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就是男士专用的。”
三三：“那如果刚才林之校出个什么意外呢？”
我……
我说：“你就这么由它去么？”
“嗯。”
肖君拉了拉三三，转向片警：“笔录做完了么？”
进了门之后收拾屋子，收拾到哪儿，想起什么注意事项就叮嘱一下。
一三三
我说：“顾魏，我没有任何怪你的意思。”
我告诉他：“我真的不怪你。”看到他那样，我真的怪不起来。
我说：“一天中，你有几小时是和你的杯子待在一个房间的？”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当时心里真的是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
肖君送我去医生那里，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三三一把拿过：“顾魏你下来一趟。”
小z：“发现我关注了【我的婆婆是个极品】，于是他又无耻地偷登我人人，发现我关注了【怎样折腾老公】，然后他跟我发飙了‘你微博关注婆婆是个极品，人人关注怎样折腾老公，你是想怎样啊？！！！’”
医生总说，他的情敌是项目。
“我能申请携带家属么？”
“有……也不在欧洲。”
小z很惆怅：“你们是不懂我的苦啊。很多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个纯娘们！我才是个纯爷们！”
那天后来的气氛也不是很好，两个人都很沉默。沉默地吃饭，沉默地洗碗，八点多，我准备回学校，医生拉住我的手，却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就有点酸。
医生想了想：“两小时。”
医生：“我刚才在手术室——”
洗完澡出来，赫然发现两个人的qq还有msn状态改成“已婚。”
医生抗议：“我是男的！”
“你这是在装乖还是在卖萌？”
医生：“我喝水！”
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地打量我，说要等老人头脑清醒了问清楚了（不是我干的），我才好离开。
医院几乎全年开空调，尤其冬天，暖气一开，医生又是忙起来会忘了喝水的人，于是嘴唇起皮了，干裂了，出血了。
医生出国前两天，从他父母那回来，一直走到公寓门口，看他从口袋里慢条斯理地摸出钥匙，我说：“出去之后，回住的地方记得提前拿好钥匙，不要到了门口再掏。”不安全。
我扭回头继续收拾：“在外面不要对异性露出这种表情。”她们会扑上来把你拆吃入腹的。
“嗯。”
“不能。”
我点头：“很帅啊。”
“早饭不能只吃干的不吃稀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女同志怎么抹口红，你就怎么抹唇膏。速度！”
“萧珊！”肖君过来拽人。
我在110和120之间犹豫了一下，打了120。20分钟后救护车到了，我跟着一同去了医院。老人一直说不清话，片警做了记录，不让我离开。那时候才发觉，心里没底，硬着头皮干熬，熬了半个多小时，家属到了，我阐明了经过，老人儿子态度倒还好，儿媳和女儿就——
老人摇摇头，不说话。
一分钟后。
儿媳：“总归是要等老人醒了问清楚了这究竟是怎么撞下来的才好走啊。”
三三：“怎么回事儿？怎么还被扣这儿了？”
三三：“顾医师，您好忙的。”
但是我不能违心地否认：当走廊上传来男人的脚步声时，我多么希望出现的那个人是你而不是肖君。
后来等到老人清醒，说不关我的事，才离开。（那个片警实在是……）
我稳住气，问老人“哪里疼？能坐得起来吗？”
“自带呢？”
“嗯。”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是比较不愉快的。
“嗯。”
结果，那个冬天两人合用一支唇膏。他的那支，就拆了个包装……
三三：“当初我们说林之校烂好心，你不乐意，你说你扛着，那行啊，现在遇到事了，你哪儿去了？”
第 34 章
小z:“所以我今天只能叫外卖……”
众人鄙视：“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给你伺候着，对你言听计从，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医生乖乖地“嗯”。
难得他没调侃我，我狐疑地转过头：“顾魏？”
第 33 章
不论我怎么解释，对方一口咬死要等老人清醒，片警也冷眼旁观。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医生不情不愿地接过去。
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僵硬地沉默，直到肖君把三三拖上车。
一三六
买了男士唇膏给他。
依旧不肯用。
我虽然性子淡了点，但一直是个正直的小青年，比如说，公交车上让座，比如说，帮迷路的外国友人画地图，比如说，扶摔倒的老人……
“微笑。”
“不准动！”
“嗯。”
“好了，抹好了。”我看着一脸乖样的医生就想笑。
顾魏扶额：“婚戒——光秃秃的？”
众：“……”
去选戒指的时候，柜台的导购员推荐了很多样式，看得我眼睛花，遂问道：“有简简单单一个环的么？”
一三四
三三毛了：“你凭什么身份押我们身份证？！这年头还不能做好事了？那么多摄像头呢？谁撞的你调录像去啊！”
“天冷出门不要忘记手套。”
一三五
“嗯。”
医生当时囧得不行。哈哈哈。
晚上洗完澡。
医生：“……”
从那之后，医生下了手术，总是一开置物柜先查手机，到后来就成了习惯。陈聪他们调侃他“黏糊人”，我却有些心疼，想着是不是给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
“我有个项目马上就要出去。”
一三八
小z忿忿地戳着米饭：“昨天我老公偷登我微博！”
你不觉得一个干净光滑的指环服贴在指间，有种说不上来的踏实感么？
结果一开席，A主任指着医生的酒杯：“顾魏，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上班的时候，心思都放到哪儿去了，嗯？”然后对我抬抬下巴，“呐，活生生的证据在这呢啊。”
对方僵了三秒：“您是想要简约一点的么？”
我说：“林老师也用的。天冷了，很正常。”
医生游魂一样晃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抹），我正在抹唇膏（我的放在床头柜里的），他往我旁边一坐，盯着我看了一会，把我手里的唇膏拿过去：“我觉得这个比较靠谱。”
“嗯。”
医生跑下来的时候，手术服还没换掉。
我站在他们俩中间，发现自己没办法向着任何一方说话。
摸出手机给医生打电话，没人接，只好拨给陈聪让他代为转告，再拨给三三。20多分钟后，她和肖君一起过来了。 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我被老人的女儿和儿媳憋得一脸通红。
半分钟后，某人异想天开：“你们单位有国外项目么？”
众：“很正常啊。”
我的一个同事，和先生青梅竹马，小学就开始打架，初中就开始眉目传情，高中就开始早恋，大学毕业就领证了。
医生笑：“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片警：“做完了。”
那天，X市下雨。我一拐过路口，就看到一个爷爷伏倒在路边，当时没想太多，就过去想把人扶起来。当时不知道是小腿骨折了，扶了半天老人还是伏在那里。周围经过的人拿很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甚至开始有人围观，我才反豁然想起最近的“扶老人事件”。
一日，午休大家吃饭。
我：“不，就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
“=_=……”
医生蹙了蹙眉。
还记得第一被医生拎去他们科室聚餐。我是有点小紧张的，因为面对威严的A主任，总有种面对长辈的感觉。
三三：“什么意思？我朋友连自行车都没骑，就她这身板儿，走着路还能把你们家老爷子撞骨折了？”
“林之校！这黏乎乎的怎么擦啊！”
我说：“那好，一天八杯水，你两小时解决，一小时四杯，平均十五分钟一杯。”
“洗完澡头发要吹干，不能光毛巾擦擦。”
肖君：“备案了手机号，有任何问题再联系我们，我们这边就先走了——”
我扭回头继续收拾。
医生只说：“求个安心吧。”
同事陈姐说：“小z家那口子，那是既顾家又赚钱，两手抓两两手硬。”
“=_=……”
三三：“是不是以后她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了，打你电话也找不到你人啊？那她有男人和没男人有什么区别啊？”
“每天至少要吃一样水果。”
儿媳：“手机号管用么？押身份证！”
一三七
我直起身，转过头，发现他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看着我，眼睛眨巴眨巴。
“枕头睡不惯就往下放放，把颈椎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