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士？”武秉觉得莫名其妙：“你自己不就是么？”
“是这样的。”陆昂解释道：“我自幼在山野小派长大，师傅教导我的时候，说的都是术法，并不称神通。”
“当初你们围攻我，你能变成猛虎，那个老头能发出掌劲，那个女人能隐身，这些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神通了，你们应该也就是神通士。”
“那么，我想知道的是，这些神通是如何修炼的，它们之间有什么强弱关系么，或者说，你们神通士有什么等级么？比如一品神通士，高级神通士之类的。”
“这……就算伱们是隐世门派，怎么可能这些都不教呢？这是最基础的啊。”武秉摇头：“几千年来，都是神通啊，都是一种说法啊。”
“那是什么说法呢？”陆昂姿态摆足：“清武兄不吝赐教。”
“神通士没有什么高级不高高级一说，就两个，我们这种掌握了一门三千小神通的，就是神通士！”武秉开始解释：“而掌握了任何一门三十六天罡或者七十二地煞神通的，就是大神通者。”
“像你之前那门指地炸开的神通，应该就是一门小神通，还有你那门护身的神通，应该也是一门小神通，可是，无论你掌握多少门小神通，只要你不会三十六天罡或者七十二地煞，你就是一個神通士！”
“这样啊……”陆昂陷入了思考。
嗯，确实，自己会的《铁身功》，《碎石术》在修仙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威力有限，算小神通也不为过。
不过，这个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那不是《西游记》里的东西么？猴哥是七十二地煞，八戒是三十六天罡，按照这个设定，那些大神通者岂不是非常强力？
也不知道这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神通能不能学得到，学到一门，说不定我回去就不用怕刘管事这么区区一个筑基修士了。
想到这里，陆昂立马发问：“那么，这个……这个假设，我想再学一门神通，那应该去哪里学呢？去门派拜师么？”
“什么？再学一门？”武秉十分惊奇：“你真的不怕死的么？”
“什么意思？”陆昂不明白。
“你现在身上至少有三神通！”武秉解释：“多一门神通，就多一份代价，再学一门，你哪里扛得住？”
“代价？什么样的代价？”陆昂表示不明白。
“这你都不明白？那你平时是怎么抵抗代价的呢？”武秉反问。
“我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啊……”陆昂实话实说：“你们释放神通，不消耗灵力么？”
“灵力？”武秉陷入沉思，久久没有说话。
终于，他叹了口气，开始解释：“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但是，凡是神通，皆有代价，就像我们卧虎山庄的【化虎】神通，需要从小和一只幼虎一起长大，待到一定的时机，将其亲手杀死，将它的虎皮缝制在自己身上，再由秘法吞噬虎肉虎骨，才能修成，而且每一次发动完，都需要饮下一杯虎血，镇压心中的兽性，否则，就会失去理智，重新变成猛虎，择人而噬，再也无法恢复人身……”
“这些，就是我掌握这门神通，所付出的代价！”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打开喝了一口。
原来如此！我说呢，他身上这身虎皮怎么脱不下来，原来是缝在身上的！
这得有多痛苦啊！不会发炎感染的么？这个什么【化虎】神通感觉也很普通的样子，代价未免也太惨烈了吧？这完全不值啊！
这样的神通，不学也罢！
“那么，这个天罡地煞的神通，也有代价么？”陆昂继续问。
就算要学，要付出代价，也得学最强的啊！
“当然是有的。”武秉介绍道：“只是大多数的代价只有这些大神通者自己知道罢了，只有少数是流传出来，大家都知道的。”
“是什么样的？”陆昂好奇。
“比如说最著名的天罡神通【驾龙御凤】，它需要使用者通过龙宫或者凤府的考核，成功入赘或者嫁入龙宫凤府，然后一辈子不变心，与那条龙或者那只凤一生一世一对，直到死亡。”武秉介绍道。
“这个好像也不能算代价吧？无非是入门难了点，要参加考核。”陆昂反问。
“入门确实难，除了皇室，没有人知道龙宫和凤府在哪里，但这个代价最最重要的，是不变心。”武秉解释：“曾经有一位皇帝赘入龙宫，得了龙伴，但是在一次巡游中，遇到了一位浣纱女，只是回头多看了一眼，便被胯下巨龙一口吞掉了。”
“皇室？这是皇家流传的神通？”
“对，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是一对兄妹，分别骑乘着一龙一凤，平定了天下，建立了大虞。”武秉感慨：“当年的武皇帝更是深得龙宫青睐，携三龙北伐，击杀了五大异族的大祭首，甚至击伤了那传说中的长生天，让北方蛮子数百年不敢南下。”
“那皇帝和龙凤结了婚，子嗣怎么办呢？能生么？”
“这有什么，传位于弟弟或者侄子就是了，只要下一代有【驾龙御凤】者，就能直接确认继承人。”武秉惋惜：“可惜这些年连续四代，不知为何，皇室一个【驾龙御凤】者都没有，否则那些异族怎么敢南侵呢？”
“时也，命也啊！”他叹气。
“那，如果我想学这天罡地煞的神通，哪里才学得到呢？”陆昂等他感慨完，接着问。
“这等神通，只有那些千年世家，或者传说中的圣地才有传承，几乎从不外传。”武秉回忆道：“但是，现在那些圣地基本都不问世事了，不知道在哪里，至于千年世家，倒是还有好几个，可惜就算入赘，人家也未必会把家传神通传给外人。”
“这些无所谓，你就告诉我，你知道那些家族或者圣地，他们传承的神通是什么就行。”陆昂决定给自己立下目标。
“世家的话，有将门第一，皇甫家的【法天象地】，相门第一，诸葛家的【奇门八卦】，儒门第一，孟家的【舍生取义】……这些天罡神通的家族自前朝覆灭，一并消失了。”
“现存的世家，就那么几个地煞，陇关李氏的【三头六臂】，清陵崔氏的【撒豆成兵】，范兴卢氏的【大小如意】……以及，那个叛徒奸贼，方山顾氏的【呼风唤雨】了。”
“圣地，现在都不履尘埃，天下乱成这样，也没有一家出手，蜀山的【飞剑万里】，蓬莱的【五行大遁】，玉霄丹鼎派的【天地烘炉】……现在算是能见到的，也就是些地煞，比如龙虎山的【五雷法】，大乘寺的【不动金刚】，巫山派的【腾云驾雾】……以及，莲教那些疯子的的【莲藕化身】了。”
天罡不见？这些个地煞看着也不错嘛。
看着陆昂一脸振奋的样子，武秉忍不住道：“你不会真的想学吧？不说学不学得到，这些大神通的代价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