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它的大眼睛说道。
“你的运气很不错，现在我确实需要一个帮手。”
他耸了耸肩，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看见了。”
显然，难度颇高。
“当食材。”
它在休息室里小跑了两圈，大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那倒也是，都像之前那些蠢货，我迟早要被害死。不过，聪明过头了也是会死的。”
它抬头示意。
“大佬，需要按摩吗？”
“坐吧，这还是我上上上任搭档用的。”
“行了，起来活动下试试。”
他面不改色地接过钥匙，然后插进了钥匙孔。
“你以前干过外卖员吗？”
刘正想了想回道。
牛马歪斜着眼看着他。
“不要往手机里存任何号码。”
“啊？”
“去厨房了。”
“你小子，真有一手。”
“小把戏，不值一提。”
“到了。”
他回道。
“在这里，所有人都需要一份工作。”
牛马的呼吸渐渐粗重。
刘正平静地说道。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干得不错。你果然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当初跟个练八极拳的武师练过一阵。
而刘正只是平静地看着它，眼神中没有畏惧也没有挑衅。
刘正一边说着，手一边在牛马的背上游走。
牛马又吐出了一把钥匙，然后打开了一个储物柜，从里面扒拉出来一个小马扎。
牛马说道。
牛马赞许道。
女人的惨叫声渐行渐远，被留在了帘门的深处。
“要我帮忙吗？”
牛马抬了抬蹄子，表示称赞。
牛马趴在地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当厨师？”
牛马回道。
“这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个规则。”
牛马甩了甩尾巴，带着刘正往餐厅深处走去。
“人类就是麻烦，等着。”
沿着员工通道往里走，两人很快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
手机是老式翻盖手机，里面没有存任何联系人。
二十分钟后，刘正拍了拍牛马的臀部。
“那我就给你讲讲流程。”
牛马的鼻孔猛地撑开，铜铃大的牛眼中冒着凶光。
刚刚，他听见了女人尖利的惨叫声。
“我的号码你记一下。”
“对对对，就是那儿，再用力一点，我吃劲。”
“那你怎么不挂角上？”
“那他现在在哪儿？”
往左走了几步，他猛然回头。
两人的前方，是一条漆黑的通道，而右侧则是一道有些老旧的木门。
刘正摆弄着马扎，顺嘴问道。
刘正看不下去了。
刘正好奇道。
它咬着钥匙，想要对准门上的钥匙孔。
牛马提醒道。
牛马哼了一声说道。
“明白了。”
他看着牛马虬结的肌肉，还有隆起的牛脊骨，灵机一动。
牛马吐槽道。
走错了会怎么样？
刘正检查了那个被打开的柜子，发现里面有一套工服、一个手机、还有一张地图。
牛马举起它灵活的前蹄，勾住刘正的肩膀把他换了个方向。
它闷声闷气地说道。
牛马报出一串数字。
牛马的脑袋上冒出来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个世界看着和现实世界很像，但门口的招牌和那个女人的惨叫声又在提醒他，并不一样。
“来活的时候，就会有人从洞里塞单子进来。等个半分钟你再出去，从餐车里拿走外卖，再照着单子上的信息把外卖送过去。明白吗？”
“跟我来吧。”
他说道。
刘正被它推着向前走，力量大到无法抗拒。
牛马说完张开嘴，宽厚的舌头往上卷，露出了下面藏着的钥匙。
“我凭什么要提点你？”
吱呀一声，门开了。
“那就要牛马大佬你多提点了。”
刘正想说因为你需要我帮忙，但这种话说太多肯定会激起牛马的逆反心理。
“天天背那么多外卖，能不压变形吗？我又不是你们人类，能用手拿。”
“应该还没死，你想去救她吗？”
“因为...”
“放心，指定给你整利索了。”
然后，它扭头看向了自己的背部，一只修长的手掌正在捋它的毛。
刘正一边记，一边存到通讯录里。
牛马没有说，刘正也没有问。
刘正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牛马也没多问，接着往下说。
“行了，我也不白让你按。坐吧，我跟你交代工作。”
“你希望我去吗？”
“别存。”
“那不行，挂坏了怎么办？我们牛马的角比你们人类的脸还重要。”
牛马问道。
“上班多无聊，有点乐子也不错。不过嘛...”
“呃，好吧。”
牛马低沉的声音在休息室中回荡。
刘正顺着看过去，发现木门下面有个长方形的洞，用一块可以活动的木板挡着。
“那是送外卖的出口，这是我们的休息室。”
“直走是服务员的休息室，右边是厨房的地盘，左边才是我们的地方。记住了，别走错。”
“行...吧。”
刘正谦虚道。
“没干过。”
“我从不占人便宜，不是我的口水我不要。”
对这种非人的事情，他不打算深究。
牛马不情不愿地四蹄撑地，站了起来。
牛马使劲摇着大脑袋。
“哦，那你来吧。”
刘正驻足聆听，那惨叫声还在继续，只是越来越弱。
他竖起耳朵，帘子里似乎传来了剁骨头的声音。
他点点头。
“为什么？”
“人类，你的小聪明太多了。”
“看到那个洞没有？”
“聪明一点，死得也慢一点不是吗？你也不想那么快找新搭档吧？”
牛马张开嘴，腥臭的口水顺着钥匙往下滴落。
牛马制止了他。
“嗯，那个柜子就给你用了，装备都在里面。”
在牛马意味深长的话语中，两人离开了岔路口。
不知何时，硕大的牛头靠近了他的脸。
良久之后，牛马打了个响鼻。
后来刘正见学不到功夫，干脆加了点钱把他推拿的手艺学走了。
它知道，这个人类是在测试它的底线。
“大佬，你这脊椎变形有点严重啊。”
“这就完了，再按会儿呗。”
牛马艰难地露出了一個皱眉的表情。
继续问下去，估计又要掉理性了。
刘正回头，那张多毛的脸似笑非笑。
刘正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能坐的地方。
十分钟后，外卖员休息室。
那个武师功夫不怎么样，正骨推拿却是家传一绝。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伱为什么要在我的身上擦手？”
“你在干什么？”
左边的通道亮着红色的应急灯，前方的通道铺着地毯，右边的通道被两块蓝色的帘子挡住。
“擦手。”
几分钟后，牛马松开了刘正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