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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别叫我教父

作者:嘟嘟雪球来啦 | 分类:都市 | 字数:3.3万字

第二章 庭院深深(2)

书名:孩子,别叫我教父 作者:嘟嘟雪球来啦 字数:3.9千字 更新时间:12-13 20:01

这一切,冷月娥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有些受不了,撅着个小嘴,醋劲十足:“哟,你们二位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呀,是莺莺会张生呢,还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楼台会。”冷月娥一下子坐到在春和玉凤的中间,“我说二位,你们可别光顾了你侬我侬,把我的床给压塌了。”

林玉凤一下闪开,脸颊羞红:“月娥,你这张嘴就差个把门的,你若再这样拿我和在春取笑,我可不陪你去寒山寺了。”

冷月娥说:“这会儿你倒愿意去了,你不再信你的洋上帝了?”冷月娥站起身抬手轻推了一下玉凤,轻叹一声,“什么你陪我呀,说白了,还不是我陪你。”转首,她把一束目光投向谭在春。谭在春一低头,急忙看向别处。多少,冷月娥这眼光是有意味的。

正在这节骨眼上,冷月娥的贴身丫环灵秀端了茶走了进来。

三人一边慢慢品茶,一边闲聊。

冷月娥说:“我外婆家就是苏州,可不知为什么,我妈从来都不让我去看望外婆。”

林玉凤说:“那这次我和在春就一块儿陪你去认认外婆家的门。”

朋友支持,冷月娥非常高兴,拽着长裙就地转了几圈,脸上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手舞足蹈地说:“那可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看她一副兴奋异常的样子,好像谭在春和林玉凤不陪她去苏州,她的某个计划就完不成似的。

丫环灵秀也长得极为漂亮,她在一旁插话说:“小姐,那我呢,你也带我去吗?”

冷月娥说:“当然也带你去,咱俩是主仆情深嘛。”

林玉凤一眼瞅见谭在春的胳膊上隐隐渗出了几丝血红,她非常担忧地叮嘱说:“在春,你在这里养伤,可一定要多注意伤口,天热,千万别感染了。”蓦然转身,她看到了冷月娥的一脸心痛,于是,她试探地,策略地说:“月娥,你我是好姐妹,我真希望你早一天找到一个深爱你的男人。”

林玉凤的话里是有潜台词的。冷月娥不可能听不出来,她收住一脸的心痛,故意阳光灿烂:“当然了,我当然要找一个深爱我的男人,就像在春这样的。”冷月娥把一双含情的眸子迅速投向谭在春那张英俊的脸庞。谭在春猝不及防,他快速看了一眼身边的玉凤,急忙把头一低,躲开了。

林玉凤红颜含笑,对谭在春的快速躲闪和表情变化并没有看到。她端起灵秀刚为她沏好的茶,轻启淡淡朱唇呷了一口,然后略显忧怨地说:“哦,是吗?那我可要预祝我们的月中嫦娥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不过,像这样一个追求极美的愿望,十之八九是不会成功的。”林玉凤毕竟曾留学美国,所以她的思想既有东方的含蓄也有西方的开放,当然,林玉凤也是一个思想很丰富的女人。

林玉凤望着冷月娥:“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同样的爱,只有同样的恨!”说完,林玉凤舒心地品着茶,全然不再去理会冷月娥。

一米之外,冷月娥撅着嘴哼了声,满面不服,她冷笑一声:“什么爱呀恨呀,我就不信,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像在春这样的男人。非找到不可!”

此语一出,林玉凤很是震惊,她看看谭在春,又看看冷月娥。

而就在这时,丫环灵秀却突然颇为自豪和高兴地说:“我们小姐说了,将来她嫁给谁就把我也许给谁。”

林玉凤表情一怔,更为震惊,她不知道冷月娥在盘算什么鬼主意,冷月娥怎么能和自己的丫环说这样的话。下意识里,她与在春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急于要说什么,只是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份担忧,一份感慨。这冷公馆,真的与众不同。

林玉凤想——虽然现在已是民国新时代,可潜留在人们心中的某些如痼疾一样的不良传统依然根深蒂固,倘若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问鼎政坛,那她一定要为中国的女性解放事业奔走呼号,作出一份贡献。

谭在春沉默微思,眉梢上挂着几许苦涩。

一阵微风穿窗而过,几盆兰草的茎叶微微乱颤。

谭在春走出冷月娥的卧室,坐在客厅的一个角落,忧心忡忡。家事,国事,情事,救人事……在他的脑海里穿梭不停,哪个轻哪个重,哪个急哪个缓,哪个前哪个后,他心里犹如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很难分清。

猛一抬头,他突然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一幅不是名家所画的墨竹图,这让他不禁联想起他们谭家也有一幅墨竹图,不过,那可是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的真迹,父亲说,那是他们谭家的无价之宝,曾有人打算出很高的价钱买去,但都被父亲一口拒绝,父亲说,就是谭家老少都被饿死,也不会卖掉这幅板桥墨竹。此画,是当年郑板桥在他们山东老家潍县做县令时,为感谢他们谭家的祖辈主动捐粮济困,帮助受灾灾民,连夜登门,挥毫画赠的。

林玉凤走出来,一眼看到谭在春捂着受伤的胳膊一脸痛苦,就急忙蹲下身轻托起在春的胳膊,急切地说:“下午的时候,我把我们家的西医请来,叫他再给你好好检查一下,这样,你就会早日康复,早日离开这个冷公馆。”

谭在春心事重重,他握起玉凤的手,两眼露出迷茫:“玉凤,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住在他们冷家让别人看总是有些不妥,还是继续让袁镇辉的那个军医官治吧。”

林玉凤理解在春,点点头:“嗯,我听你的,你注意就好了。”

谭在春刚要接着说,冷月娥走了出来。

林玉凤抬首看了看冷月娥,然后拍了拍在春的手,既叮嘱又安慰地说:“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说完,她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又说,“从这儿出去,我还要去我大姐那里,她近来老在电话里跟我说心口痛,怪我不常去看她。”临走出去的最后一瞬,林玉凤又感慨地补充一句,“唉,说起我大姐的病,可能是因为她们吴家的时运近来不畅吧。”

冷月娥抓住林玉凤这句话,开玩笑说:“你这句话的潜意就是迷信,这证明,虽然你信奉洋上帝,可你日常生活中,还是有许多细节与我们的佛有关。”

林玉凤回头一笑,很是博学地解释:“佛教也是舶来教,只是佛教在中国演化的比较好罢了。无论人们信奉上帝还是佛,都是提倡以善为本,以爱为荣。我希望你这位嫦娥公主不要对任何一方持有偏见。”

冷月娥送林玉凤走出冷公馆回来后,望着重新又躺到床上的谭在春,别有意味地笑道:“都说你和林玉凤是天生一对,可在我看来,你们俩恐怕很难走到一起。”

谭在春说:“一对相爱的人能不能走到一起,只有时间才能证明。我和玉凤相亲相爱,我们谁也不会背叛谁,我们一定会走到一起!”

一束真爱无悔的光在谭在春的眼神里闪烁不停。

冷月娥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突然,谭在春霍地下床,一把拉过冷月娥,一脸严肃地说:“月娥,我想把那个小道姑救出去,请你一定帮忙!”

冷月娥大吃一惊,闪到一边,嚷道:“在春,你吃迷药了?疯了?不打算要命了?”她靠近谭在春,压低声音,“我可提醒你,你可千万别上海人讲话,拎不清,你也不瞅瞅,那个小道姑现在可是刺杀江南督办的要犯,你救了袁镇辉也就得了,干吗还要不知深浅地继续往里陷,你出去听听,我大哥他们正在审她的幕后主使呢。”

谭在春决心很大,不想放弃:“可她也是个受害者。我不管什么政治什么要犯,我只管凭良心、凭道义。”他注视着冷月娥,“你若不打算帮,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干!不过,你不能出卖我。”谭在春紧盯着冷月娥的表情。

冷月娥看谭在春执意要救那个被关在水牢的小道姑,就无奈地一笑,妥协说:“你看你,心里还是怕了不是?真拿你没办法,难道我还能眼看着你去送死吗。”她走到窗口,发现没人,就回身说,“放心吧,我帮你。可这事绝不能让我大哥知道,若是被他知道,他发起威来,可是六亲不认。”

谭在春说:“好!那咱今晚就去夜探水牢。”

就在两人商讨如何夜探水牢的时候,林玉凤也到了大姐林玉兰的家里。

吴宅,同样是庭院深深。

林玉兰见小妹终于来了,就急忙迎上去一通西洋式的拥抱,表示姐妹情深。然后,她吩咐佣人赶快去煮两杯上好的咖啡,并说她们林氏姐妹都在美国读过书,生活都很西派,都热爱喝咖啡。

林玉凤坐在矮脚长沙发上,关心地问:“大姐,近来心口还痛吗?”

林玉兰长叹一声:“心病还需心药医呀,我这病,一见到小妹就好了大半了。”

林玉凤高兴地笑着:“是吗?大姐可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要是我能做你的心药,那我就长住你们吴府不走了。”

佣人端上来两杯咖啡,分别递给林玉凤和林玉兰。

林玉兰端着咖啡没有急于要喝,而是端着咖啡略作了一下沉思,然后表情上挂出一副极为关心的样子,问林玉凤:“小妹,告诉大姐,你现在是不是还和在春来往。”

起初,林玉凤并未感到意外,但她稍一转念,想起了大姐的种种反对。于是,这次她不想再回避,干脆说:“是啊,我是和在春一直来往,他是我男朋友,我是他女朋友,这有什么奇怪和不对吗?”林玉凤直视着大姐,一双眼眸里含着几分恨意,她在怪大姐老是在干涉她的爱情自由,她自己还不是和吴君豪自由恋爱结合。与在春相爱,这本是她的个人权利和自由,只是因了尊重大姐,她才一直没有挑开和她“好好谈谈”。这次,可说是个机会。

面对妹妹的直言和坚决,善于心计的林玉兰有些气愤,她打出一张牌:“可他们谭家就要破产了,难道你想嫁过去喝西北风吗?”

林玉凤不想再隐瞒自己的观点,积聚多日的不悦或不满迅速涌来,她已不再顾及长姐如母的传统观念,她迎刃而上:“什么股票下跌,谭家破产,其实,这都是你的诅咒!”她坚定地表示,“我爱在春,无怨无悔,就算他穷困到了流落天涯讨饭的地步,我也跟他!”

听着妹妹的坚决,林玉兰一脸怒气,她站起身,挥着手:“玉凤,你知道么?你这是冒傻话,爱情不能当饭吃,不管你爱他有多深,自从世道大乱,咱吴林两家就没再找到个靠山。我和弟弟建业都认为,要嫁,你至少也要嫁一个有实权的,就像风头正劲的袁镇辉。”

此时此刻,林玉凤终于明白,大姐殚精竭虑想她念她,原来是这样。她苦涩地一笑:“大姐,你错了,我林玉凤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谁愿嫁军阀谁嫁,反正我林玉凤非在春不嫁!今生今世,我只爱在春!”

面对妹妹的如此坚决,林玉兰深知,靠暴跳暴叫已然不奏效,于是,她软下话来,带有些恳求的意味劝道:“好妹妹,你就别再固执了,人这一生,可以没有爱情,但绝不能没有金钱。你思量一下,你已不再是17岁,你马上就要红颜褪色无人怜!”

从林玉兰急切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竭力想劝服妹妹听从她的安排,嫁军阀,走发财的捷径。也许,在她的骨子里,金钱的地位已远远超过了姐妹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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