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梧桐自豪地说道。
一泡尿换一件道具,非常划算的交易。
通道里一片漆黑,任何光源都没有。
法国梧桐回道。
法国梧桐理直气壮地说道。
其实牛马不用这么急着提醒他,他进副本之前没吃也没喝,肚子里空空如也。
刘正吐槽道。
“是否能带出副本:是”
“我姑且问一下,你不会打算吃了我吧?”
“没有。”
“我只有这个。”
不过还好,刘正对于单纯的黑暗和寂静的耐受度超乎意料。
这要是有辆小电驴,他都不敢想象骑起来会有多快乐。
“餐厅不给配交通工具吗?”
好家伙,这刻板印象真地道。
他朝四周望了望,发现副本世界和现实还是有不少对应的,比如行道树的种类就和现实中一样,以樟树和法国梧桐为主。
“大佬,有事吗?”
但他并不打算这么走。
他拿起外卖袋,朝着外卖通道走去。
“备注:曾经有个大忽悠,总喜欢把拐杖卖给正常人,后来他就被人打断了腿。”
毕竟它的下半身是马来的。
一根粗长的树根钻出泥土,将一根白色的拐杖丢在了地上。
“有件事情忘了提醒你,在外面上厕所必须在植物边上,而且最好是树木或者绿化带。”
“最近挺上火啊。”
不远处,一棵法国梧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以及他的作案工具。
“还有酒味,是毛苔?”
刘正停下脚步,试探着说道。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忍不住发出咳嗽声和喘息声。
可惜骑不得。
还真他娘的来感觉了。
法国梧桐抽了抽鼻子,掉下来几片树皮。
法国梧桐嚷道。
一道微黄的弧线落下,在树皮上溅出几朵水花。
“我又不是人。”
刘正催促道。
刘正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来电铃声。
这根人骨拐杖,总不会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法国梧桐奇怪地看着他。
刘正觉得对于心理上的明暗,“脱敏疗法”应该也同样适用。
“升天毛苔53度。”
“好吧。”
“它们有单独的规定,只能对着柱状物。”
同时,肺部和喉部也会传来强烈的不适感,宣告自己的存在。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又敲了敲门,半分钟后,门打开了。
刘正快步走到一颗樟树旁,一只手解开了拉链。
牛马挂断了电话。
看它的腿长,估计奔跑速度和现实中的阿哈尔捷金马也不遑多让。
咦,邪了门了。
“没有没有,我是棵树,树你懂吗?”
刘正停下脚步,夹紧海绵体。
“你该走了,再晚就真赶不上了。”
“是啊,烧烤吃多了。”
刘正撇了撇嘴,看来从它这里薅不到更多的羊毛了。
“那那些人类员工?”
不得不承认,它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这样的环境里,不要说判断自己的方位,能保持住神智清醒就不错了。
“自行车总行吧?”
为那些素未谋面的人类同胞默哀一秒钟后,刘正踏上了送外卖的征途。
“就算它们是智障,那么它们为什么没有脸?”
千万别让爱狗人士听见了,不然尿你腿上。
和来的时候一样,街道上依然是空空荡荡。
他发现了华点。
但刘正没有马上走过去捡,而是看向那根没有收回去的树根。
“那它为什么不能说话?”
没有行人,没有车辆,甚至连红绿灯都没有。
“别树也不行。”
在第七次咳嗽后,刘正终于走出了通道。
刘正指了指身旁的樟树。
“名称:人骨拐杖”
“真麻烦,说吧,伱要怎么样才肯给我喝?”
他甚至还发现了几棵石楠,还好现在不是花期,不然满大街都是生命的气息。
地面也似乎用了特殊材料,他行走在上面竟然没有半点脚步声。
“我还以为只有狗才会这么做。”
牛马的大嗓门像起了起来。
当然,如果系统提示他“理性下降”,他也会及时收手。
“13871XXXXXX。”
“类型:装备”
牛马摇了摇大脑袋。
简单来说给过敏患者反复注射过敏原,逐渐诱导患者耐受该过敏原而不产生过敏反应。
他按下接通键问道。
刘正笑了笑,继续朝前走。
法国梧桐回道。
刘正耸了耸肩,然后转身打算另外找个地方。
那种触感很奇怪,有点像史莱姆解压玩具,但要坚硬许多。
如果想要寻求心理支点,那么就这样撑着墙壁向前走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我要一辆车。”
在了解“渐冻症”的同时,他也了解了很多别的医学知识,其中有一项叫做“脱敏疗法”。
刘正默默地穿上了裤子。
“大佬。”
法国梧桐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巴。
“因为它是个智障。”
“你先回答我一個问题。”
一阵诡异的音乐声响起。
“干什么?”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牛马把门关上了。
“没错,这一条街的树都是智障,只有我是独一无二的天才。”
他目光闪烁地问道。
和记忆中核对无误,是牛马的电话号码。
刘正试探着平举手臂,刚好能够碰到两边的墙壁。
“我没有尿别人嘴里的癖好。”
“没有。我们不需要这个。”
“也没有。”
就算逼他尿,他也尿...
“品质:优秀”
“智障又不会说话,要脸干什么?浪费营养。”
刘正随口回道,然后转头。
“喂,我不是让你尿我嘴里了吗?”
刘正问道。
“快问快问。”
不算猛烈的阳光照在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法国梧桐用力地摇晃着树枝,叶子掉了一地。
现在的人类都这么蠢了吗?
“咦嘻嘻嘻...”
“好东西,快,尿我嘴里。”
肉体的病痛成为他精神的锚点,黑色幽默了属于是。
“效果:提升10%的移动速度。”
“智障?”
他喊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
而且,通道中也不是完全的无声。
牛马不耐烦地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是一棵树。”
“那你能给我什么?快一点,我要送外卖去了。”
“小电驴。”
他有些同情那些前同事了,他只用坚持三天,而他们要工作几个月或者几十年。
虽然,他们可能活不了那么久。
刘正放下手臂,放任自己置身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