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还不够彻底？”他本以为自己的声音会是愤怒的，但怎么听起来却很软。
“对不起。”
对不起？林沫愣住。谭侃侃竟在向他道歉。
不知什么原因他又很想哭。真是奇怪了，他认为我的眼泪都是表演呢，还要哭什么！
恍然有些熟悉而又相似的感觉。
他们相识时的第一次对白也是这样的吧。在那个嘉年华会的晚上。
‘那么多人面前，你为什么不和我握手呢？’
‘对不起。’
他当时也是立即就说对不起么？我也立即就原谅了的，是吗？
-
“事情发生的突然，我太激动。不该对你讲那样的话。”
“唔。”
“有时，不知道什么原故，我总想去伤害你。你本来都是毫不相干……”
“没什么了，说清楚就没什么了。”原谅的话就这样讲了出来，连大脑都没有经过，林沫发现他的心就这样又活过来了。被伤害的痛也被忘记。
耳中忽然听到希安亲密之极的声音：“林沫，亲爱的，不要再接电话，快来，我等不急了……”
林沫慌张地按掉手机，愤怒地望着希安：“你在干什么？”
“我在帮你啊，刺激他。”
“你会让他误会我的！”
“就要让他知道危机。”
“他已经觉得我够下贱了，你还要让他怎样看我！”林沫气愤地站起来，“我没法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再见！”
-
打了一辆车急匆匆地返回总部大楼。冲进电梯。
在按楼层按钮时，他迟疑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
要去找他么！
-
犹豫了犹豫，他最后按了自己那一层的按钮。
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不断上升的指示灯，在就要越过谭侃侃那一层时，林沫忽然出手按了下去。电梯很快停住。打开。
眼前是一条安静的走廊。我难道不可以来散步吗？有必要非要找什么理由。
他走进走廊中，一步一步向前。
也许他并不在房间呢？
那么，在他的楼层呆上片刻也好。也许还能闻到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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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耳朵贴在谭侃侃房门上听了好一会儿，里面似乎真的没人。视线移到门铃的按钮上，真是奇怪，为什么有人会用胶带将门铃按钮封住。廖总裁那晚说的没错呢。
想起那晚，林沫立即开始激动，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子前站立，望着外面的夜空，回想着当时缠绵的甜蜜。立即感觉到此时的饥渴。
他的第一次是我的。哈，是我的！他笑弯了腰。
“棒极了！老天你对我还不赖！”他对着天空大声地去喊。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我了！
转回身，惊讶地发现一排的房门都已打开，每个门后伸出一只脑袋。
林沫羞愧地捂上嘴。
谭侃侃的房门却没有打开，看来他确实是不在的。
很不情愿地返回电梯前，垂头丧气地等，他找不到什么理由再去给他打电话。
电梯很快就上来了，低着头向里走，险些撞到一个人身上。未待抬头，已经闻到熟悉的味道。那是多么舒畅的味道啊。他目光闪闪地抬头。
对上谭侃侃的眼睛，他解释：“好巧。我只是来散步。”
电梯停留不足一秒开始缓缓关闭，林沫根本没打算再踏进去。
“散步？”谭侃侃轻轻地笑了，“很好的借口。”
两人对视的目光很快燃烧起来。
“想要是吗？”谭侃侃把林沫推到墙边，手滑进他的衣服，顺着小腹滑下去。那里果然是充盈的了。
一点即燃，林沫激动地迎向谭侃侃和他激吻起来。谭侃侃的手也是直接去解林沫裤子上的钮扣。
“要在走廊里做吗？”
“在哪里都会有人拍照。”
“可是走廊里有摄像头。”
“那正好可以给警卫解闷。”
两人的笑声，很快又被急不可耐地热吻代替。
谭侃侃将林沫抱起来，一路奔进自己的房间，口袋里的磁卡划过房门，那门就自动打开。他将林沫放在门内玄关的橱柜上，然后拉下他的裤子。
“关门。”林沫提醒他。
“管它呢。”谭侃侃吻住那一双唇，动作里只有凶猛的欲望。林沫伸出手推了一下近在身边的门。
“昨晚为什么不来找我。”谭侃侃用力地抚摸着林沫光滑的臀，将一双腿抬起，自己的欲望同时迫不急待地顶进去。
“我认为你应该休息一晚……”
衣服大多还穿在身上，两人已经融合。便不能再交谈。只剩激动。
冲击耳膜的有节奏的声音响彻房间，是柜子不停地撞击墙壁，两个人控制不住的动作简直成了对家具的损毁仪式。
然而他们的意识都已升腾，全然顾不了其它。
林沫竟在一时之间想起希安的话：在他想要你的时候，不让他得到！他觉得这方法太不实用，因为他比谭侃侃还想要，根本控制不住。
管它呢！我才不会对他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一片美妙之中，他听到谭侃侃喘息中的细语：“我好喜欢你。”
他跟着重复：“你说你好喜欢我。”
“我好喜欢。”
他的兴奋与幸福感迅速地交夹在一起，快乐的不似人间。
－
第23章 诱惑的实施者
怎么样地去渲泄
也还是不够
怎么样地接近，
也还是不满足。
-
紧紧地抱着你，也还是会思念你。
每时每刻。
-
这也是我的第一次。林沫给这份感情定义。
我曾觉得没有什么能与你交换。……其实有的，只是你看不见。
我把心的第一次，交给了你。
-
热潮退去，两人曾一如往常缠绵不放，十指相扣。
“我爱你。”林沫望着谭侃侃的眼睛说。
谭侃侃也回以深情注视，语气却有些奇怪：“我知道。我相信。你是上帝造的最好的一条毒蛇。”
林沫一时无从理解。
谭侃侃笑笑：“我也中了你的毒。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已经抗拒不了你的妖气，宁愿妥协。”
“你有过妥协吗？”
“为了与你交欢一次，我觉得我好象什么都愿意做。这算不算妥协。”
“我没懂。”
谭侃侃话锋一转说道：“你这件衬衫很漂亮。”
林沫顿时愣住，一种不祥之感在心中升起。
-
果然谭侃侃随及就松开了拥抱的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如常，表情也已然冷漠。
他转身到一张会客圆桌前坐下，取了桌上的杯与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林沫有些不安，他从橱柜上跳下来，小心地走近谭侃侃，
此时他身上只穿着希安赔偿给他的那件衬衫，其它的衣物早在绯事中，被谭侃侃剥去。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林沫坐到谭侃侃身边的一张椅子上。
谭侃侃已是一脸苦恼，喝下一杯酒后，竟说：“不发泄掉对你的欲望，我似乎就不能正常思考。这是不是很糟糕。”
林沫轻轻地摇头。他还是未能明白。
“和希安的时候，你也会说‘我爱你’吗？”
林沫吓了一跳：“你认识他？”
“我们从少年时就会在伦敦上流活动中经常见面，已算很熟悉。他象是一只老鼠，喜欢在所有漂亮东西的身上打洞。”谭侃侃一脸嘲笑。
林沫急忙解释：“他没有在我身上打洞。我是说，你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了是不是？你不要误解，他是在和我开玩笑。我只是代表公司去和他见面……”
“是吗？见面，要把你们的衬衫脱下来，交换。”
林沫彻底傻眼，他僵硬地看向身上的衬衫：“你怎么知道这是希安……”
“希安追求个性，他的衬衫都是Goldlion特制的，领子下面埋金线，左胸内侧有他名字的缩写。”
林沫低下头拉开衬衫的衣领，果然看到希安名字的缩写。这个王八蛋！原来是在害我！
“你一定不要误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只爱你，装不下别人的……”
谭侃侃却笑了：“何必这样解释呢，我们又没有什么承诺和真正的关系。我不是介意，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说爱我。因为你每一次对我说，我的心都会抖，都会难过。不要再对我那么说。”
林沫的眼泪又冲了上来：“我该怎么向你证明……”
“何必向我证明呢。你知道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一定会和我爱的人结婚的。无论你用什么伎俩，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伎俩？你还认为是我拍了那些照片吗？你不是说知道我是毫不相干的？不然你又为什么对我道歉呢！”
谭侃侃半晌无语，之后他挥了挥手。一个人竟如天降般地从屏风后出现。并将手中的一些东西叮叮当当地放在会客圆桌上。
林沫惊诧地望着那人：“杰克？”
杰克对他点点头，竟还露出一丝微笑。
“刚才，你，一直在这个房间里？”
杰克轻轻地点头，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让林沫看。
林沫并不能看懂这些东西：“是你们实验室研制的新产品吧？”
“这些是摄像仪和窃听器。当然这确实是我们公司生产的。可，是谁装在我的房间里的呢？床上，门上，电话，桌子……”
“难道你还在以为是我？”
谭侃侃摇头：“你没有这本事，你装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