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立刻看向覃墨年，摇头，眸子水晶般湿润，眼里带着乞求。
舒尔双眸溢出惊喜，人欢天喜地地扑进覃墨年怀里，“真的？你不许骗我！”
这次与上次不同，药物根本控制不了，无奈之下，她只能半夜挂了刘主任的号。
“上次的事，”覃墨年突然转了话题，眸子里染了几分阴戾怒气，“我不想看见第二次。”
她一转身，一抬头，几乎就能看见祁月笙。
泪水糊了满脸。
“重要吗？”覃墨年黑眸沉沉，藏匿无限嘲弄，“离婚不是你提的？”
她慌忙转过头去。
覃墨年扶着舒尔的腰，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好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保证生病了绝对不拖累你，你只管好好去工作。”
祁月笙现在也有五个月身孕了，纵使清瘦，小腹却也微微隆起。
她缓缓勾起唇角，“那你可要好好陪陪我。”
祁月笙浑身虚脱地倚着墙，站在十楼楼梯口，肝病科诊室外，以为自己是幻听。
她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那你们抓紧，”她眉头皱得很紧，“如果再怀不上，就让孙医生给她看看。”
“谢谢你，帮我隐瞒。”
“医生说，你不能再这么熬下去了，不然慢性变急性，到时候住院就得半个月。”
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携手并立的两人。
覃母盯着覃墨年，“你说真的？检查过了？”
气氛一度僵持很久。
那人蜷缩在角落里，像是偷窥别人幸福的第三者。
祁月笙走进刘主任诊室时，魂都是游离的。
“不必，”覃墨年削薄的唇一牵，“我也是在帮自己。”
覃墨年一直没回复。
也觉得没什么必要继续留在他们这。
门再次在祁月笙面前关上。
“墨年，你带她去医院检查下。”一旦决定的事，覃母向来说一不二。
覃母自上而下打量她几眼，上前几步，隔着几公分距离，手指虚虚圈在她的手腕上。
柔软的腰肢就在覃墨年掌心里，他当然知道祁月笙有多紧张，平时舒展的身躯如僵尸一般。
她暗自屏住呼吸，“是吗？可能最近吃的多吧。”
“没有怀孕，不用检查。”
夜里，她再次被疼醒。
祁月笙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覃母相信他。
“嗯。”覃墨年侧脸冰冷，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她强颜欢笑，“没……”
她唇瓣嗫喏，“是为了她吗？”
祁月笙说不上什么滋味。
“危机解除了，大可不必这么如丧考妣吧？”男人声音里满满的嘲讽，祁月笙听到，眼眶一阵阵泛酸，胸口的刺痛更是一阵接一阵。
覃母耐心告罄，差点要下最后通牒前。
好在她今天换了一身简单的居家服，衣服宽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舒尔自然也看见了祁月笙。
“第三季度的业绩完成的差不多，我有接近一个月的假期，不必整天往外跑了。”
胸口的位置像插了把尖刀，疼得她喘不上气。
留下这句话，覃母转身就走了。
“手腕还是一样细，肚子却宽了，你难道怀孕了？”
孙医生是妇科大夫，她父亲是妇科圣手，两人中西合璧，是上流圈子里的常客。
覃墨年淡淡一笑，“好。”
“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