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看着雨薇坐在旁边,扯着她的裙角擦手,“雨薇,借一下啊。”然后众人都吸了几口冷气,但看着长公主面不改色,也不好说什么。
“向晚初来我过,各位的热情心领了,有想敬酒的由本公主代饮。”雨薇任由向晚弄脏自己的裙摆,对着要起身敬酒的人说。
“雨薇,酒都不让我喝?”向晚好不容易才擦干净手,满脸的不乐意。
“你先看下有多少人。”雨薇掰过向晚的脖子,在她耳边说。
然后向晚被搂着脖子回头看,“兔崽子,想灌死我啊。”苏向晚吞了吞口水,敬杯酒也弄得跟打仗一样,这么多人。
“雨薇,你要帮着她?”苏宁儿冷言问到。
“我们是姐妹。”苏雨薇转着酒杯,轻轻的笑,她的话象圣旨一样,储帝宣布着一种血浓于水的情谊。
“公主随意,微臣干了。”然后向晚看着一个个臣子排着队来敬酒,每个人都说着同样的话,亮起喝干的杯底。
而雨薇手中的蝴蝶杯,饮完一轮,还剩半杯,每次她都只是润湿了嘴唇而已。
“雨薇,你好威风啊。”向晚看着长公主的侧脸,蛮有架子的。
“真的吗?”雨薇转过来对着向晚傻呼呼的笑。
“但现在笑的象个白痴。”
『16』第一章男宠时代16
“向晚,我替你挡了酒,还得罪了那么多人,你一句谢谢都没有。”雨薇很不满的嘀咕,一双手绞着衣服的前襟,脸鼓的象包子。
“你生起气来也蛮可爱的。”向晚伸出两个手指捏着雨薇的脸蛋,粉嫩粉嫩的,再长几年,一定是个标准的绝色佳人。
“向晚,你打算怎么救青河?”苏雨薇抬眼看了一下天,时候不早了,再不想办法,就要入洞房了。
“不是你信誓旦旦说要帮我抢他回来吗?”
“我是说‘帮’你,但主意还得你自己想。”苏雨薇觉得自己这次理由充分,没想到还是被向晚揍了一头的包。
“兔崽子,你找骂啊?”向晚的感觉就象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说带自己去游泳,结果被扔到沙漠一样。
“你别打了,我想到办法了。”雨薇捂着脑袋斜眼看寒霜罩顶的向晚。
“说。”向晚双手抱肩看着有些狼狈的长公主。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雨薇说着卷起了袖子,“直接去把青河抢回来。”
向晚愣了一下,没想过她那个脑袋能想到什么好法子,但也没想过她能智障到这种地步,还挽起袖子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雨薇,你原来这么聪明啊。”向晚还是抱着双臂,凑很近看长公主,自己的眼皮一跳一跳的。
“呃,不行吗?”雨薇看着向晚抽筋的眼皮,知道说错了话,缩缩脖子,悄悄放下了袖子。
“喂,你就是那个二公主?”向晚和雨薇正在大眼瞪小眼,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向晚一下,语气也很不友善。
“你哪庙的和尚?”向晚微微侧过身,斜眼挑起眉看问到。
“杏莲郡主。”很狂傲的语气,和苏宁儿有得一拼。一双大大的单凤眼,嘟起的嘴唇好象对所有的事都不满。
“姓什么?”苏向晚摆明了压她的架子,一个郡主的头衔就象个暴发户一样。
“上官。”声音明显小了很多,这位郡主想起自己和二公主的差异,不是皇族,不姓苏。即使苏向晚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也是比郡主尊贵的公主。
“杏莲郡主过来有什么事吗?”雨薇见向晚已经占了便宜,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等下又会闹到鸡犬不宁。
“杏莲刚从边关回来,听说宁儿设宴,二公主也会来,便过来看看。”她听到“郡主”二个字,就象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马上精神抖擞。
上官杏莲的母亲上官若紫是三军统帅,所以杏莲很小就开始在边关领兵。也算是女中豪杰,就是性子烈,眼高于顶,不过和宁君郡主倒是挺投缘,要不也不会直接叫宁君郡主宁儿。
“元帅也随郡主回朝了吗?”苏雨薇漫不经心的说着其他的事,眼角死死瞄住旁边的向晚,这个小祖宗别又得罪杏莲这个瘟神。
“杏莲和家母一起,是来参加二公主的封妃大典的。”上官杏莲拱手答到,她刚回来,暂时还不太明白刚刚宁君婉谢向晚割爱是什么意思。宁君在信里只说让自己给二公主一个下马威。
“封妃。”雨薇喃喃念着这两个字,突然侧过身抓着向晚,“我想到办法了,我想到办法了,你一定要谢我!”
向晚和杏莲都看着手舞足蹈的长公主摸不清头脑,中邪了?
“向晚,向晚,你过来!”雨薇乐呵呵拉过向晚,在旁边咬耳朵。
“你疯拉?”向晚听着雨薇说完,惊得跳了起来。
“好拉好拉,这次一定成功,你就信我一次。”雨薇说着,把向晚推到两列食桌的空地上,“宁君郡主,二公主有话对你说!”
本来满场的喧闹,突然二公主这么一站出来,几百双眼睛聚焦在向晚身上,探照灯一样,寂静无声。
『17』第一章男宠时代17
“这个,”向晚干咳了几声,“我想是长公主喝醉了。”
“长公主刚说有急事先走一步了。”杏莲在旁边说着。
苏向晚脑袋一个短路,雨薇真的去做那件事了?那自己如果不照她说的做,不是害了她?耳边浮现雨薇的声音,“把事情闹到越到越好。”
“苏宁儿,青河今日不能入你的房。”向晚一咬呀,站直了身,背着手说。此刻那几百双眼睛象舞台上的追光一样,看她们的二公主上演一出什么戏码。
“二公主,您难道反悔了?那无意还给我。”苏宁儿摆明了给她难堪,这么多人在这,说什么自己也不能丢脸。
“我呸!”向晚狠狠唾了一口,“抢我的青河,还向我要无意?你当我苏向晚是吃素的。”
这么一说,满座的人都看到宁君郡主脸上的句肉不自然的跳动,然后都明白了,原来不是二公主割爱,二是硬抢的啊。虽然对苏宁儿畏惧三分,但也不得不佩服二公主的勇气。敢这么骂她。
“苏向晚,别以为你是二公主,就能这么放肆!”说话的是杏莲,不忍看好友这么被欺负,站起来就要动手。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向晚腿一蹬,奔向刚刚雨薇介绍的王尚书,一把赖在人家怀里,一边假哭一边把鼻涕抹在人家身上,“抢我的老婆,还要打我,我活着这么窝囊,不如死了得干净。”
“二公主,别哭,别哭。”王尚书是位中年的妇人,贤德温柔,抱着向晚象哄小孩子一样。满眼的不忍,这么大点的孩子,就受这样的委屈,寻死觅活的,真让人心疼,“杏莲郡主,您吓到二公主了。”
其实在座的有很多德高望重的大臣,本无意这些小辈的争斗,可今天看着宁君郡主这么欺负新封的二公主,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宁君郡主,您妾室这么多,把青河还给二公主吧。”崔将军也站起来请命。
“宁君郡主,臣……”
“宁君郡主……”
……
苏宁儿有苦不能言,总不能说自己开伶人馆逼良为娼和二公主接下梁子,然后现在别人演戏报复自己。
“刚刚杏莲的话能吓死一头大象,但绝对吓不死她苏向晚。”苏宁儿按着桌角咒到,真能装,还煽动这些臣子一起护着她。
“哇,她们二个一起来欺负我!”苏向晚看宁君动怒了,表演得更加卖力,小脸皱成了一堆,一边抽噎一边对着把自己抱在怀里的王尚书哭诉。
“宁君郡主,王某算是求你了。”王尚书的用语虽然还是很客气,但语气已经明显生硬。
“苏向晚,看来我不动手你就一直给我装脓包。”苏宁儿拔出剑,她想逼向晚出招,这样别人都能知道她就一个骗子。
“郡主,不要!”
“青河!”苏向晚没有继续赖在王尚书的怀里,直起了身子看着青河的举动。
硬生生抓着宁君出鞘的利剑,剑刃瞬时染上了血红,一股股的鲜血静静滴淌到青石板上,声音很清脆。
“苏宁儿,你今天就是找死。”向晚冷言说完这句话,面无表情绕开了手腕上的九节鞭。她不能如雨薇的意再演下去了,还装,青河的手就要废了。
“很好,你终于肯露出本性了。”宁君扯开了嘴角,看着煞神一样走过来的向晚,还是满不在乎的笑,早就想和她较量一下了,“青河,放开。”
“不。”过多的失血已经让青河的面色苍白到透明,但依旧倔强想要阻止,轻轻地摇头,仍然不放开剑身。
“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宁君挑起眉,唇边的旋荡地更开了,她笑青河的痴,笑向晚的狂,笑自己是能笑到最后的人。
“青河,放开,她伤不了我。”向晚仍是面若寒霜,右手上银色的九节鞭在飞扬的红纱中若隐若现,左手揽过青河饿后腰,“放开,相信我。”
有些由于,但还是慢慢挪开,坚韧的剑锋早已割开了皮肉,白森森甚至露出指骨,有些痉挛,只能任由手指弯曲着,痛到了麻木。
向晚依旧揽着青河的腰,护到身侧,看着额头密密布满冷汗的青河,“再忍一下,就带你回昭阳殿看太医。”
“青河无碍。”微微坠眼,不敢看一脸英气的二公主,再痛的伤,有她一语,也值得罢。
“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