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年是常事，甚至万年之久。”
大蒙朝堂三大势力，文臣，武将，勋贵。
楚致渊缓缓点头：“交给我吧。”
他两具分身在天外天都没听说过，那便意味着它没在天外天。
胡云霓道：“得自一处洞府，是崖内的祝师叔奇遇而得，已经很久了，放在崖内秘藏中，一直没有理会。”
她从罗袖掏出一个小银匣，放到石桌上，往前推到冷铁崖跟前。
李红昭明眸闪动，轻声道：“越快越好吧。”
冷铁崖笑道：“比起感应那残剑碎片，感应这个更清晰，应该在那个方向。”
“就怕你前头贬了他们，后头便再起复。”
冷铁崖道：“无上天妖没那么容易死吧？”
胡云霓傲然：“这是自然。”
这其中必有变化，可能是天地引起的变化，也可能是其他因素导致。
但李红昭现在马上便飞升，对这些已经不在意。
他能断定是小拇指，晶莹如玉，一如那无上天妖的手掌。
“十天之后，我便要走了，再不回来，管那么多做甚，”李红昭道：“我们只有十天时间。”
楚致渊道：“他嘛，人是极不错的，可还有些天真，心不够硬，不是朝堂那些老狐狸的对手。”
待他们喝完这一盏茶，放下茶盏，朝着东北方向而去。
晨风拂动着他脸庞，带来山林的清冽与葱郁。
“什么？”
“你真狠得下心？”楚致渊道：“这可非同小可。”
“据我所知是有变化的。”李红昭摇头：“不过这些消息，都是天子剑断断续续传给我的，东一头西一头，有些散乱。”
胡云霓披着一层金霞，明眸熠熠：“这是另一份遗骨。”
胡云霓失笑：“行吧。”
……
“先清理这些老家伙，再传位给李碧阳，时间就差不多了，你过来，也帮我护法。”
李红昭哼一声道：“我准备将这些老家伙都清除掉。”
“看来你们摘星崖的宝物可不少呐。”
他自然更不在意。
天子剑这般灵物，不可能寂寂无名。
对面的摘星崖笼罩在烟霞中，万丈金光照得五颜六色。
挟着清冽与幽香，落到他对面，现出胡云霓的身形。
雅间里传来一阵阵大笑。
胡云霓轻蹙黛眉：“进去看看吧。”
“不能召唤回来？”
“我一直有个疑问，看来你知晓。”
楚致渊道：“那你想好了把皇位传给谁？”
冷铁崖看到了里面的小指骨，拈起、闭眼。
楚致渊露出惋惜神色。
胡云霓一掌拍在银匣上，手掌迅速变得明亮，光芒迸射。
“走。”胡云霓道。
李红昭摇头道：“父皇离开得太仓促，我这皇帝时日尚短，一些隐秘力量并没掌握。”
“李碧阳不成？”李红昭道：“你对他了解，真觉得他不成？”
李红昭得意微笑。
楚致渊不想多说，转开话题：“你要闭关？”
“便在这酒楼内。”冷铁崖缓缓道：“正在移动。”
他懒洋洋打量着对面的摘星崖，势高参云，不可见全貌。
楚致渊摇头：“都不怎么适合，很难撑起来。”
李红昭哼道：“反正我要飞升了，管他们呢。”
李红昭手段高明，短时间内便压住了大蒙文武群臣。
他是从自己所得的一些碎片慢慢推断出来，先前是有天子剑飞升到天外天的，只是后来不再出现。
超感趁虚而入，看到了内部一截白骨指节。
冷铁崖按上银匣，感应着内部的情形。
身为皇帝，既要压得住这些骄兵悍将又要压得住那些老奸巨滑。
“非是摘星崖生死存亡之际，不会妄自惊动他们。”
“天子剑飞升，一直是飞升到碧元天吗，从没改变过？”
他转身指向东北方。
大树底下好乘凉，想要更往上一层，还是凭借摘星崖更容易。
“那多久你飞升过去？”
楚致渊轻啜一口茶茗，悠悠问道：“真有变化？”
但一想便知何等阻力。
“啪。”银匣打开。
“两千年前吧，”胡云霓道：“祝师叔已经不见踪影。”
大蒙军队强盛，武将们说话底气足，声量大。
他很好奇摘星崖会如何应对。
胡云霓道：“已经被找到了？”
李红昭这么做，必然招致一些风言风语。
“寻找无上天妖突破之道，可能进了某处秘地，也可能钻进某处洞府，甚至进入某处洞天。”
朝廷上下甚至整个大蒙都会非议她宁肯相信一个外人，尤其还是他朝的世子。
胡云霓没多问，只是跟着冷铁崖往前走。
李红昭好奇。
李红昭叹一口气道：“你觉得呢，哪一个更适合当皇帝？”
“那我便管不着了。”李红昭道：“李碧阳看着折腾吧。”
而天子剑，好像如今已经不再到天外天了，很久不再出现。
“你飞升能带东西上去吗？”
冷铁崖最终停在一座酒楼前，抬头看向高高招展于空中的酒旗，又看向这高有三层，近二十米的高楼。
“不能。”李红昭摇头：“除了皇袍，别无他物。”
胡云霓缓缓点头。
冷铁崖指了指红泥小炉：“先喝茶吧。”
遗骨失去，对摘星崖可能只是微不足道。
胡云霓紧盯着他。
楚致渊笑道：“你有天子剑，有何畏惧？”
冷铁崖推门出了自己小院，来到松树下的石桌旁，煮上红泥小炉。
“多久了？”
片刻后，冷铁崖睁开眼，缓缓点头：“有发现。”
四大宗弟子，如玄阴宫弟子飞升，凭借的是宗门力量，直接到了天外天。
汩汩白气冒出，冷铁崖将其提起，开始沏茶。
而李红昭把天子剑助力飞升之事解释清楚，他便能确定飞升的不是天外天。
文臣们对朝廷权力规则娴熟，以柔克刚。
“原来如此，……那你何时飞升？”楚致渊问。
李红昭若真清除了朝堂上的老臣，会给李碧阳足够的成长时间。
楚致渊道：“皇祖父当初答应，十年之后我可用天子剑飞升，现在看，不必十年。”
李红昭白他一眼：“怎么可能明天！最快也要十天之后了。”
武将与文臣便没那么乖驯。
楚致渊惊奇的看她。
冷铁崖讶然：“还有别的遗骨？无上天妖的遗骨？”
冷铁崖好奇打量它，又抬头看看胡云霓。
胡云霓明眸顿时一亮：“真发现了别处的遗骨？”
心旷神怡，悠然自得。
楚致渊笑着点头：“难得你想得开。”
关键还是无上天妖的复活，这对摘星崖可不是小事。
一道白影破开摘星崖的烟霞，飘飘而来。
半个时辰后，他们出现在一座繁华喧闹的城市内。
那就说明，先前是有天子剑飞升下来的。
银匣隔绝了窥探，随着他魔元的注入，银匣闪了闪，隔绝魔元入侵。
“……好问题。”李红昭轻笑：“看来你懂得也不少哇。”
他们登上二楼，来到了一座雅间外停住。
勋贵一直紧随皇室行事。
“或者是夺舍了？”冷铁崖道。
“明天？”
李碧阳既没这手腕，也没这心性，一旦坐上皇帝之位，很容易被架空。
“不见踪影？”
“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