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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皱鼻头,一脸不情愿,“不行,我已经答应了人家,这个时分,他估计已经在一品堂等着了。”她不是不聪明,只是她太过于执拗太傲气,不愿被牵着走,这一点跟他很像,君无绝是知道的,而她会有这样的性子多半是被惯出来的,这样没什么不好,他反而乐见,由着自己和谷内的人将她宠得惯得无法无天。但是关乎到她的身子时,他可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任由她胡闹了。
他冷哼,气息淡冷,手下擦拭的动作却异乎寻常的轻柔,仿若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让他继续等,或者差遣下人跟他说声即可。”
“不行呐。。。。。。。”她拖长了尾音,跪起身子,撒娇的揽着他的脖颈,温润水灵的大眼纯澈不染一丝杂质,“绝哥哥从小便教我的,做人最重要的是守信,怜儿不能食言而肥,不是么?”其实完全可以差个人过去说一声的,反正她也不是很乐意要去,但是她就是这副鬼德行,他越不让她做某件事,她偏要做,这全是性子使然。她只是很喜欢看无所不能的他对上她却无可奈何的宠溺。
他不发一语,垂下双眸。
她蹙眉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触及一片雪白的胸脯,无奈的翻个白眼,双手齐用,捧着他的脸颊往上抬,让他的双眼看着她的脸,“绝哥哥,怜儿跟你说话呢,听见了没啊?让怜儿去赴约好不好?”
“说说,我能有什么好处?”
她了解他,一如他了解她,她知道,没有实质的回报,他是不会轻易松口的,但是这个问题真的很有分量啊,根本无从下手。“嗯。。。。。。。这个嘛。。。。。。。”她转着墨黑的瞳仁,灵气慧黠。“好处没有,但、是。。。。。”她故意一字一顿的缓缓念出后面两个字,弯着眼眸得意的准备看他脸上好奇期待的表情,偏他眉头动也没动一下,仅是掀了眸子,静静的看她,漆黑深邃的眼眸冷沉如水不起波澜。
她自觉没趣,翻翻白眼,“你不让我去的话,今后我的身子就不给你了,怎样?”
他懒洋洋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那我便去找其他女人。”
“你敢!”她瞪圆了眼,怒目瞪视,似极了被踩着尾巴的小兽,但是随即在看到他一脸的轻嘲戏谑后懊恼的咬紧了唇。很好!她是猪!而且是巨大只的!在老狐狸面前,她一点优势都没有,再怎样傲人的聪明才智碰上了他也没辙。
君无绝深邃的狭长眸子微微眯起,大掌轻抚包裹在丝被下的柔嫩肌肤,“你以为这副身子还是你?莫要忘了,早在三年前,不,从我带你进谷那一刻,你便是我的,今生今世都是。”
狂妄霸道带着占有欲的语气让她不爽的拧着眉,“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
“你再说一遍。”他眯了一双狭长的深沉眼眸,收紧箍在她细软腰肢的手臂,将温软的身子紧紧束缚在怀中。
她仰起了绝美的小脸,一脸傲气,“我是我自己的。”
“呵呵。。。。”他不怒反笑,笑痕仅限唇角,笑意没达眼底,森冷的寒芒让人背脊发寒,他轻笑着摇头,“看来我的确太宠你了,才让你越来越放肆,或许我该让你彻底认清,你到底是谁的。”他将她推倒在床上,健硕高大的身子覆了上去。
知晓他话语代表的含义,她四肢并用,在他身下挣扎,苦了一张小脸,“哇啊。。。。怜儿知错了,怜儿是绝哥哥的,怜儿再也不敢乱说了。”拜托,别再来了,一场需索欢爱,尤其是在他怒火正盛的时候,要再清醒过来,怕是明天了。
惹上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真要命。
“呜呜。。。。。。绝哥哥,疼,怜儿那儿还疼着,不要了好不好。。。。”君怜两眼盈着泪雾,可怜兮兮的瞅着上方的俊魅男子,这个时候希望泪眼攻势能派上一点用场。
君无绝冷哼,翻身坐起。
她在心底小小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嘟着粉唇卷着丝被坐上他的大腿,“绝哥哥,让我去啦,好不好?”她凑上前亲昵的吮着他薄薄性感的下唇,撒娇的低喃。
他没说话,静静的凝视她,眸中流转的是连君怜都猜不透的黯黑漩涡。良久,他才开口,“你喜欢那男人?为何急着见他?”
她摇摇头,“没有喜不喜欢,只是觉得如果说服了你的话,我会很有成就感。”她睁着纯澈的大眼如实以告。
他宠溺的笑了,扯过一旁的襦裙给她换上,“早去早回,身子实在太累的话,见一面就回来,嗯?”
“嗯,好。”她重重点头,一脸的开心满足。
“易容的面具呢?你放哪儿了?”他轻声问。给她易容,一方面是不想属于他的绝美姿容被人窥视了去,另一方面则是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骚动。
“不用那个,今儿个我不易容了。”
“哦?”低低的声线慢悠悠的回转,“我可不记得我允了你这回事。”
已经套上月牙白色襦裙的君怜让人觉得纯洁无暇,干净的气息清灵脱俗,她无奈的耸耸肩,“没办法,答应了人家。”
“他看得出你易容?”君无绝轻声问,在得到她的点头肯定后,微沉下脸,眸光流转,若有所思。
他没有说话,起身径直走到衣柜前,再回到她身前时手上多了一条柔软丝质的白纱缎。他细心的将面纱蒙在她脸上,只露出一双温润水灵的大眼,“让绿袖和紫衣陪你去,早点回来,知道吗?”
“好。”她乖顺的点头。只要君无绝好说话,她自然会听话。
祁连钰
10、祁连钰
一袭月牙白裙的君怜蒙上了面纱看不清容貌,仅是出尘脱俗的气质和纤细婀娜的身段,在纷繁杂乱的人群中一摆,自然而然就是一个发光体,再加上身侧两名拥有上等姿容的俏丽侍女,让君怜三人一出现在一品堂的门口,立时引来店内众人的注目凝视。
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谈论的话语,脸上只剩下惊艳到怔愣住的的表情,嘈杂热闹的大堂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与外界隔绝。
被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君怜倒不觉得羞赧怯懦,仅是觉得好笑,藏在面纱下的红唇微微弯起,她迈开步子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活了数十载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在此刻也不免惊羡当场的掌柜第一个回过神来,忙迎上前,一反常态的殷勤。
“姑娘,请问有几位?姑娘看来面生,是从外地来的吧?今儿个来我们一品堂可真是来对了,我们一品堂别的没有,就饭菜出名,除此之外,还有各式糕点,不说您可能不知道,宫廷内供给皇上嫔妃享用的糕点全是出自我们一品堂,招牌点心双色豆糕、红豆玫瑰酥、蜜饯樱桃,。。。。。。。”
“行了。”走在君怜右侧的紫衣打断掌柜的话,“不劳掌柜介绍,烦请告知云景厢在哪儿,我家小姐是来赴约的。”
一品堂的后台是连云山庄,也就是说它是无尘谷的产业,谷内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吃着一品堂的糕点长大的,哪还用得着他来殷勤相告。
捕捉到云景厢三字,掌柜微讶的再度瞅了瞅走在前头的少女,心下揣测她与楼上厢房里那位爷的关系,同时也再度肯定这个主儿定是非富则贵,怠慢不得。
“如果不介意,就让小的为三位姑娘引路,这边请。”掌柜脸上扬着笑意,率先走上了楼梯。
待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底下众人方才缓过神来,如同炸开了锅一样咋咋呼呼的讨论刚才见到的三人。
一品堂二楼设了十几间雅厢,专供一些身份显赫的贵客使用,不是很大,但是厢房内的摆设典雅朴质,环境清幽宁静,靠窗的座位设置还能将楼下的街景尽收眼底。官家贵妇豪门千金最喜欢这样的地方,能自由的谈论彼此的闺中秘事而不需担心会否抛头露面。
当君怜走进云景厢的时候,圆桌前已经坐了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看到她走进来,微笑着起身,在她走近桌前时,礼貌的拉开圆凳,“姑娘请坐。”
君怜轻点头,“谢谢,抱歉让你久等了,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时辰。”
“姑娘言重了。”男子动作优雅的撩起衣袍的下摆,坐在她对面,始终是一脸温文的笑意,星眸炯炯有神,“姑娘肯来已经是赏脸,在下名唤祁连钰,昨日仓促未来得及问姑娘的芳名,不知是否愿意告知。”
“君怜。”
言简意赅,简明扼要,对于那种文绉绉的话语,君怜说不来,也不想说。
祁连钰斟了一杯茶递给她,“来,先喝口茶,吃些糕点,主菜还没上,君姑娘还想吃什么,我让人送上来。”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随意。”对不太熟悉的人,君怜向来生疏但有礼。
祁连钰没再说话,捏起冰凉的青玉瓷杯优雅的轻啜一口,敛下双眸,嘴角依旧泛着温和的笑意。良久,才又开口,“昨天真是多谢君姑娘了,如果没有你们,祁某或许不可能那么幸运毫发无伤的退场。祁某在此敬君姑娘一杯,实在是感激不尽。”
“你客气了。”君怜浅浅一笑,举起茶杯作为回应。
不过是小事一桩。昨天她闲得发慌和绿袖紫衣两人出门,恰巧碰上英雄救美的场面,一时起意,便让绿袖解决了那个准备从他身后偷袭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