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秦遥沉默一下，还是答应下来，“那必须是比较难的字，如果你真的会认会写了，你实在不想学就不学了。”
“墨墨，墨墨。”
以纯文盲的水平，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练了多少遍才记住这两个字……
难道是她的教学方法有问题？
“墨。”
秦遥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墨墨。”
她抱起小夜，刷卡订了一间技能练习室，这段时间卡里可是多了不少钱，怎么花都够用了，当然私人陪练还是请不起的。
“墨墨。”
“开始吧。”
小夜无奈地看了自家御兽师一眼。
秦遥拿着认字表在小夜面前晃了晃，耐心地说道，“半个小时而已，趁这个时间认两个字，之前都教过了的。”
“墨墨。”
虽然两个技能都已经成功释放，但技能之间还是相隔了一点时间，龙卷风已经旋转到场中，并没有按照秦遥设想的那样借助吸力与火焰融合在一起。
秦遥倒也不失望，这本来也只是她的一个设想，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也只是让小夜抽空练一练。
每一笔都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都两个月了，之前买的那套幼儿认字表现在还只用到第一页，二十个简单字到现在还没认全。
秦遥赶紧拿出手机，把刚才订的强化液取消了。
小夜用力摇摇头，以表示自己的坚决。
“墨墨，墨墨。”
秦遥实在是太好奇了，“那你写给我看看。”
小夜勉强答应下来，它不想学，自家御兽师的名字它都记了好久，但只有两个字，又是御兽师的要求……
秦遥在旁边看半天，等小夜全部写完，才认出这是个什么字。
“墨！”
“墨墨，墨墨。”
秦遥也算是体会到带孩子的难处了，看小夜这双眼紧闭就是不肯睁开的样子，无奈道，“真不想学？”
昨天见识过荆棘武者的技能之后，秦遥回去之后了解了一下关于组合技的知识，也思考了小夜的组合技。
后来小夜陪她的时候，就总喜欢趴在那摞课本旁边。
“拿你没办法，”秦遥摸了摸小夜的脑袋，“实在不想学就算了吧，不过你自己的名字总要会写吧。”
泡完澡再写。
废话，不在这个时候，你早就跑得没影了。
“我们再去试试那个组合技。”
小夜轻快地甩了甩尾巴，“墨墨。”
要不是纸够大，都不够写的。
困住对手的龙卷风，如果与能够造成灼伤的火系技能搭配起来，对于飞行系宠兽来说无疑都是致命一击。
“可千万别。”
她本来是想着也不要给自家宠兽太大压力，一天认一两个字，至少不能当个纯文盲吧。
小夜晃了晃尾巴，显然心情也很好，等自家御兽师抱着它在屋里转圈圈高兴完了，才重复了刚才的话。
还忘了件事。
她抓起小夜的爪子，重新沾了点墨水，在那张纸的角落按上一个小爪印。
其实火系技能火焰旋涡也能使目标陷入束缚状态，并对攻击目标造成伤害，但这个技能无法像龙卷风一样，对飞翔状态的目标造成更高额的伤害。
晚上看书做笔记的时候，小夜一般都会陪着她，有次还问过她的名字怎么写，秦遥随手拿起书桌上的课本就指给它看了。
真是的。
小夜闭着眼睛不说话，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要是刚认识那段时间，就算心里不想学，至少表面上还是会配合的。
小夜甩了甩尾巴，骄傲地表示自己不仅认识字还会写字，而且还不是这种简单的。
小夜点点头，张嘴吐出龙卷风，随后快速吐出大片火焰。
练技能呢。
居然还会讲条件了。
用爪子沾了沾旁边的墨水，在秦遥的注视下写下了一横。
伸脑袋伸爪子，让自家御兽师把身上的水全部擦干净之后，小夜慢悠悠地走到了秦遥准备好的白纸面前。
秦遥：……我都看到你的眼皮在动了。
“这样不行的，”秦遥在旁边苦口婆心，“现在的宠兽都要学认字写字的，有些厉害的还能考证当老师，我当然不用你去当老师，但总不能一个字不认识吧？”
墨迹全都干了之后，秦遥把这张纸好好收了起来，打算明天去买个框框装起来。
“……那你的种族名也要会写吧。”
小夜熟练地躺进新买的木盆里，仰着脑袋配合秦遥给它搭毛巾，看上去像是身处某间疗养馆。
她语气郑重地说道，“你现在就是最好的样子。”
“完美！”
结果不教不知道，一教才知道这家伙纯纯厌学宠兽。
她名字的笔画还这么多……
秦遥放下手里的东西，抱着小夜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
看着自家御兽师的动作，小夜甩了甩尾巴。
正享受着，看到秦遥又拿来了一张认字表，小夜睁开的眼睛又马上闭上，甩了甩尾巴，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墨墨。”
横，撇，撇，撇，捺，捺……
真是的，越来越任性了。
晚上，又到了泡澡时间。
就不能回去再夸吗。
头上搭着的毛巾一不小心晃歪了，它直接把脑袋伸到秦遥面前让她帮忙调整，然后再舒舒服服地继续泡澡……泡护理液。
她拿起纸，盯着上面歪歪扭扭的“秦”和“遥”看了又看，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说到最后的时候，它还瞥了秦遥手里的认字表一眼，似乎是嫌这些字太简单太没有难度了。
那学一下吧。
……
小夜看向自家御兽师，摇了摇头，要是它有两个脑袋，就能一边吐火一边吐风，同时使用两个技能，肯定能够成功。
小夜之后又尝试了很多次，还是都失败了。
小夜闭上眼睛，“墨墨。”
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吗？
小夜是不喜欢泡澡时光被打扰，还是不喜欢这种一板一眼的学习？
她从来不怀疑小夜会对自己说谎，难道真的是嫌这些太简单了，自己偷偷学高难度的？但它到底是怎么学会的？明明连电脑都还不会用。
一个不小心，那张轻飘飘的认字表就被刮到了地上……
秦遥抽了抽嘴角，都不敢想两个脑袋的小夜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后面那个要求被小夜拒绝了，秦遥也没有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