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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

作者:庄糊涂 | 分类:奇幻 | 字数:2.1万字

第6章:打才相识

书名:鬼告状 作者:庄糊涂 字数:2.1千字 更新时间:12-14 11:03

白长生吓得脸都绿了,老父亲的善香再次自燃,这是逼自己上绝路的节奏啊?

平生就没这么害怕过,哆哆嗦嗦上前,白长生心头痛下主意:

要把老父亲的善香给吹灭,也不管什么福祸相依了。

就这么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壮着胆子小声嘀咕:

“爹啊,别怪儿子不孝,今天这一遭已经够瞧的了,咱吓人也不能接二连三这么来啊,冤有头债有主,您别可着自家人祸害,要不你去北安门那家棺材铺,那孙子总抢我买卖,你晚上去他家聊聊吧,听说他家还有个俏寡妇···”

胡言乱语,也不着个边际。白长生想一句说一句,就来到了那柱善香的前面,松香袅袅,萦绕绿莹。

这善香说不出来的奇特感觉,白长生闭上眼睛,再也不想其他,一口气吹了过去。

活人气这么一送,那柱善香抖抖闪闪过后就灭了。

余香飘荡,在空中凝结成一团弯曲的弧线。

棺材铺内顿时一片漆黑,再无任何光亮。

就在这时候,白长生听到身后那正立堂中的半口棺材...

动了!

嘎吱嘎吱···

一阵厉鬼挠门般的声音自那半口棺材里面发出,刺耳瘆人,好像有猛鬼出笼。

再过了片刻须臾,又听到一阵呼啦的声音,那半口棺材被推开了,棺材盖板劈了啪啦一阵,掉落在了地上。

啪!

就这一声响动,白长生跟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眼睛死死瞪着面前那半柱善香,连回头的勇气都没了。

看来老父亲没哄我,鬼不可欺。如今也不知道惹出了什么祸端。

心中绝望的感觉陡然而生,看来今日是撞邪了,诸事不顺。

白长生不敢回头,生怕把自己的小心肝给吓破掉,气氛也就这么僵持住了。

突然!

一只爪子搭在了白长生的肩头!

鬼搭肩!

白长生眼睛紧闭,心如死灰。而那爪子搭在了肩头后,紧跟着传来阴测测的一句话:

“儿子啊···你为什么要怕我啊···我是你爸爸啊···叫爸爸···”

那声音低沉沙哑,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阴测无比却又显得十分怪异。白长生一软,就要跌坐在地:

看来是老父亲化鬼显灵,爬出来问责自己了。

虽然是父亲,但这人鬼殊途白长生可是提不起半点叙旧唠嗑的兴致来。

不料还未倒地却被那爪子提了起来。这时候也分辨不出来什么,

不对劲!

白长生忽然觉察到这爪子温软热度!

难道说老父亲重返阳间,二世为人?

也不该啊,真有这么神当初怎么说死就死了?

白长生胡思乱想,忽然那背后“恶鬼”又开口了,还有些急切,掺杂着一丝嘲弄:

“儿子,快叫爸爸。”

这声音也不对劲,定是有人作怪,要么就是邪魅作祟。

还是不敢妄动,但是确定了这声音和这爪子肯定不是自己父亲。

白长生趁着棺材铺内没有光亮,悄悄操起了散落在一旁的木棍。

猛然抖了一下肩膀,将那爪子震开,危急时刻时不待我,白长生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跳了起来。

回头就是一棍子!

只听得啪地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哀嚎惨叫:

“哎哟我去,当爹不成蚀把米哟!”

噗通倒地,知道疼,看来是个人,并非邪魅作祟。

白长生赶紧摸起了灵牌下的冷火石,咔嚓咔嚓一阵,白光骤现,刺亮人眼也照亮了屋内的情景:

只看到一个白衣书生,长衫袭身,褐布束发,看着倒是眉清目秀,二十来岁,眼下正倒在地上,一脸憋屈揉捏着额头上的大包。

“你是谁?”

白长生看此人面相虽然有些浪荡不羁,倒也不像是个坏人,但这么作弄自己断不能轻饶他。

“我是你爸爸!”

那人看来被一闷棍打得不轻,咬牙切齿冲着白长生顶嘴。

白长生一听,这小子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胆子太大?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就你这腿脚想当我爹?今天小爷就教你做人!”

说着,操起那木棍冲过来···

一夜多事,白长生本来就吓得不轻,眼下被这人一刺激,心说可算找到了撒气的沙包。

啪啪啪,伴随着一阵哀嚎惨叫,拐子胡同这份静谧被彻底打破。

那白衣书生被白长生一通好打,鼻青脸肿,嘴角渗血。

心中无比畏惧:不就开个玩笑么,一棍子还不够,难不成今天要自己彻底交代在这?

他哪里知道白长生这一晚上经历了何等恐怖的事情。

“好汉留命!好汉留命!你是我爸爸哟!哎哟!”

那书生惨叫着,躲闪不及,被白长生围着那半口棺材追打,棍棍入肉,摧枯拉朽。

白长生也是打累了,呼哧带喘,咬着牙看着那书生,被自己打得也算鼻青脸肿,再打下去就要小命不保了。

这才深呼一口气,没再动手,不过倒是开口了,只听白长生问道:

“现在知道谁是爸爸了?”

那人一听,心说这绝对不是个善茬,连连点头,不敢有一丝忤逆,紧接着白长生又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季礼。”

说完这人好像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又好像有了一点底气,虽然脸肿的像个猪头,还是昂首挺胸道:

“我乃当今书画大家季一水的公子,季礼!警告你啊,可别有眼不识金镶玉!”

原来是名门之后,但他可不知道白长生经历了什么,正是惊怒交加之际,眼下这么一听尤为刺耳,这是不服啊?!

一言不合,再次操棍。

白长生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神魔不挡,眼下县太爷来了估计都不正眼瞧。

季礼傻眼了,这可是摸了老虎屁股,又被一通好打,胳膊腿都要散架了。

痛殴过后,季礼气若游丝,扭头看着骑在自己背上的白长生,心说我的天爷,这难道是张飞下山开的棺材铺?

“爹,我就是个无名小子,别打了,给我留口气吧。”

白长生呼呼喘气,撸起袖子再问:

“说,来我这干什么?”

“我就是来串个门啊,拜见一下英雄好汉。”

白长生又是几棍子下去,怒道:

“说人话!你家串门从棺材里爬出来啊?合着你们一家子都是土里刨出来的?属蛆的?”

“哎哟哎哟,我说我说,大爷我说啊,别打了。”

季礼彻底蔫了,这也才娓娓道来···

原来一切源自于一场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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