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下最后一个馄饨,问,“我走这几天家里没别的事吧?”
张翠本能地看了楼上一眼,道,“大兄弟,你别怪我多嘴,文达又来了。”
文达是欧升达的弟弟,这小子本来被欧升达安排到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可是,总闲自己赚得少,总想辞职。欧升达问他的打算,他说,“我到你公司工作吧,凭我的水平在你那里怎么着也能当个副总吧?”
欧升达气不打一处来,他很清楚欧文达在大学里就是个半吊子,仗着自己长得一表人才天天厮混在女人中间,毕业时差点拿不到毕业证。这欧文达不能说是胸无点墨,可也算得上是个花花公子,别说来自己公司做副总,就是当普通职员欧升达都怕他不称职。后来,他又提出去楚之洋那里,欧升达也没答应他,告诉他,“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哪个单位干着吧,以后有机会考个公务员什么的。”
可是,欧文达一肚子理由,说自己忙没时间复习,再说竞争也激烈什么的,说白了,他就是知道自己水平不够,考不上,给自己找理由。
“乐枫又给他钱了?”欧升达问。
张翠低下头,“大兄弟,你可千万别问乐老师啊,好像我事多一样。”
欧升达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说,“张姐,你辛苦了。”
他不会问乐枫,也不能问。自己的弟弟不争气,人家乐枫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就说欧文达现在住这套房子吧,就是以前欧升达的,欧升达搬到这个别墅的时候,是乐枫主动提出要过户给欧文达的。作为嫂子,乐枫是合格;作为小叔子,欧文达实在是叫人不省心。
欧升达跟乐枫说过几次,不要给欧文达钱,因为他所在的那个事业单位收入虽然跟实权部门的公务员有差距,比起来其他单位还是好的,不能总这样惯着他。
可是,乐枫却说,“你要理解文达,谁都知道他有一个你这样的哥哥,所以,他在某些场合抢着花点钱是正常的,这也是给你挣面子,再说,他们代人的价值观,跟咱们有着天壤之别。咱们当初,可是什么都一点一点学的,可是,他们则不同,世界上的好的坏的东西一起涌入了他们的生活,怎么选择生活方式,他们也得逐渐的选择不是?所以,他钱不够花,给他补一点又怎么啦?总比他利用自己的职权去弄,犯错误强。”
欧升达想想乐枫也有道理,也就不多加干涉,但是,乐枫知道欧升达不待见欧文达,每次给他钱总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
待续
第23章
走进房间,欧升达看见乐枫正坐在床上把手提电脑放在腿上打字,他道,“那样多不舒服?要么去书房,要么我给你找个硬一点的东西垫在下面?”
乐枫看了他一眼,“没事,你先去洗澡吧?”
欧升达看看她,想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气,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午卯酉。于是就走到洗手间里面,故意哗啦啦地洗澡,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这要是在平时,乐枫早就制止他这种行为了,一定会说这种行为不文雅,会影响欧广群的性格。但是,今天乐枫似乎没有听见,欧升达知道,这一定是她心里还有气,只是还没有发作。
他走出来,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床很舒服,床上用品都是瑞士的,睡起来感到很舒服,干爽而柔软。据乐枫说,一套要三四万港币。欧升达开始还不以为然,心想:都快赶上一套中档的家电了,有什么好的?
可是,有一天,他洗完澡钻进被子,他忽然感到很不舒服,就问乐枫,“怎么回事儿?怎么感到身上有种颗粒的感觉?”乐枫笑了,说,“你今天睡的是国产的床上用品,前些日子你睡惯了那种好的,自然感觉不舒服啦?”欧升达叹道,“真是一分钱一分货,赶明儿你去香港还是再买几套那种寝具吧。”
在如丝般顺滑的被子里躺了一会儿,乐枫的手指还是在不停地噼噼啪啪,他慢慢地把手伸向她的大腿,她一闪,再往前,她又一闪。
“你怎么啦?”欧升达涎着脸问。
乐枫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问,“升达,我问你,你最近对那个所谓的俱乐部很感兴趣,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啦?”
欧升达心想:终于要开庭了。但是,他还是闭着眼睛,假装不明白地问,“什么想法?”
“是不是这两年我对你管得严,你觉得腻了烦了?想出去找找新口味啦?”乐枫再一次闪开欧升达的手。
欧升达坐起来,拉住乐枫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很感慨地说,“二十多年都睡在一张床上,的确有些审美疲劳。”
乐枫将手往回一抽,欧升达赶紧握住,无限温柔地说,“可是,咱俩现在已经像一个人了,你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也是你的一部分,比如就像这只手,它要是流血了,我的心也会疼。”
“口是心非。”乐枫有些不屑地说。
“你说咱俩吧,最近的关系叫我有点疑惑,这天天在一起,我想什么你似乎都掌握,我感觉在你面前完全透明,一点自由都没有。”欧升达把乐枫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乐枫不自主地想闪开,但是,还是终于靠了过来。
她问,“是不是我看你看得太紧了,你有点喘不上气来?”
欧升达心里说,是的。但是嘴上却说,“这倒没有,只是忽然想出去放放风,可是,心里有有点怕。”
“你怕什么?”乐枫问。
“我怕我经不住诱惑。你看啊,你老公还算是个有点魅力的人吧?一旦是我被谁看上,我又禁不住诱惑,这时可咋办?我一怕你生气,二是怕麻烦。”欧升达把一只手揽住乐枫的腰,心里一震,哎呀,虽然乐枫看着身材还可以,毕竟岁月不饶人,那里已经层层叠叠了。
“说的好听,这是给我吃迷幻药吧?”乐枫的语气明显地没有了刚才的冷淡。
“绝对不敢,我老婆分析事物绝对有条理,这就是和平年代,要是在战争年代绝对是一天生的军统保密局的干活,我怎么敢在你面前耍心眼儿呢?”欧升达用左手把乐枫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乐枫没有反抗,道,“有时候我也在反思,我是不是该放一放手,风筝线太紧了很容易断的。”
欧升达搂着乐枫腰的手紧了紧,说,“都说婚姻有什么三年之痒七年之痒,可是,你说咱俩二十多年了,按理说不应该痒了,可是,你说,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生物钟,到时候要非痒一下才行?”
乐枫有点警觉,身体忽然直起来,眼睛直直地看着欧升达,“怎么?你现在痒了?怪不得你这阵子怎么往外跑得勤了?”
欧升达拉着她,呵呵地笑起来,乐枫问,“你笑什么?”
欧升达搂着她,道,“你这人吧,智商是没的说,但是情商总是差那么一点。我要是真的痒了能跟你说吗?你看,我最近出去也就是跟之洋,你知道我为什么总跟他出去吗?”
“为什么?一起干坏事?以前你俩可没少干,别以为我不说我就不知道。”乐枫身体渐渐软下来。
欧升达细细地笑着,“呵呵,你呀,就是这样,成年女人了,要学会听别人话里面另外一层意思。现在啊,尤其是中年男人,往往就只会交际,而不会交友了。因为他们的生活主题无论怎么装饰,也都是充满了功利色彩。像我跟之洋这样肝胆相照,没有任何尔虞我诈的关系太少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多跟他联系联系呢?”
“也是,我能理解。可是,我就怕这里面有什么事瞒着我。”乐枫话里没了锋芒。
“嗨,有什么能瞒着你?跟小女人谈情说爱?我没那个情绪。你可能也能感觉到,我都好几年没去过夜总会了,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现在一看那些小姐就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欲。那些女人,从本质上都不符合我的口味,你叫我跟她们多说几句话我都没兴趣,你说,我还能犯错误吗?”欧升达坦然地说道。
“我最讨厌你这种做错了事还百般抵赖的人了。”乐枫的口气明显地娇嗔起来。
“真讨厌吗?我叫你讨厌。”欧升达翻身把乐枫压在了身下。
乐枫挣扎着,“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
“我向毛主席起誓”。欧升达嘴里答应着,手却不停,三下五除二,把乐枫剥了个精光。
也许是分别太久,乐枫也有些激动,她熟练的把欧升达直接引导进她的体内。欧升达像只野马在那郁郁葱葱、温暖潮湿的大草原里奔腾着,乐枫就像训练有素的训马师一样不停的刺激着他,让他自由的发泄那多余的精力。
当欧升达心满意足的翻身下马,乐枫早已气喘吁吁,似乎她比欧升达更享受其中的乐趣。不可否认,乐枫就是一种很容易满足的女人。欧升达在她的身上不仅得到了肉体上的满足还得到了精神上的征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