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过,而且她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杰克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实。
他的脚步轻快,但她却感到他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抓住了她赤裸的双臀,推挤它们成一堆,就像他先前推挤她的胸部一样。
“太美了。”
他在她耳边赞叹,一边挤压那绷紧而有弹性的肉团,然后移动它,缓慢而无礼地按摩它,使得她因羞辱而低位┅┅而后以受禁的刺激达到高潮。当他将她的双臀打开,开到几乎弄痛了她,而且好像专注地在观察着她那如玫瑰般的肛门,这感觉达到了顶端。
“太美了。”他又再度低语。这句话是如此地有血有肉,就好像他已接触到了她的那个地方,那小巧,不断颤抖着的穴。
她知道图画中的那女人是被行肛交。图上并没有画出来,只不过是女性古老的本能告诉了她。同样的本能也告诉了她,杰克也知道,而且他还知道那幅画特殊的来历┅┅更告诉了她杰克要复制那幅画的景象,使它在这露台上,活生生地演出。
“哦!拜托,不要。”她喘息着,但他已经太靠近了,已经在解他的拉炼了∶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淫猥的威胁。“拜托,不要用那种方式,不要在这里。”
当他靠到她的背上,她被迫要往前倚到矮墙上,并且得要用一只手来支撑她的重量,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她的裙子。她已无法再说什么,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似猫叫的声音,一声因全然的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声。
“没关系的,我亲爱的狄”,他安抚着她。那温柔的音调却比尖锐的声音还令人害怕。“不要在这里,不要现在,但是也快了。”她感到他的阴茎滑过她柔软的细沟,挑逗着她那因害怕他的进入而颤抖的洞口。他好大,又好滑┅┅那光滑的龟头,即使是她,一个应该要觉得它冷的人,也都感受到它的热度。不断且邪恶地,那圆头无耻地探刺着她的臀部,而当它挤压着几乎进入时,又滑下了她长而湿淋淋的细缝。
然而此时,她却感受到一股不理智的,后悔的刺痛。
她一直害怕他会与她行肛交,害怕会恨痛,甚至更害怕会因此而失去了尊严;但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她却又很想要它。狄安娜告别处女生涯已有一段日子了,但突然遇到了这个陌生人,这个罕见的美景,这个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家伙,她却又想要有一些新鲜的东西可以给他。
然而在她得以理出思绪之前,他已抓着她,让他长而坚挺的阴茎强行进入了她的阴道,她柔软的护膜则优雅地让路给他那烧烫,而生气勃勃的庞然大物。她把身体向前倾,感到昏眩,迷乱,只晓得——过了长长的几秒钟之后——他身体的某部分刺了进来,进来,进来;那进入深长、甜美而完整,就好像刚才他的手指爬过她的腹部,刺人的她的阴道,搜索、寻找着她的阴核。她的血肉在他的身旁,因着他的触摸而跃动,她身体内部的墙也抽动着,自动地爱抚着他。她压抑住她的呻吟声,温和地达到高潮,而且当他满足地在她耳旁喘息时,她也感到女性最深、最大的快乐。
“你真是一个小骚货,我的狄。”他低语着,又扭动了一次他的臀部,然后将他的手指放在她的乳头前来回地移动。她则尝了尝她嘴上刚刚因咬唇而流的血。他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不应该这样安静,然而她不能,也不该叫出声来。底下的人们在等着她尖叫,等着她因忘我而呻吟出声音,因为他不断地逗弄着她那小巧的阴蒂,去除它的防备,而且轻弹、柠捏着它,直到她无助地摇晃着她的臀部,作为回应。
他在她的颈后细语,像个熟练的马夫在安抚一匹不安定的小马一样地使她平静下来。他在使她安静,低语着鼓励的话来抚慰她,而自始自终他的指尖依然不停地在给予她欢愉的部位上油。
狄安娜觉得她的身体好像要解体了,要化成水了。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汗滴则在她的腋窝、乳沟、以及鼠蹊部聚集,而她的体液也布满了杰克的阴茎,甚至流出了她的阴部,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缓慢的小河,流下了她的大腿。
“我┅┅我无法┅┅”她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不,你可以的,我的狄。”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手指依然不放松地摇动着。
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惊愕的是,他几乎都还末进入她呢;他刚才进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深度,用一种她就算经历过,也很少见的方式,撑开了她紧缩而黏人的阴道,但就在这第一次长而缓慢的刺入之后,他就停了。完全地静止不动,好像宁可享受她的痉挛似的。
“是的,你可以的,狄。”他执着地重复着,“我现在要操你了,而你要叫,要喊,甚至要吼。”他扭动他的骨盆,而狄安娜则必须放下她的衣服,把她的手塞到她的嘴里,以免她叫出声来。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过身来,然后把他们仍然相连在一起的身体降低到地面。
狄安娜向前倾,肘部靠在擦亮的木质地面,而她满是汗水的脸则紧靠着她的前臂,当杰克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时,她则咬着她自己的肉。杰克稳稳地抓着她的双臀,固定住她,而且现在他是不是有触碰到她的阴核似乎已不再重要。他阴茎在她体内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冲击了她的每一条神经。
狄安娜已达到了极度的高潮,而且持续不断。她的子宫因着那已占有她的,掠夺者似的棒子而阵阵悸动,她觉得她的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翔翔。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了。她就像是一颗漂浮在寂静银河里的星星,远离她不断晃动的身体,以及那股虽已结束,但仍存在于她体内的黑暗力量┅┅在广大宇宙的那一端,她听到杰克舒缓地叫了一声,且感到他的阴茎在她的体内阵阵跳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感觉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体内射精,感觉到他的睾丸在狂喜的时刻紧缩。两地的心则从无边的宇宙中疾驰而回,只为给它全心的注意。他使她混身充满了极喜的感觉,他那推挤鼓动的欢愉与它的狂喜相混,一起创造出一种全新的野兽。她让她自己静静地啜泣与呻吟,让自己向那入侵者低语着愚蠢的谢语,即使是他的武器仍在自己的体内缓缓地悸动着。
当他们分开后,她想像着一个景像∶两个穿着衣服的形影,在擦亮的木质地板上激烈地发情,这将是画廊里最淫荡的一项,活生生的性交,就像是御前表演一样。她不再在乎被看到或被听到了,事实上,当她挣扎着站起身时,她恨惊讶于他们竟然仍未被发现。她拉起她的兜档裤,对她阴部的濡湿感到厌烦。又是体液又是汗滴的,她简直就像是翻了的船,而且她还可以感觉到它们流下她的大腿。她那愚蠢的薄内衣也都全湿了,她实在需要一个隐密的地方来清理自己。
她两腿发软地看了看杰克。他正靠在矮墙上,皮裤的拉炼仍然未拉,已变软的阴茎依然闪闪发亮地露在外面。狄安娜第一次看到它,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然后一把抓起了已掉在地上很久的背包。她站起来时裙子所发出的飕 声,似乎惊醒了正处于做完爱后半呆滞状态的杰克。但他什么也没说,只露出了一道淡淡的,征服者似的笑容,这使狄安娜感觉到了她所任其发生的恶行。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我竟然为了一时的鱼水之欢,而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做爱┅┅我真是一个荡妇,一个妓女,一个投怀送抱,垂手可得的性机器。
“对不起┅┅拜托┅┅抱歉,”她口齿不清地念着,不晓得她究竟为了什么在道歉,而且她事实上已开始向楼梯方向跑了。她要寻找一个避难所,避开杰克那满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绝不可能找到一个地方,能避开一根阴茎上仍沾有她体液,这赤裸裸的事实。
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自己清理干净。
杰克的事件将随着她清理自己而远去,最后她还把她的兜档裤压成一个球,而且觉得很心安,因为她的长裙将掩盖她的罪过∶她依然湿稠的阴部,她肿胀的阴唇,以及她腿上虽然已经干了,但却黏黏的他的精液。
狄安娜通常不需要化很重的妆,但她今晚的妆已经全毁了。她的睫毛油弄得满脸都是,口红也被她咬掉了。她花了远比她实际上所需要更多的时间,重新抹上每样东西,动作缓慢而且一丝不苟,只是为了拖延离开这豪华的藏匿处的时间,以免又得面对那个刚刚占有自己的人。
但当她终于完成而出现后,他早已不在原地,不需要面对了。
她极谨慎地搜索整个场合,回廊,以及画廊的主体。有几次她想像看到了他一个瘦削,着黑色丝质上衣,皮裤的身影——但那就像是那些展览品本身一样,只是幻想。
那个混蛋,她想,恨他的程度就和她喜爱他那坚实、黝黑的身躯一样地激烈。他已经走了┅┅他竟然占有我后就留下我一人滚蛋了!
失去了它最煽情作品的这个画展,变得满是下流图片,而且失去了它所有的魅力。他们仍有供应酒,但狄安娜即使只是想到而已都想吐。她卷起了她的目录,慢慢地往外走去,走进炎热的夜空。
她站在人行道上,思索着要坐计程车还是地下铁,突然间,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这个疯狂而紊乱的都市里,有个叫做杰克的人,和她做过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