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恶毒。”宁星棠视线落在宁月瑶胸口,红唇漫不经心轻启。
“啊!好疼!”
三年前他用一身军功换得外祖一家重回京城,本打算追查外祖一家被污蔑之事。
外祖镇国公用了先皇给的免死金牌,救了全家一命,被贬离京。
按照以往,他们只要说宁星棠恶毒。
徐阳双眼亮得惊人:“镇国公府为国征战,却遭奸人陷害,这笔债,势必讨回来!”
‘二哥你别这样说姐姐,姐姐心地善良,只不过恰好喜欢上我喜欢的东西,作为妹妹,就该让着姐姐。’
三年的隐忍,也该复出了。
宁星棠转身。
她顿了顿,扬起天真灿烂的笑,“不过没关系,就算姐姐抓错了药,让三哥脸上留了疤,三哥也不会怪姐姐的。”
他手中势力折损不少,不得已停止追查。
是不是该继续用武力讨回银两铺子。
宁泽远神色愈加冰冷,语气中透着厌恶,“娘亲当年生你时,险些丧命。”
宁月瑶一脸欣喜:“真的是姐姐!”
看不清手指,却能隐约看到轮廓。
宁泽远一愣。
他明明记得,王爷的靴子放在床尾,不是平时王爷顺手的位置。
但却觉得被她盯着,一股寒意从脚底涌入天灵盖。
“恩,三年前开始是偶尔疼。”
忽地,身后传来宁月瑶的声音。
宁月瑶张着小口,愣在原地。
趁着二人怔愣之际。
但因他双眼失明,对方势力强大且隐藏极深。
作者对商墨为数不多的描写中,用了大量笔墨描写他头疼。
商墨侧眸。
竟放着真正疼爱自己的人不顾,去求那可笑的血缘亲情。
宁泽远与宁月瑶站在一处。
直到屋外的脚步远去,他才淡淡开口,“进来。”
随即下意识反驳:“小五不可能拿你的东西!”
宁泽远同样愣住。
“到了最近,几乎夜夜疼,王爷已经很久没睡过安稳觉了。”
虽看任何物体都是模糊的一团,但确确实实有了光感。
她想起来了!
她一身毒术,不用在宁家人身上,都对不起老天让她再次重生。
宁星棠捏着暖玉,侧身后退避开。
若不是宁月瑶今日戴着玉佩出来,她还真没办法这么容易就拿回玉佩。
他缓缓扭头,看向窗外。
“可是,姐姐没学过医术......”
掀起商墨衣摆的瞬间,看到他脚上已经穿好的靴子,整个人愣了一下。
“自从你回到宁府,娘亲对你百般关爱。”
......
日后大哥入仕,她是宁家小姐,不是秦家小姐。
她笑得眉眼弯弯:“你的?你如何证明?”
决不能还给宁星棠!
商墨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他本以为再没法重获光明。
王爷是怎么拿到的?
如今,怎么这么淡定?
商墨点头:“复明尚需一个月。”
以至于商墨的性子越来越暴戾无常。
这一刻,她想通了。
他挠了挠头,扶着商墨起身。
“论欠,是你欠娘亲一条命。”
依旧是模糊的光感。
宁泽远脸色铁青:“你当众抢人东西还有理?”
不同于以往的黑暗。
不过一瞬,便被担忧取代:“王爷,您的眼睛......”
“继续追查镇国公府当年通敌之事。”
最后,他道:“你怎么这么恶毒?”
前世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她都会惶恐不安。
宁星棠轻笑一声,眼底色泽冰冷,“是啊。”
武力解决问题就是爽。
“宁星棠能治。”
宁月瑶看不清宁星棠帷帽下的神情。
还是如话本所写,被鬼怪夺舍?
“你不但不领情,还总和小五抢东西,三翻四次把娘气病。”
就好似,被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盯着。
她就会跪着哭求他们的原谅。
离开墨王府。
随即,她连忙伸手去抢:“你还我玉佩!”
她胸前戴着的暖玉,能从秦家钱庄无条件限额支取银两。
“宁星棠……”商墨薄唇轻启,若有所思地吐出一个名字。
会跪着反省自己,求他们原谅她......
年少时他曾经失明两年,是神医谷谷主治愈。
宁星棠眼中毫无波动:“宁府这肮脏地,本小姐不稀罕。”
此时他隐约有点光感。
宁星棠点点头:“我知道一款熏香能缓解头疼,回府我就动手调制。”
却在十年前,被污蔑与当年秦家勾结叛国。
玉佩拿回来,接下来就是讨回这些年被宁府拿走的银两和铺子。
既如此,她绝不会再委屈了自己。
徐阳进入屋内,看着坐在床边的商墨,习惯性半跪要为他穿鞋。
商墨缓缓抬手,遮在眼前。
宁泽远皱起眉头,冷声道:“宁星棠,那是你三哥,你真敢毁了他,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宁府?”
镇国公府,满门武将,赤胆忠心。
眼前模糊一片,却隐隐约约能看到徐阳轮廓。
商墨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异色。
徐阳闻言,整个人愣住。
宁星棠听着他的话,面无表情。
宁星棠似笑非笑:“这可是妹妹说的哦,留了疤也不关我的事。”
简直是上天都在帮她。
这次,连神医谷谷主都没办法。
如今回想,她觉得前世自己可笑。
“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等你们把欠我的东西还清后,我自会离开。”
徐阳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随即,他眼中爆发出欣喜。
红线带着一抹白色,被宁星棠捏在手中。
话噎在嘴里,堵得难受好似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是因为经历了生死,性格大变?
“非要毁了老三你才甘心吗?”
“姐姐?”
宁泽远冷冷看着她:“小四,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宁月瑶眼神闪了闪,下意识捂紧胸口。
她拎起裙摆,小跑到宁星棠面前,怯怯地看着她,“姐姐,你是来给三哥抓药的吗?”
恶毒之名不会影响大哥。
宁月瑶脖颈瞬间被勒出一条血痕。
她本就是回来复仇,名声于她而言,无任何用处。
一个人短期内发生这般大的变化。
宁星棠并未回宁家,而是走到了一间药铺前。
宁星棠上前,一把拽住宁月瑶颈间红线,用力扯下。
但更多的是悲哀。
宁星棠捏着玉佩,扬眉冷笑,“妹妹,你没告诉你的好二哥,这枚玉佩是你从我这拿走的吗?”
她思忖——
她到了唇边的——
“徐侍卫,你家王爷总是头疼吗?”宁·鬼怪·星棠的声音骤然从屋外传来,打断了商墨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