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问，实在太晚了。”
你是不知道我叫什么吗？
罗兰哭笑不得，迈步上前。
“我怎么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
她眉飞色舞的给罗兰描述她如何轻而易举的从这些人身上‘借’走东西，又讲起这些东西在黑市能变现多少钱——
但也受到了影响。
“喝了它。”
也该是罗兰‘第一次见她’。
“我来找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长廊的拐角去。
“还说你看不见。”萝丝哼哼两声，没一会，又恢复成嬉皮笑脸的模样，从裙褶里重新摸出那个皮夹，低头翻了翻，心满意足。“这儿的男女都有钱极了，我早晚要架着马车冲进来大抢特抢。”
她又开始挥她的拳头。
“这里的吃喝太诱人了，男人和女人身上都闪闪发亮的！我实在忍不住…”
她像一只生气的狐狸，露出两颗尖牙，朝罗兰挥了挥拳。
‘走到哪儿偷到哪儿。’
藏好后，她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悠悠然转回来，才发现面露难色的青年：
萝丝没懂，愣了片刻，突然表情扭曲着飞快垂下头。
“不会是毒药吧？”
她穿着浅驼色的丝绸裙，羊腿袖的下方和领口绣着蕾丝；天蓝色的腰带；裙褶里若隐若现的是藕荷色的花纹。
手指飞快挑出一个皮制小夹子。
她没有等罗兰回答，也不追问‘为什么’，反而迅速退了几步，背朝罗兰，开始摆弄自己的头发和脸。
他微微转了下身体。
罗兰看她把皮夹收好，又弯着胳膊，从高高盘起的头发里摘出两枚大金镑塞进领口。
太油腔滑调。
“那你应该在主厅。”
罗兰·柯林斯。
他下意识卷了舌头。
罗兰从另一边出发，将乐队甩在身后。
罗兰抽出一只圣水递了过去。
他要到豪宅侧面的另一个花园，从另一边进入，走和仙德尔相反的方向。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儿，萝丝。”玩笑结束，罗兰叹了口气，问道：“在宴会上盗窃…你是怎么得到邀请函的？”
-
“你撒谎了，是不是？”
“谁？”
罗兰：……
“圣水。”
他的体型实在难被忽视，很快，两个人纷纷看了过来。
“非常漂亮。”罗兰笑眯眯答道，“我见过最漂亮的。”
不理会视线中的辱骂，罗兰指指少女手中空空如也的玻璃管，又点了几下自己的额头：“你感觉怎么样？”
过了半分钟，少女转了过来。
这个举动惹得飞贼小姐哧哧笑起来。
她好像掐了几下自己的脸。
“你的胆量足够让你进监狱了。”
“胡言乱语。”飞贼小姐翻了个白眼，背着手，绕着罗兰转了一圈。
“圣水？我好像听说过…它有什么用？”
萝丝那毫不迟疑便饮下圣水的行为，让罗兰忽地生出了些奇怪的、散发着蜜甜的情绪。
倒霉蛋看看女人，看看罗兰。
罗兰故作惊恐：“…别杀我，范西塔特女士。”
他嘴唇上方留着一撮被打理的格外精致浓密的胡子：向两边卷翘的。
「很正常，它们都属于犬科。」
“我能闻见你身上熟悉的气味，记得你那特殊的嗓音，萝丝。况且，谁有你的手法熟练呢？”罗兰说着说着，就发现面前的姑娘变得越来越…
萝丝看看金灿灿的试管，看看罗兰。犹豫片刻，接了过来，举在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
于是，耷拉着脸，转过来。
「让这只哆啦A梦早点回去休息吧。」
“追问的人一点都不绅士！”少女瞪了罗兰一眼：“我的手下们！”
当她再次抬起头时，脸上已布满凝重。
萝丝看着罗兰，见他认真，于是，拔开瓶塞，将其中金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
“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罗兰笑笑：“你现在没那么想念绅士们口袋里的怀表和硬币了吧。”
一些情绪如潮水般退去。
棕卷发，棕眼，尖鼻头，左侧脸生着斑。
“我的姐妹。”
显然一两句夸耀并不能完全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你该从未见过我的长相才对，漂亮脸。”她‘跳’到罗兰面前，背着手，鼻尖儿对鼻尖儿那样看着罗兰，一脸狐疑。
“…伱看得见了？”反应再慢，萝丝也能察觉到这一点。“你看得见我，是吗？”
她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枚圆圆的手镜。
她并非仪式者，没有伤痕。
“你刚才说什么？”
“你在福克郡时就能看见。”
所以，在罗兰的角度，他正巧能看到：这位巧笑嫣然的绿眼睛小姐正借着一个笑话，抿嘴举杯时，微微侧身，将另一只手伸进了那位倒霉先生的口袋里…
-
罗兰往后躲了躲，笑道：“我吃胖了，萝丝。”
-
她停在他面前，忽地探身。
她摸着自己的脸，眼睛发直，似乎还在回味那刚刚于心中涌动的疯狂情绪…
“…我并不认识您，先生。”女人打量罗兰，在他眼睛上停留片刻，言语间满是警惕：“或许您能提醒提醒我？”
“天哪！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夸她漂亮，说是你见过最漂亮的。」
如果情绪有味道的话。
(本章完)
“我的…姐妹。”
仙德尔·克拉托弗。
“谁？”
“猫——”女人迟疑片刻，仿佛想起什么，顿时低呼：“漂亮脸？！”
“谁？”
「某人啊，某人。他生来就是颗粒状的。」
“你可真是会骗人…”萝丝不自然地低下头捋了捋未散的发丝，嗽了嗽嗓子：“…行了吧，漂亮脸，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可别讲这些了…”
“打扰。”罗兰来到桌旁，朝男士微微点头：“我来找我的朋友，先生。”
她有些激动，但不如仙德尔疯狂。
然后转身离开，留下罗兰。
萝丝手指划过腰带，提着裙子，轻巧转了半圈。
她笑得不像狐狸，倒像乖巧的宠物犬了。
她戴着薄纱织成的手套，捏着酒杯，正和一位绅士相谈甚欢。
「嘁。」
他边说边看着绿眼睛小姐手掌一翻，将那支玻璃管藏到袖子里，然后转身，把那成捆的蜡烛拆散，一根根往裙子里塞，然后又抓了几盒火柴，一柄梳子，一罐牙粉，两根肥皂。
“就像擦干净了玻璃上的雾气。”
罗兰：……
罗兰刚关上盥洗室的门，还没来得及查看四周，萝丝就提着裙子冲上来，掐掐他的胳膊，捏他的脸。
我不喜欢这个外号。
某人的绿眼睛转了转，没回答。
而当他穿过干净整洁的长廊，在仆人的指引下进入侧厅时，他看到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然而，下一刻，她就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这是她们在伦敦的第一面。
罗兰朝她点点头：“跟我来，猫胡子。”
「你现在是彻底不要脸了是吧？」
「你他妈…」
「你被信任着，渣猫。」
你叫我什么都行。
脸蛋红扑扑的。
「闻一个少女身上的气味，还当着她的面说你记住了…」「有些渣滓真是天生的。」
“喝了它。”
“我怎么样？”
少女显得很开心。
“我也不知道。”萝丝耸耸肩，点着脚，跳到洗手池前，抄起石板上成捆蜡烛，试着往裙子里塞了几下，没成功。
这冒然无礼的举动让他眼中闪过嫌恶，但脸上却仍维持着得体的笑容。他朝女人微微欠身，退了半步：“当然，一会见，女士。”
两位新手执行官按照‘命令’，分头去寻找那位贝内文托先生了——由于罗兰见过一次，不用凭借之前给出的相片来一一对照。
-
又咂了几下嘴。
在那里，有一个仅供单人使用的盥洗室。
随着时间推移，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
「我也不喜欢‘扳手’，能给我改一个吗？」