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你的墙还破了个大洞？”
闭目。
陈半仙愤愤跟上去：“这到底怎么回事？墙上的洞其实也是你弄的吧？”
萧宇沉默片刻，问：“姥爷你是不是没睡好。”
“没事。”萧宇走出卫生间，指向客厅承重墙的破洞，道：“姥爷，我早都观察预测好了。那个位置不受力，洞再大一点也塌不了。裂纹都不会有的。”
大婶开心点头，一屁股坐在了萧宇身旁。
“……”
车门关闭后。
养神。
“这小子从窗户跳出去的吗？怎么跑这么快？”
被打断思绪的萧宇睁眼瞟去，发现是一个面容憨厚的大婶。
“小伙子。”大婶舔舔嘴唇，和萧宇对视：“身板挺结实的呀。”
拇指快速滑动屏幕，浏览这位百万粉丝主播往期的短视频内容。萧宇注意到，对方之前还打假过一批“武术宗师”。
“吱吱——”
睁眼，掏出手机。萧宇抚摸着手机背面的摄像头，思绪深沉。
“……”
“我去买菜！”大婶热情的从兜里拿出大塑料袋。
“……”
‘但增幅却明显比不上前几天的大。’
堂堂“超级人类”，选择去当个“网红”，这无疑是件很奇怪的事……
‘很好。’
但网络时代，也只有借助“新媒体”才能有机会在短时间内火遍全球。
“萧宇！为什么老子的闹钟也没了？”陈半仙双眼布满血丝。
很快，他便找准了几个目标。
“跟昨晚的手电筒和拐棍一样？”
半晌后。
“别着急。”打了个哈欠，萧宇坐起身：“姥爷你喝点水冷静一下。”
‘因为说不准明天就会来……’
“你知不知道承重墙一旦损坏，是容易塌房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手机支架也没了？”
‘最好能在一个星期内，做到全国知名。’
‘半个月内，全球知名。’
“放屁！那么窄个洞狗都钻不进来！而且就算是小偷，怎么就单单老子的东西没了？你的笔记本电脑明显更贵啊！”一把抢过萧宇的牙刷，陈半仙跺脚：“别刷了！”
拧开水龙头，吞进一口水涑了涑嘴，萧宇开始洗脸：“那有没有可能噗噜~你得罪噗噜~什么人了噗噜~噗噜~人家故意报复噗噜~你来了~噗噜——”
“对！！”
‘有了名望，后面的都只是水到渠成。’
“都说了，不是我。”萧宇拽过一条毛巾擦脸。
“咦？”萧宇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你是说，你的闹钟和茶杯都没了？”
再一回头，他外孙子萧宇已经没影了。
“谢谢啊。”
萧宇：“……”
……
“老子TM睡的太好了！快睡到明天了！为什么闹钟没了？今天约好要给一个大老板算风水的啊！”
可隐隐约约的，他感觉自己大腿好像被别人蹭了。
“……萧宇！你他妈的！！”
“闹钟呢？老子的闹钟呢？！”
‘是那一丝超现实力量耗尽了？还是我的体质到瓶颈了？’
家里，只剩下算命迟到的陈半仙、和上班迟到的他……
只不过目前国内外的这些视频平台，早已商业化。即便他的直播内容和视频内容再“精彩”，缺少资本的推流和运气，也势必起号缓慢。’
接着走进车厢内部，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背靠栏杆，一边随着车辆的摇晃而摇晃，一边掏出钱包，在里面费力的抠出两枚硬币塞进收银箱里。
陈半仙一惊，急忙回头看去。
“你去买啥都行！让我睡会。”
“萧宇！你别TM跟我打马虎眼！”陈半仙一把揪住萧宇的衣袖：“我看出来了，这些事就和你脱不了干系！没钱你管我要啊！砸我墙是犯什么神经？承重墙招你惹你了？”
撒飞碎石粉末，萧宇若有所思。
‘直播……吗？’
手机调成静音。
“猜的。”
离开自家所在的平民窟小区。
‘力量比昨天更强了。’
“……”
低头一看。
……
‘可末日不一定什么时候来……留给我的时间飘忽不定。’
眉头微皱，他转头扫了圈车厢，见空位子还很多，便开口拒绝：“您坐其他位置吧。”
“咕咕咕咕噜——”
‘毕竟自那场梦之后，已经都过去一个星期了。’
“遭天杀的！果然是你？！！”
“哦哦哦，睡吧睡吧。”
思索至此，萧宇睁眼，立刻点亮手机屏幕，搜索了一番现在网上最火的主播有哪些。
都没了，就更加证明他对那些“物件”的破坏是真实的……
身子朝车窗方向靠了靠，与旁边大婶拉开距离，萧宇重新闭上双眼，继续刚才的思路。
去往市中心的十三路公交车到了。
“嘶——”
“……”
‘所以……’
这也让他回忆起，前几年，确实有过一波打假“传统武术”的“搏击科普”热潮。
“这个叫‘大飞’的挺不错。”
“我得上班去了。”穿好全套衣服，萧宇走进卫生间，进行简单的洗漱。
‘梦里面，并没有明确末日降临的准确时间。’
没了就好。
“对！”
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小伙子多大了啊？”大婶仔细打量萧宇。
萧宇来到公路旁，等待公交车。
一夜。
‘蹭流量怎么样？’
“这些物件不值钱，以后我给你换好的。”
本着“未来人类灾难怎么可能是我啊那也太二逼了”的念头，他继续琢磨起接下来的打算。
萧宇动作一停：“你怎么骂人。”
“没有。”
‘按照既定计划，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我的名气先搞上来。’
而开局就展示出“不正常”的武力水平，走“爆炸”、“曝光”流路线，则会导致他立马被国家层面注意……
“……你个狗崽子是不是缺钱了？把老子这些东西都当成废铁卖了？”
“对！！！”
“大姨，你坐就坐吧，别和我说话。我想睡一会。”
“不是。”萧宇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马老师、雷雷，都是当时被暴揍的名人。
中午。
‘但这才麻烦。’
“……”
弯腰，他随手扣出一块人行道上的鹅卵石，抓在手中，拇指轻碾。
“……”
“喝个屁！”陈半仙愤怒挥拳：“老子喝水的茶缸也没了！”
‘那么……’
‘只是告知在半年内。’
“……姥爷，你赶紧看看你的不锈钢手机支架还在不在。”
陈半仙：“你噗尼玛呢？”
“大概率是小偷敲开的。”萧宇刷牙，嘴里吐着沫子、含糊不清：“然后钻进来偷走了你的东西。姥爷你报警去吧。”
“你好小伙子，请问这个位置能坐吗？”忽然，一道女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萧宇：“？？？”
坚硬的卵石瞬间碎成粉末。
闻言，陈半仙一愣，下意识望向阳台：“没了。”
“……”
“萧宇。”眉头紧皱，陈半仙的视线在萧宇和阳台之间扫视了半晌：“这些是不是都你搞的？”
不理会快要“跳起来”的陈半仙，萧宇甚至都不愿意多解释一句。自顾自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无话。
看样子萧冠冠、萧亚亚、萧季季那三个姑姑已经上学去了。
次日。
还在熟睡的萧宇，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弄醒。迷迷糊糊睁眼望去，发现他姥爷正在发疯。
重点尤其放在“搏击类”的网红上。
“姥爷！你看！洞外面有东西钻进来了！”保持手指的姿势，萧宇脸色剧变。
星期一，中午十二点半。
关闭手机屏幕，萧宇眼神闪烁：“就蹭这个大腿了……”
“……”
萧宇拍干净双手，迈腿上车。
确实有人在蹭。
“好。”萧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