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免得着凉。”
“别店主来店主去的了,别扭。我叫池棠,喊名字就行。”
大冤种的命不是命啊。
“这样就让你出来了。”
“如果池姑娘不方便,我就自己处理,将士们还等着我回去。”
厂子停电,办公室光线暗。
“刚刚将军还在这呢?”
池棠欣喜之余,却看见萧策捂着左手,还在滴血。
“正好,你昨天让我找的消炎药也有,你先吃两片。”
为了金钱……不是,为了客户体验,她配合演出。
“不必。”
这身材,这比例!
一转头就被眼前的光景惊住了。
“行,我给你消个毒,然后包扎一下。”
萧策大致听懂了,女店主在埋怨没人给他处理伤口,“情况紧急,不怪军医。”
不过自来水便宜,一吨才4块多钱,他一个人能用多少。
“怎么会不见了?”
办公室角落有一个水龙头。
包扎好后,又把消炎药拿给他示范用法和用量。
“别,今天你受伤了,免礼吧,手好了再说。”
有了这些药,伤兵们就都能活下去了。
池棠微微叹口气,“今天应该不会来了,算了,休息。”
等萧策穿好衣服,再给他介绍其他药品。
将军可不能出事!
池棠指指萧策手臂,“你受伤了。”
趁着他脱衣服的档口,池棠多点了两根蜡烛,方便一会处理伤口。
萧策赤着上半身,坚实的胸膛微微隆起,腹部肌肉轮廓分明,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你这光消毒不行,还得消炎以免发烧。”
难道是昨晚答应了来,今天行程太满,所以意外受伤后,没有来得及处理伤口就过来了?
“是。”
萧策看着堆成小山的药盒,面色终于有了震动。
“我不在这,我在哪,这是我家呀!”
萧策听话地用右手按住披风角。
站起来躬身行叉手礼,“多谢池姑娘!”
“纱布来了!”
水冰凉刺骨,却清澈无比。
池棠拿着酒精有点不敢下手了。
关上门。
萧策看池棠拿着一根管子,拧开管子头的开关,水便流了出来。
萧策不知怎么回事,古怪的店铺怎么到峡谷来了。
而且,昨日梁军断了水源,他们在峡谷的生活,更加艰难。
“纱布!”
池棠摸摸鼻子,还好,没流血。
“好。”
峡谷山坡。
她在办公室看了一圈,拿了一条宽大的绒白披风围在萧策身上,遮住大半风光,只留出有伤口的手臂。
“还有,你手上都是血,跟我过来洗洗。”
妈呀,是她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不知这自来水价钱几何,萧某愿出两倍价格购买!”
谈钱的话,这买卖当然要做。
池棠彻底服了,没见过拍戏这么不要命的。
萧策从善如流,“好,有劳池姑娘。”
副将把军医一路拖到松树前,守卫的士兵一转身,却发现萧策不见了。
不过,她可没忘今天的目的。
“你确定不去医院?”
烈焰军在峡谷多日,他们已经很久没喝过干净的水了。
“这种管状的,是冻疮膏。”
池棠找来酒精和棉棒,“你把衣服脱一下,我给你处理伤口。”
“这种包装盒的,是退烧药,就是发热的时候吃。”
“池姑娘放心,我就这去取。”
演戏出意外倒是正常,可是好歹伤口要处理一下吧。
她刚刚打开门,一个人突然摔进来。
池棠见萧策见了自来水眼睛发光,下意识道,“喝是可以喝,不过最好是煮沸。”
哪个好人家这么脱衣服?
为了“守承诺”的人设,金主爸爸也是拼了。
“店主姑娘,你怎么在这?”
从小在军营长大,军中治伤都是这样,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还想问你呢,萧总,你不是在拍戏吗?这手怎么回事?”
“池姑娘,这泉水能喝吗?”
“现在也别顾着拍戏了,身体要紧,万一感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
“萧总?”
办公室。
莫非,她真是敌军派来的细作?
“把受伤的手抬起来。”
萧策目光清澈且疑惑:“池姑娘,可是有何不妥?”
“姑娘能卖我些吗?”
“瓶子装的,是外用药,跌打损伤都能用。”
池棠挑眉,还挺听话。
“你终于来了,唉,你怎么受伤了?”
“你的伤口这么长!”
“池姑娘大恩,萧某没齿难忘!”
“没有,我就是担心萧总,不,担心将军被冻着了。”
“你们的工作人员也太不敬业了。”
“什么拍戏,姑娘在说什么?”
“要我帮忙吗?”
“原来它叫自来水,真是好名字。”
池姑娘想说的是医馆吧,这里如何到医馆,来回得浪费多少时辰。
一点动静都没有。
服了。
不是血包,血包没有热气。
这是山泉?
“不急,不急,先把手洗了再去取。”
“把血擦了,用纱布包扎好就行。”
他刚刚进门的时候,明显感觉自己与峡谷失去了联系,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军医看向树上的血,“血迹还是新鲜的,将军没走远,分头找。”
池棠搞不懂了,“你要买自来水?”
“有劳店主姑娘。”
随着夜色加深,厂子温度更低了,外面除了风声一片死寂。
02:01
“萧总,你这伤口处理一下吧?”
萧策一听到这水能喝,顿时激动。
今夜烈焰军突围失败,损失不小。
“算了,我先扶你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只怕外面的副将和参军,找不到他该急了。
池棠拉着人进屋,“坐好,别动。”
刚刚被美色迷了眼,这会才发现,萧策的小臂上,有一条铅笔那么长的口子,一个指头那么深。
“将军人呢?”
“在流血。”
萧策不明所以。
“你怎么把衣服脱成……这样了?”
女店主又说奇怪的称呼,不过萧策这会伤得不轻,也不在意。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真血。”
萧策听懂一半,“无妨,小伤而已。”
池棠微笑,带钱了就好。
“另外,这药钱……”
不行不行,这样看着客户的身体,她可没法好好上药。
池棠实在有些难以理解,拍戏就这么入迷吗?
池棠也是服了这戏痴,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演。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