抱着那里的妖魔能杀掉叶岁安的念头,二来则是想要把幕后之人拖下水,冀望幕后之人能保他。
妖血四溅!
“叶谕书,你一个弱书生,就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南安县衙的人?”
叶岁安抬眸望去,眼中无喜无悲,轻声低语:
猛地翻身,狼眼里满是惊惧。
镇魔十六刀第九刀,烹羊宰牛。
一条血线,缓缓浮现。
这是大禹除祟司的人?
顿时,王麻子手下的捕快们大笑。
“对了,来都来了,洒水清扫一下吧。”
唰!
说完,狼妖转身走到祠堂后,拎着一个哭嚎的孩童走出。
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叶岁安轻点下颌:“刀剑无眼,这话说得好。”
“滚吧,你没有资格来这里。”
“王麻子!滚开!”牛大怒喝一声:“叶谕书当面,岂能容得你在此放肆?”
而后一股巨力传来!
怎么如今有着炼血二境武道修为的王麻子,竟然连他一刀都接不下?
祭祀用的长桌好似一张杀猪用的桌子,到处都是碎肉,内脏。
“你……”
但眸中杀意,比之隆冬风雪更加冰冷刺骨!
用狼妖毛皮擦干净手上血迹。
“都得死,都得死。”
它们的后脖颈被猛地掐住。
噗嗤!
寒光一闪!
疼痛袭来,王麻子捂着断臂倒地哀嚎。
话音未落。
“这不是牛捕头嘛!”
正如叶岁安如今这随意挥出的一刀。
土路尽头,是小黄村族人的祠堂。
该死啊!
长满麻子的脸上,有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
血浆染红了本就已经呈现暗红色的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